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了,不是说过我们之间的差距你是跨不过去的么。”
“嗯?我从来都不这么认为,就算差的不是距离,而是所有人都认为绝对无法跨越的阶层。没什么是‘绝对’的,在你眼中这么弱小的我,终有一天会胜过你——我就是这么相信的。”
“……是吗。”
原本大步流星走在前面的男人忽然停下了。
奥兹曼迪亚斯敏锐地发现,似乎就因为他自信昂扬地说出的这番话,老师的某一缕思绪被勾起。
“还是太稚嫩了,把话说得这么满……不过。”
又看见,男人回过了头,金眸里残留的y-in翳尽数褪去。由沙漠所化的绿洲上方正是朗朗晴空,他眼里燃起的阳光同样可以烧去深处的y-in霾。
他对着奥兹曼迪亚斯道:“说得不错——多夸你一句了啊。这就是我正在做的事情,我也就没有资格来否认你!”
“那么,尽你所能,来追赶我吧。”
“事先申明,我不可能停在原地等你。”
话音犹如石头砸入本就不甘于沉寂的池水中,激起满池涟漪。奥兹曼迪亚斯的双眼慢慢地睁大。
是不是,那可以扫尽一切y-in霾的光芒也照进了他的眼里。
在不久后的未来,将会成为纵古观今也毋庸置疑的最伟大的法老的奥兹曼迪亚斯,现在还只是一个年仅十八岁的青年。
还没到他最耀眼的时候,还没到他最巅峰的时候,可是,他却在这么不完美的时候,一眼望见了比未来的他更要耀眼的人。
这个人即使刚从能让绝大多数人崩溃绝望的泥泞里走出来,那么快,就不愿意为淤泥所停留了。
他便朝着似是受到极大震撼的未来法老一笑,上扬的眼眉有着说不出的风情。
他说——
“自大又骄傲的小子,想要追上来的话,就真的要竭尽全力了。”
“说不定,得把你这短短几十年的生命——全部耗尽才行哦。”
……
……
被引诱了。
可恶,这样的老师……
这样的,竟敢比神之子还要耀眼夺目的男人,真是让人既生气,又不得不为他所吸引。
奥兹曼迪亚斯终于明白了,近些年来,总是时不时出现在他心里、又难以言明为何的古怪滋味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说得对,我还是太幼稚,竟然连这种心思……”
连这种心思,都不能及时发现。
连奇怪自己为什么会生出这么个心思——对象还是自己的老师——这一点都免了。
根本就没有必要、也不可能因为这个大逆不道的想法感到羞耻。
因为,这不是理所应当的嘛。
“这下终于有点自知之明了。行啦,别啰嗦,你老师现在跟裸奔没什么区别了,赶紧找件衣服穿上再说……等一下!你脱什么脱!”
“不,你先披上我的。”
“……”
正是因为一直以来被当做幼稚的小鬼,突然之间,“小鬼”用如此强硬的语气说了这么不容拒绝的台词,总会让人诧异一下。
来这里之前,因为前方风沙太大,实在让人睁不开眼,奥兹曼迪亚斯额外在身上披了一件长长的白色披肩。
虽然过去了这么多天,白色基本上已经看不出来了,但——
“难道,你要我眼看着自己的老师穿上庶民的粗衣?不行,先将就一下,我要给你准备最好的。”
“突然这么热情干嘛,以前没发现你对老师我这么关心啊。另外我觉得只要能穿就……”
“不行!唔……准确来说,庶民家中根本不可能有可以借给你穿的多余的衣物,布料可是相当珍贵的。哦,反正这幅打扮也不算奇怪,你也大可以保持这个模样回底比斯。”
“……”
老师哑口无言了。
奥兹曼迪亚斯似乎误打误撞,找到了存在于这个强大男人心里的唯一的弱点。
不管走到哪里,不管天气多热,死都不愿意让自己身上少一块布——据说,他相当嫌弃乌鲁克(乌鲁克?)和埃及这里的人总是不好好穿衣服,整天穿一条裙子似的短裤,打架都怕裤子掉下来。
要知道,如果不是特殊原因,他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像现在这样约等于裸奔地出现在任何人的眼里。
“…………好吧好吧,就不跟你客气了。”
果然,妥协了。
奥兹曼迪亚斯脱下了那件灰扑扑的披肩,还不让男人自己伸手来拿,他要亲自帮他穿。
很顺利,虽然受两人身高和体格差异的影响,这么大一块布只能勉强遮住男人的前胸,但奥兹曼迪亚斯还是很满意。
这只是很小的细节,迈出的很小的一步。
可是,即使只有这么一点点。
也可以界定为,一只从幼豹逐渐长大的真正猛兽的——初次在自己的领地和猎物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迹的试探行为。
才明白过来自己想要什么的未来法老,已经可以为自己毫不犹豫、毫不动摇的行动安享喜悦了。
不过,很气馁,但相对来说更应庆幸的是,本身就是凶兽中的凶兽,绝对是食物链最顶端的“猎物”,还未对他心生警惕,也就方便了他暗自的放纵。
“这次真的要走了——不要啰嗦了,奥兹!”
“来了!”
奥兹曼迪亚斯再度追了上去。
这一次,再不肯落后地与那个男人并肩而行之前。
他的目光如炬,却是落到了男人的脚踝,瞳孔中浮现出了极其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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