进来的竟然是宋铭元。果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我试图绕过那个正指着我骂的女孩假装和我无关,却只来得及和宋铭元对上眼神,就被凶悍姑娘拉住了。
“你还真是下*贱,在朱新面前就是一只狐狸精,到这里又变成一朵圣洁的白莲花了!”我看了一眼宋铭元,他似乎很快就清楚了状况,拿了一份门口的报纸,闲散的倚靠在一边的货架上看起来,不时饶有兴趣的观察下这边的“战况”。
“李诗,你够了,草草根本没和朱新说过几句话,你自己被甩掉了和她有什么关系。我看你这种个性才是被甩的原因。”陆丽丽大概看不下去了,站出来指着她的同学说了一句。
被戳到痛处的李诗姑娘果然跳脚了,只见她挺起小小的胸脯,跺了跺十厘米的高跟鞋,脸蛋通红,鼻孔朝天喷气,活像一只大肚子河豚:“陆丽丽,你算什么东西?拉皮条的就是你吧?给你身边这个狐狸精牵线搭桥的不亦乐乎,她给你多少中介费啊?倒是你,怎么倒不急着帮你自己找找男人?不过你这么胖,我是男人连看都不愿意看你一眼。”
“你可不能这么说,丽丽的胖是短暂的,你的矮却是永恒的。”我揉了揉眉心,不得不被迫还击。一般情况下我不攻击别人的外貌身材,那样很不道德,不过别人主动出击的除外,陆丽丽有些微胖,为了身材的问题也常常有些自卑,但人却是相当好的,她这次被李诗攻击,纯粹是为了维护我而躺着中枪,我有些过意不去。
“李诗是吧?你其他都挺好,就是个子实在有些……你该知道朱新个子那么高,你就是像现在这样穿10厘米高跟鞋,和他走在一起都还差着一大截,实在不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啊。何况他想接个吻,还要弯下那么大幅度的腰。想必很累。”我挺了挺胸,从柜台里走出去。
“我一直在想,你不好奇么?李诗?如果我是你,我就有一个疑问,特别想问问长的高的人,哥们,上面的空气怎么样。是不是比下面地面的浑浊空气来的干净清新。”
单我就比李诗高了近一个头,平视时她的视线只能到我的胸口,我看着她盯住我胸部的仇恨眼光,心中畅快非凡。瞟了一眼不远处的宋铭元,竟然还没走。我松了口气,没走就好,我还急着要我的身份证。不介意他观看,因为并不介意在他眼里的形象。
对面的李诗果然气的发抖,破口大骂:“你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照照镜子自己是个什么斤两。”她语气已经有了些败退,也不过虚张声势了。
我不睬她,只是回头对陆丽丽点了点头表示抱歉,有事先走一会儿,然后便往宋铭元那里走去:“宋先生,戏看够了,轮到我们谈谈了。这里环境不太好,就去对面的咖啡店吧。”
宋铭元点了点头,又露出那种笑容,好在这次我知道了,这个男人是可以笑着把刀架到你脖子上的。笑也只是为了麻痹你神经罢了,本质还是血淋淋的宰杀。
“做你们这行果然需要点能力和手腕的,临场能力很好。”坐定以后他这样对我说。又是笑着,讽刺的意味却很大。
吴秦和我说过,常常笑并且有心机的男人,比冷面冰山的男人更难对付。冰山虽冷,好在是常年冰冻的,你不去瞎眼撞它,就没有泰坦尼克沉船的危险。而宋铭元这样的,有时候是流淌的水,有时候是坚硬的冰刀,却是凝固点都摸不准的。没准流淌着流淌着就冰住了。让冰山融化只要达到一定温度,保持住就可以。宋铭元这种货色就难搞了。今天你融化了他,第二天醒来,他就又恢复成一堆冰渣。善变。情绪更加捉摸不定。
宋铭元对我就是这样,能笑着调侃,甚至似乎调*情一样的调侃着,其实骨子里仍然是看不起和厌恶,上层社会的主流价值观容不下我们这些三教九流。不过因着常年商场里养成的习惯,用笑掩饰内心情绪。说什么话都是带着笑的,好让你看不清他真正在想什么,但却并不是好说话的人。
“看到我有钱,你倒是惦念上我弟弟了。其实我一直想知道,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故事里,癞蛤蟆到底是怎么想的?”他又看了我一眼,然后缓慢的用手摸了摸我的脸,“小草,你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我并不是个有耐心的人。”
“别用那种表情看我。”我拍掉他的手,也索性说开了,“在你们一个两个的眼里,我们确实就像是社会的蛀虫,垃圾,靠着骗钱过过日子,道德败坏。我也没指望你们理解我们,我们确实不好,也没你们想的那样坏。骗装备骗钱是我错,但我还真没想过要傍大款,要缠着你弟弟不放。游戏操作里的人和我不是一个,而且是你弟弟主动送他的,不要把错误都推给别人。”
宋铭元被我拍掉手,脸色当场就黑了。果然是变化系,刚才还隐藏的锋芒立刻就露出来了,眼神里都带了点戾气。
“拿来。”我迎着他这种眼神摊开手,“我没钱,没身份证就更找不到好的工作,活都活不下去了,也不要什么脸面了,宋铭元,你工作的地方就在便利店10分钟的脚程里,我可以天天去闹,也可以跟踪着你回家,在你家门口闹。或许我的死活不在你关心范围,一样的,你弟弟学好学坏也不在我的范围。也可以试试,我们硬碰硬,恶性循环。我的赌博成本很小,因为本来什么都不剩下了,但是你呢?我猜猜,你说不定有事业有成,有一个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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