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要做的头一件事就是让虞老太太自己丢开手,只要虞老太太还想操心,那是怎么也拦不住,就是到别院去住,心放在这里还是白搭。
“老太太这样是断然不能再操心了,正好现在家中还有一件大喜事,若是能劝着老太太把心收了,那就再好不过。”虞秋荻说着,这是唯一的机会了,若是再劝不下来虞老太太,只怕虞家真要有丧事。
“大喜事?”虞秋翎愣了一下,忙问:“什么大喜事?”
虞秋荻没有马上回答,只是走到梢间里,看到小陶氏己经侍侯着虞老太太睡下,便向小陶氏使了个眼色,小陶氏会意也走了出来。
虞秋荻意味深长的看小陶氏一眼,她知道小陶氏怀孕了,一开始只是怀疑,后来让奶妈去问了常给小陶氏诊脉的大夫便一清二楚。小陶氏瞒着的理由她十分明白,也希望能一直瞒的住,最好就是瞒到要生的时候,直接生个胖小子出来才好。
但虞老太太都到这种时候,瞒着其他人还说,实在不能瞒着虞老太太。看在重孙的份上,虞老太太也许还能想开些,毕竟留着性命还能看到重孙,命都没有了,那真是什么都没有了。
小陶氏心中也有此意,只是虞老太太昏的太突然,虞秋元还没有回来,只是照顾虞老太太都忙不过来,实在顾不得与大姑,小姑商议。她比任何人都害怕虞老太太有事,只要虞老太太还活着,虞家就不会大乱,若是真虞老太太真不在了,那眼前这些事情真是小意思。
“我有喜的事大爷是知道的,一直没说也是怕月份还小,胎像也不稳。”小陶氏说着。
虞秋翎听得叹口气,说是如此说,只怕小陶氏是不放心,怕早说了孩子要保不住。虞家己经乱成这样了吗,媳妇怀孕都不敢说。
虞秋荻又道:“老太太是个明白人,与其哄她,不如实话实说。看在未出世的重孙份上,也许她还会保重自己。”
要是虞大太太那种智商,还可以跟她说,虞家屁事没有,只要好好保养就好。对虞老太太,这样的哄法只怕会让她更担心,跟聪明人就要说实话,除非你比她聪明许多倍,能把她哄的住。
小陶氏点点头,道:“我也是这样想的。”
虞秋翎也赞同,却是道:“等到晚上的时候,小弟也回来了。”虞秋元在场,成功率会更高,孙子才是虞老太太最后的指望。
三人合计好,按虞秋荻想的,小陶氏怀孕的事也不用彻底暴出来,只要她们几个人知道就好。若是能说服虞老太太,虞老太太肯定不会在家里住,若是搬出去,那就以侍奉祖母之名也让小陶氏跟着出去,现在的虞家十分不合适孕妇居住。
虞秋元把田姨妈一家送走,下午回来后小陶氏就跟虞秋元把虞秋荻和虞秋翎的主意说了。虞秋元心中也有此意,虞老太太为虞家操了一辈子心,怎么也不能真把她累死了。儿孙自有儿孙福,虞老太太本就没必要为子孙的将来承担什么。
到了晚饭时间,虞大太太和大陶氏也过来了,是虞秋元叫她们过来的。婆婆病着,儿媳妇,孙媳妇不露面实在不像样,就是不需要侍侯,早晚请安也必须来。至于虞老爷和四姑娘,虞秋元是管不了,但虞大太太和大陶氏至少他能管的了。
两个人过来侍侯一会,看着虞老太太吃了晚饭,也就回去了。虞老太太睡了一天,又吃了药,晚上精神倒是比白天好了些。
“元哥儿,你有心了。”虞老太太说着,虞大太太和大陶氏会过来,只怕是虞秋元叫来的。
虞秋元笑着道:“老太太说的,母亲和大媳妇过来侍侯是应该的,老太太何必想这些,你为家里老小操一辈子心,再怎么受儿孙侍侯也是应该的。”
虞老太太听得惨淡一笑,有几分自言自语的道:“我就是操一辈子心,只怕也没几个人想我的好。儿子觉得我不好,媳妇也觉得我不好……”
“老太太千万别这么说,是……”虞秋元接下来的话没说下去,因为再说下去就是说父母的不是了,那不是儿子该说的话。
虞老太太只是伤心叹息,道:“有时候想想也是我的错,是我管家太松,总是想着儿孙自有儿孙的难处,凡事都是睁只眼闭只眼,结果却是如此,终究是我错了。”
虞秋荻在旁边默然听着,虞老太太这话并没有错,虞大太太和虞老爷会如此,确实是有虞老太太心软的成份。首先虞老太太没让儿媳妇立规矩,七天媳妇才过去侍侯一回。虞老太太想的是,自己当儿媳妇的时候吃了那么多的苦,何必现在要在儿媳妇身上讨回来。又不是没人侍侯,何必折腾媳妇。
这种事情若是放在齐家,齐二太太只怕要高兴的感激涕零了,齐老太太的哲理是,棍棒底下出孝子,齐老太太的规矩从来没有减过一天。
威远侯府的规矩,齐二太太规矩稍微错一点,那肯定是要一顿说的。每天十二个时辰,儿媳妇最少得有二个半时辰在婆婆那时侍侯着立规矩。所谓婆婆的气势,不是凭辈份就有的,有时候就是立出来骂出来的。
若是虞大太太有点智商,有点感恩的心,这样的想法并不错。但就目前来说,虞大太太并没有这处品质。她己经习惯七天过去一趟的生活,婆婆对她来说,也许是怕的存在,但并不是侍奉的对象。
通俗一点说,有时候人就是犯贱,上司越是松,给她的压力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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