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秋荻道:“都因为赌局大赌出手了,岂是训斥几句就可完事的。你们明明早就晓的,既不加以管制,也不回报,我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当的差。只怕也是差事当太久,油滑了许多。你们既然干不下来,我另外换人干就好了。我累了,都退下吧。”
说到最后一句时虞秋荻的声音不由的大了,几个管事媳妇看虞秋荻是动了真气,也不敢再言语。从虞秋荻院中出来,几个媳妇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好,这位大奶奶是越管越严了。几个人本想去罗大太太屋里求情说一声,若是罗大太太开口说没事,虞秋荻也就说不出什么来了。
想到罗大太太的脾气,罗大太太当家时可是把罗老太太的陪房都打发走了的,这种魄力都有,现在儿媳妇要发落几个夜赌的人,只怕她会拍手叫好,才不会念什么主仆之情。
连着几日劳累,再加上昨晚夜风重,天亮起身时虞秋荻就觉得有些头晕目眩,勉强起身也能起的来,只是虞秋荻晓得自己身体情况,并没有再坚持。要说家务事十分辛苦也说不上,关健时天天有,时时有,全年无休这么多天,她的身体算是好的,坚持了这么久连感冒都没得过。现在终于感冒了,她也想借着养病,好好休息一下。
让吴婆子去罗老太太和罗大太太那里告罪,病倒床上不能去请安了。罗老太太和罗大太太听说之后都十分关切,罗老太太打发身边的婆子过来瞧,罗大太太则是亲自来了,唐氏和萧云灵也跟着一起过来了。
罗大太太过去时,管事的也己经请来大夫,己经诊完脉,虞秋荻并不是大病,只是连日劳累兼吹风得了风寒,吃上几剂药虽然能去病。但虞秋荻也有些劳累过度,最好多休养几天,调养一□体,不然如此年轻就把身体拖垮了,以后再养就不妙了。
大夫开了方子走了,罗大太太走到虞秋荻床前,虞秋荻正欲起身,罗大太太忙道:“你躺着吧,看看你,都累病了。大夫都说了,年纪轻轻的不能把身体拖垮了,你就好好休养一个月,让你弟妹们先料理着。”
旁边唐氏和萧云灵也道:“大嫂就歇歇吧,我们先帮你料理着,有哪里不懂的再来问你也是一样的。”虽然代打的活不好干,但虞秋荻现在都累病了,她们肯定要顶上。
虞秋荻心中也有此意,便道:“劳烦二位了。还有一件事,我正想与太太说,昨日我坐车巡视,却发现几处上夜人竟然开设堵局,还因此大打出手。当时我就把人捆了放到马棚时,本欲今天回了太太,就把她们打上四十板子赶出去,再不许她们进府,不曾想却先病到了。”
罗大太太听得点点头,夜赌之害她如何不晓的,门户不严万一放了贼人进来,一家子女眷就全完了。看向唐氏和萧云灵道:“夜赌是大事,切不可以小事视之,你二人管事时,定要每日巡查,不可放松。”
“是。”两人答应着。
箫云灵和唐氏两人协理家务,第一件事就是先发落夜赌之人,虞秋荻己经说了处理方案,处理起来倒是简单。倒是几个管事媳妇看虞秋荻病倒,本以为有机可趁,到唐氏和萧云灵处想说亲,不曾想被这两位奶奶一通说。
唐氏口才本来就了的,萧云灵又自小当家,照顾兄长与叔叔,又在客栈帮忙,各种难相处的人都打过交道。半个月下来,几件大事出来,下人算是晓的了,唐氏和萧云灵是没有就家事插过嘴,并不是没有这个才能,而是不在其位,不谋其政,现在让她们帮忙了,俩人应付的是游刃有余。
两个管事的不头痛,倒是让管事媳妇们有几分头痛,虞秋荻虽然细致,但她和罗大太太是出一路,都是高门大户的方式。唐氏还好些,萧云灵则是完全不按套路来,管事媳妇别说难她了,经常被她问的哑口无言。萧云灵的口角又俐落,开口就是一车的话,损起人来那叫一个狠,管事媳妇都有点怕了。
“四奶奶真是好生厉害,本来多少人要看她的笑话,不曾想被她笑话了。”吴婆子笑着说,萧云灵只是代管,她并不用常年累月与这些媳妇打多少交道,自然可以如此。不过能做到萧云灵这份上,这也是一种本事。
虞秋荻床上躺着只是笑,想想萧云灵的出身,一个女子能扮成兄长的模样,男人一样外头行走讨生活,想看她笑话只怕很不容易。又问吴婆子道:“这个月的收支如何?”
“大差不差,姑娘就放心吧。”吴婆子笑着说,借这回管家之事,也让唐氏和萧云灵晓的家中的情况,实在是地主家也没有余粮了。又道:“其实还多亏四奶奶,她倒是真有办法。据几个媳妇说,四奶奶算帐快的很,根本就不用算盘,帐本一页翻过去,总数就出来了。”
“四婶婶是个有能耐的。”虞秋荻也不禁说着。
一个月期满,虞秋荻的风寒早就好了,身体也恢复了许多。唐氏和萧云灵把帐本和对牌交回,虞秋荻再三道谢,还特意备下席面把家里从罗老太太开始,一起到欣姐儿全部都请了,一家娘们闹了大半日。
到下午时虞秋荻回房,齐家的贴子就送来了,齐大奶奶再添千金,邀请虞秋荻去参加洗三之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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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大奶奶虽然是第二胎,但这个女儿生的十分不容易,怀孕的时候她正跟齐家闹气,然后胡氏进门,齐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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