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热,可很少真正说心里话。而且她在她们心中一直像尊贵的皇后一样生活着,怎好一下变成弃妇,如此憔悴不堪……
她走着,流着泪。在路上,任风驱散着凄凉。
郑质中在她迎面停下了车,下来,看着她,站住没再动。
玉雨春其实不是太想他来,说不清原因,就是不想欠他越来越多。可她没有说什么,打开他的车上去。
车行进着,里面很静,一直沉默。直到郑质中把车停下来,他回头问她:“怎么这些天老躲着我?”
“还没想好要不要和你上床。”玉雨春带着无名的怨气回答,响亮,生硬。
“我说过,我不奢望那些!”一向在她面前十分温和的脸上有了怒容。
他压了压声音,又说:“小超现在和我很生份,我想可能他的妈妈和他说过什么。可我心里一直当他是自己的孩子,还因为对不住那个真正给他生命的人,特别地想对他好!他小时候离家出走了一次,好几天。我的心情就是,他可以在外面,可以让我找不到他,可以生我的气,可以不叫我爸爸,可以恨我,讨厌我!都行。只要给我一个电话,让我知道他很平安就行……我就是想知道你没事,你接一个电话说一句就好,说我还挺得住!我怕你自己挺不住,我只是担心你,没想过要你什么……”
郑质中咳起来,话暂时中断。然后声音变得平静,“对不起!真是老了,多少年没这么激动了,老了,又变得容易激动了!丫头,记住了,我只是个老头,不行了的老头,不要有心里负担。可以不找我,还是多去看看奶奶,别一个人闷着……”
郑质中没再回头,静默着,望着车前方。后面,玉雨春忽然叫了一声:“老头!”
他又扭回头。
玉雨春乜斜着眼睛,带着几分冷媚,命令式:“到后边来!”
郑质中看着她,眼睛里从来不只单纯地看着一个女人,此时也是。里面有更宽厚博大的爱意,让玉雨春挺温暖挺感动过。不过,她故意抛出的媚态也引不来反应时,她又有些恼火,似乎在验证着她为何在郝湘东那儿半点魅惑都没有的原因:是玉雨春自己不行!
“哎,老头!”
玉雨春没恼完,郑质中眼光错节一下后,迅速下车,坐到了后面,手直接到了她脸上。
“这……”他摸着她一直没很面向他的那侧脸,哏里有怒意,“湘东打的?
玉雨春在他宽厚的手掌里,委屈一下涌上来,洒下两行泪。
郑质中闷闷地出口气,不知如何再开口。不明白,这样一个女人,又是一幅心肠对他郝湘东,为什么郝湘东会不稀罕?这如何与他一样!郝湘东竟拿他同肖白梅的事来堵他的嘴,可他郑质中几时得到肖白梅一丝这般的真情
玉雨春在他疼爱的目光里,沉溺了许久,泪水逝去,带着些轻佻道:“老头,亲嘴还行吗?”
郑质中闪了下眼睛,目光移开。
“试一下……”玉雨春翘起下巴。
郑质中看着,眼前的小俏脸,如朵刺玫瑰,放着扎手的诱惑。他没有去亲,很紧地抱了下她。放开时,一个温凉的肉唇轻轻地粘到他嘴上,没深入,没离开,粘着。
难以抗拒的高原反应!郑质中曾在西藏生活了近十年,那感觉他清楚,处理高原反应,就是尽量的平心静气,尽量的大口呼吸……他闭上眼睛想静下来,嘴巴不自觉间张一下,滑软的舌头却彻底进入他的口腔。
浅夜,深吻。外面稀缺荒芜,里面却是万物莲生。
绝地逢春,还是坠落前的美丽?玉雨春的脑海里竞闯进种奇异的画面:从巨高的楼上,散着衣服与头发像花瓣般飘落下来的美丽身影。只有过程,没有坠落于地的瞬间。
奇异而残酷的美感!玉雨春停了,仍闭着眼晴。画面消失。郑质中也放开她等她睁开眼睛后,看着他,眯眼轻笑。“不是不奢求嘛,为什么要?”
他爱昵地抚着她脸上的刺心红玫,笑容有些涩,什么没说。
“男人!”玉雨春轻蔑地回个白眼,把身体转开,“带我去个地方。”
“哪?”
“红鼎.去过吗?”
“没有。”
“知道吗?”
“知道。”
“我想去看看,带我去!”
郑质中没回答,下车,又坐到前面。汽车毫不犹豫地驶向红鼎。
果然是奇思妙绝的人间极品!郑质中与玉雨春都是第一次来,不禁心中惊叹。看着外面的艳舞,玉雨春也手伸向了郑质中,郑质中握住,牵着起来,陪她跳。玉雨春眼睛一直娇媚媚地望着他,他温和地偶尔回她一眼,多数穿过他的头顶,望向亭外。
玉雨春双臂环上他的颈,他也没太大反应,直到她翘起脚尖把唇粘到他嘴上。他眼睛闭上,也轻轻含吻回应。
松开,她眼里更水灵灵的透着娇嫩,滴流流地滚在他的脸上。他看一眼,又投向远方。她哧笑:“你年轻时也这样吗?”
他知道她问什么,没回答,只纠正道:“我现在也不老!”
玉雨春咯咯笑:“不是你一直说自己是老头?”
“那是跟谁比,和你比起来,我算老头,可放在全国十三亿人民里,我只属于中青年。
玉雨春更乐。“我呢,放十三亿人里我算哪部分?”
他想想:“花蕾!”
“花蕾是指少年儿童,我怎么也算花朵了。”
“不是,我才算花朵。”
她又哧一声,“真敢说!有你这样的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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