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有些悲壮,但这场告诉单身的野外派对,丝毫从庄文尚那儿看不出悲意他晃着酒瓶,边喝边舞。在这方圆数十公里内不见人烟之地,肆无忌惮地乱喊:“我的单身生活快要结束了!让它结束得更早一些吧!我的雪儿就要来了!
来了!!雪儿——雪儿,雪儿,雪儿,雪儿……”
郝湘东也拎着一瓶,坐在那儿,喝,听着,一首只有庄文尚能哼唱的歌谣
庄文尚又拽着周丛丛,乱舞,最后两人一块摔倒,庄文尚干脆全躺在地上,哈哈大笑。
“哥,你别老喝酒,吃点水果……”周丛丛把早洗过的草莓往他嘴里放。
庄文尚嚼进嘴,畅快地叫:“好吃!”然后又倒进几口酒去。“丛丛,你雪儿姐姐要回来了,你要好好表现,一定要让她喜欢,万一她不喜欢你这个小姑子,我会很难做的……”庄文尚已经有些醉意,可这也是他真心顾虑的地方。万一雪儿真不喜欢这个小姑子,他怎么办呢
“嗯,我一定会让雪儿姐姐喜欢我!”周丛丛表决心。
庄文尚哈哈大笑,又喝一口酒。周丛丛又把一颗草莓放他嘴边,“再吃颗。
庄文尚张嘴又接进去,看到郝湘东也不住的灌酒,叫丛丛,“给你东哥拿过去吃。”
“东哥,你吃颗。”周丛丛也送到嘴边。
“谢谢,我不吃。”郝湘东声音十分有礼有节,词意清晰。对他不愿太接近的女性,从来两种态度:完全冷淡,或,十分客气。
庄文尚不把周丛丛当回事,不避讳,又借酒意,挪到郝湘东身边,与他碰酒瓶,“喝!喝个痛快。以后就没这样的时候了,以后不会再出来宿营了,以后,每晚上我要抱着我的雪儿睡觉了……呵呵。”
郝湘东与他碰过一下,使劲倒了一些进嘴。庄文尚看他喝完。嘿嘿一笑,也惡惡
自己喝。“痛快!”
庄文尚又问郝湘东,“你和雨儿什么时候办”
“还没商量呢。”
“我的雪儿真是好啊,我一说意思,她就说,听我的,我想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呵呵。”庄文尚完全一个老少男情怀,乐得发晕,晕得找不到北。
他又告诫郝湘东,“你,以后得做个好男人!好丈夫!不能只是个好朋友雨儿将来就是我小姨子,你不能……对不起她……”
庄文尚醉意很盛,周丛丛看四周有些夜色了,拉他,“哥,别喝了,你们都喝醉了,我一个人在这儿害怕。”
“谁说你一个人,我和你东哥不都陪着你嘛。”
“你们要都喝醉了呢。”
“怕了?告诉你不准怕嘛,……怕,不能来,来了,不能怕……”
“我,不是怕,我,担心你喝多了,难受……”
庄文尚带着醉态嘿嘿笑,“没事,不难受,舒服着呢……妹妹,不用怕,我们有经验,这儿都看过了,没野兽,没蛇,更不会有坏人来。那账蓬密封得很好,很结实……放心在里面睡。嘿嘿,顶多,来只鬼,鬼咱不怕……”
周丛丛却是最怕,一听庄文尚说,仿佛已经鬼站在了身后,呀地一声钻进庄文尚怀里,声音发冷,“哥,你别说,我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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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文尚呵呵笑,抱着安慰,“不怕,有哥哥在,什么也不用怕……”
郝湘东把空瓶往一边一扔,摇摇晃晃站起来,往帐蓬那儿走。
庄文尚笑他,“这么早就睡……醉了?不行了……”
郝湘东已经拉开帐蓬钻进去,又拉上。
门被打开,周丛丛进来。先看庄文尚好点没有,蹲下身了摸着额头,说:“吃药了?”
“吃了。”
“摸着不热了!哥,吃什么?我给你做。”
庄文尚觉得她进来后一直没和郝湘东打招呼,太失礼,提醒她,“你东哥来了,看不到?”
“东哥。”周丛丛这才站起来,向郝湘东笑了下。
郝湘东含笑点头。他有种感觉,周丛丛笑容深处是层冷淡。看来,刚才进门后对他的漠视是有意的,不是因为太过关心庄文尚而忽视了他。
为什么?郝湘东有些疑惑。他已经许久没见过周丛丛了!不过,无所谓。他往外走,说着:“好好休息,我走了。”
除夕夜,郝湘东单位值班。但郝父回来了。这倒稀奇!郝父一直以特殊时期避免惊动家乡亲友为名,从不眷节回家,只节后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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