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虚浮的险些站不住脚。
她不懂为什么楼家都落魄成这样了可噩梦还是没结束?
那个男人是不是要把他们三兄妹全部折腾死才罢休?
——
莫笙的后脑被楼嘉恒拿花瓶砸了一道口子,好在伤口并不深。
处理好伤口他连医生开的消炎针都没打就离开了医院,一上车就直奔大潭红山半岛的别墅,因为在去处理伤口之前他已经打电话给路远让他来医院把楼伶带走了。
回到别墅直接上楼推开主卧室的门,照顾楼伶的护士刚给她量了体温,见他进来,忙汇报说:“楼小姐的烧已经全退了。”
莫笙闻言不自觉松了口气,然后把护士叫出去,而他自己脱了外套后上床在楼伶身侧侧躺下,长臂揽住她的腰枕着她一条手臂把自己偎入她怀里。
和楼伶彻底闹翻后他已经很久没睡过一次好觉,每晚入眠都是半睡半醒,即使好不容易睡着,梦里也总是梦到她流产那一幕,梦见她绝望地望着他说恨他。
他想起他和楼伶在一起时从来没失眠过,仿佛只要抱着她,感受到她身体的温度,听到她均浅的呼吸,他就能安稳入睡。就像现在,他只抱着她一会,睡意很快袭来。
这么久以来他第一次睡得这么香甜,所以睡得很沉,就连手机铃声响了许久都没醒,反倒是被他搂着的楼伶不堪铃声的骚扰醒了。
此时天色已经暗下来,手机铃声一停止,周遭又是静悄悄的,只有熟睡的莫笙发出的匀称呼吸声。
楼伶被莫笙抱得紧紧的,睡梦中都无法动弹,现在醒来只觉得被他枕着那条手臂仿佛废掉了一样,整条手臂都处于麻痹状态。
也许是手臂传来的不适感让她的表情不再木然,她皱着眉醒来,然后就看到昏暗的光线里那张近在咫尺几乎和她的脸相贴的俊颜。
她看了很久,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似乎忘了那条麻痹的手臂,只呆呆的望着莫笙的睡颜,最后还诡异的伸手去触摸他的脸,白皙细弱的手指沿着他下巴的线条一路往上勾勒,又从他的眉往下滑落,滑过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唇……
——如果我说是因为爱,你信么?
脑海里忽然冒出一个声音,让她动作一顿,手指停留在形状漂亮的唇瓣上。
她眨了眨眼,像是在困惑那个声音的主人是谁,可没等她想起,那个声音又冒出来了。
——我之所以拖了四年才行动,一是因为身体还没痊愈,二是想一网打尽……现在该是收网的时候了……
四年……一网打尽……收网……
——是你们楼家把她逼成了一个疯子,我曾发誓我一定要你们楼家付出沉重的代价!
……
不……不……
她猛地坐起来双手抱头,想阻止脑海里那个声音,却有画面不断在脑海里闪现。
大哥失踪,公司陷入困境,父亲瘫痪,莫笙出现,公司起死回生,他们结婚,父亲突然发病离世,公司发生大规模集体中毒事件,母亲自杀,真相水落石出……
一幕幕如同电影片段,清晰的在她脑海里播映。
而最后一个镜头停留在浅水湾那套别墅的客厅里,他绝决离开,而她望着他的背影痛不欲生,不断有温热的液体从体内涌出来……
那是……她和他的……孩子。
是那个每晚都出现在她的梦境里一下变成一滩血水一下又变成一团模糊人形的她的孩子。
不……不……
她恐惧地瞠大眼,想喊却喊不出来,如同被人掐住了脖子,窒息般呼吸困难,发不出声。
“你醒了?”
在她坐起来时终于醒来的莫笙问了一句,随后探起身打开一盏床头灯,灯光大亮的那刻他看到抱着头一张脸憋得潮红的楼伶,脸上的表情是言语难以形容的……悲痛。
他楞了一下,然后意识到她这样的举止神态是意味着她清醒了,不禁有些懊恼。
其实他并没有睡得特别沉,也隐约听到自己手机响,但就是不想醒来,因为好不容易能睡得这么香甜。
可如果早知道她会这么清醒,他不论如何都会醒来,现在看她盯着自己一脸深恶痛绝的样子,他倒宁愿她往后都浑浑噩噩的什么都想不起来。
他拧了拧眉,伸手过来想抱她,没想她扬手就给了他一耳光,力道之大,让她的手心都传来一阵麻痹的痛,可她浑然不顾,在他怔忪的当头再次扬高了手,莫笙却及时回过神,迅速抓住她那只手的手腕将她推倒在床上,而他的身体很快覆上来,将她压在了身下。
楼伶奋力挣扎,像炸了毛的猫胡乱的在他胸口和手臂上又抓又咬,明明身体那么虚弱,可她却是拼了命一样抗拒和莫笙的肢体接触。
莫笙怕自己一用力就会折断她皮包骨一样的手臂,所以也不敢太用力的压制她的举动,就更放纵了她的攻击,短短几分钟他脸上就多了几道抓痕,而两条手臂也都各被咬了两三口。
“你再闹我就对你不客气了。”他制住她双手反举过头顶,脸凑近她的,四片唇距离不到一厘米,说话间温热的气息直直钻入她口腔里,在她张开的毛细孔里蔓延。
可她像是疯了,根本听不进去他的恐吓,只知道要反抗,要逃离这个恶魔一样的男人。
她张口要来咬他的唇,像只撒泼的小猫。
莫笙不知怎么的低笑了声,避开她的攻击却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
楼伶挣扎得更厉害了,被他亲过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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