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抓到把柄,要是他敢耍老娘,我就阉了他!”红袖的意思很明确。
我冲她笑的很灿烂,不置可否啊。
过几天传来的消息是,淮阴侯属下平岗将军于忠,被自己的老婆逼得彻底不敢回家了,而他那个传说中的彪悍老婆“常怀刃欲弑之”。
我听说这个消息的时候,抱着小狐狸在床上边笑边打滚,一直笑到自己的头痛得不行。
我发现自己现在是越来越变态了,就想着怎么把人家好好的两口子搞拆了才好。
不过他这样几乎是肆无忌惮的动作,太过张狂,而我们从小到大都明白的一个道理就是不能因为胜利的太早就太过骄纵,那些还在奋斗的劳苦大众看不过去是会动手的。
“闻腊月,你这个绣的是什么东西?长这么难看?”他把我刚才强行套在他脖子上的那个东西扯下来,皱着眉毛仔细的辨认着。
“没文化,连河蟹都不认识。”我鄙视的扫了他一眼,很欢快的道:“这是我的一番心意啊,千万别辜负了。”
他皱眉,苦笑:“这东西又是干什么的?”
“哎,你真不知道啊?”我两眼放星星,“河蟹啊,就是专门剪jj用的,祝你日后一直不举啊。”
他的脸有点绿,涵养很好的把那个东西揣进怀里,低低的说了一声:“很好,我收着了。”
哎,这才对,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很好心的问道:“对了,这么久了都不知道你的生辰八字是什么?说出来听听啊。”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犹豫了一下,方才低声道:“庚寅 己卯 辛巳 丙申”
唔,我随手找了张黄表纸,记的清清楚楚,然后很喜兴的在他面前晃晃,微笑着躺回到床上缩了起来。
第二天,当他手里握着从我身上硬搜出来的一个小小的,浑身上下插着小钉子,胸口处用红字写着他生辰八字的桃木人的时候,满脸的黑线藏也藏不住。
“你就这么恨我?”他咬牙切齿,一把把那个东西顺着窗户扔了出去。
“你很浪费。”我翻了个白眼,打算晚上再做一个。
“扎这东西有什么用?我还不是一样好好的呆在这儿?”他冷笑,讽刺我。
“你不懂。”我无所谓的甩甩手,“效果当然是一两天之内看不出来的,不过我这也算是放长线钓大鱼,总有一天,你呜呜两声,嗝屁了,那绝对就是管用了。”
他无语,一甩袖子,走的悄无声息。当天晚上居然没回来烦我。
难得的清净啊,我捂着有点微微阵痛的脑袋,睡得格外的香。
在我被淮阴侯楚大人压着喝了二十几天汤药以后,二月二的晚上,先是有人带来了密报,再后来便是这家伙脸色突然变得很差。
第二天一早我便知道了原因,澜平郡的镇卫将军冯直瑞带着手下的兵士,连同周遭顾梁郡的太守尹成明出兵勤王,打的旗号很是妙曼——清君侧。
冯直瑞这人在大哥上位之时,曾经做过一段时间的正四品的兵部侍郎,但是因着一起贪腐案的牵扯,被阿娘斥责为难堪大用,直接贬到了澜平郡做了从四品的镇卫将军。
可是如今,估计是见了阿娘和大哥骤卒,世珏还小。宁远上位的如此轻松,便也动了龌龊心思,想要分出一杯羹来。
澜平郡及顾梁郡俱在偏西的位置,宁远重用南部的旧臣,自然早就引起各地官员的不满,如今敏感时期一点就着,居然也能撺掇了八万之众的兵士一起勤王。
这就不是一个小的数目了,澜平郡虽偏,却是最北可达皖宁周遭的浮梁郡,最南可以联通维谷郡。
而宁远实际上大部分的军队都还驻守在南疆维谷,他手头暂时能够真正立刻动用的军队不过是五万,再加上御林军一万,一共六万。
同样驻守在南疆,距离皖宁较近南疆郡的恒裕哥哥,现在手里也是只有五万人。
可惜,距离皖宁不过是两日之隔的浮梁郡郡守也是不太安稳的一个人,潘海潮,这人阿娘当初是很信任的,故而放他在皖宁近郊守着。我一直怀疑,阿娘当初其实是无人可用,后来有了机会的时候,又来不及,这枚钉子就一直牢牢的插在皖宁周围,时不时就会来个单刀直插。他手里有不下三万人,而且俱是精兵。
这样扣扣算算就很容易理解了,宁远能派的兵不过是五万中的三四万罢了,他如果全都走了,就算是我不着急咸鱼翻身,也就等于是把皖宁拱手让给别人了。
我不得不带着世珏上了朝,当天议政的内容主要便是如何应对的问题。我一直抱着世珏在龙椅上打哈哈,听着宁远面色凝重的和那群人商议来商议去。
这场当堂的廷议没有什么结果,于是我便招了朝中的几位重臣,于御书房中继续讨论。
几位大臣的脸上都是讳莫如深,长篇大论了一番废话,叽叽喳喳的让我头痛,世珏闲坐在一旁的龙椅上,反而听的津津有味。
“老臣敢问淮阴侯,可听过晁错之事。”谢太傅八成是已经厌倦的透了,忽而发声,言语直指宁远。
那几个大臣互相对视了一眼,立即噤口。宁远脸色一沉,语句简短,“知。”
我端过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水,心道这话也就谢太傅敢说。
“那便好,如今最好的法子自然是效法当日文帝诛晁错之事,不过……”成功的看见宁远脸色黑的可怕后,谢太傅呵呵一笑,淡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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