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女相师》作者:小叙
文案:
我出生于1991年腊月,出生便是六指儿,‘羊命论’莫名在我头顶坐实。
在我还没学会说话的时候,就被家人送到开纸扎寿衣店的大奶奶身边生活。
大奶奶说我有星宿入命,朱雀出马,命煞何妨!
正所谓青龙白虎劈不详,朱雀玄武顺阴阳,寒雪苦辛霜后路,明朝明旭露芬芳。
……
谁说十羊九不全,姐姐偏要坐殿前!
☆、第1章我属羊
世人常说,十羊九不全,单有一全坐殿前。
此话来自于民间,意指属羊的人里十个有九个命不好,不是克父少母,就是丧偶无子,孤寡缠身,其中只一人能大富大贵,坐拥天下,福享连绵。
说法来源于晚清,因慈禧属羊,手握大权,民间便说她的属相误国,于是便出了这句极端而又全无科学依据的
羊命论
尤其是冬天出生的属羊女,因其无草而食,更是有吃空娘家,幼时克亲,长后克夫,独守空房一说,可谓命苦无依,前途渺茫,属羊的腊月女儿,几乎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注定蒙阴。
而,故事的始因,就是,我属羊。
腊月女羊。
……
我叫祝精卫,出生于1991年腊月,在我还没学会说话的时候,就被家人送到了一座名为莫河的小镇上和大奶奶一起生活。
先介绍下大奶奶吧,她无儿无女,在小镇上经营一家花圈寿衣纸扎店。
明白人都知道,纸扎寿衣店讲究很多,死人的生意,不是谁都能做的,店主通常都是会摆弄些阴阳道道,大奶奶也是如此,她的另一重身份就是先生,难听点就叫神婆,黑白红事,婚丧嫁娶,点穴看宅……
没有她弄不明白的。
镇上人对大奶奶都是又敬又怕,敬呢,自然是大奶奶那一身神奇的本事。
怕,则多因大奶奶的长相,她瘦瘦小小,偏生了个鹰钩鼻子,眼神凌厉异常,银丝般的白发总一丝不苟的束在脑后,再加上习惯穿纯黑色的中式对襟罩衫,不苟言笑时难免看起太过严肃,让人心生畏惧,人送外号,黑仙婆子。
从血脉关系上论,大奶奶不过是我奶奶的表姐,我爸叫她大姨,与我的血缘更是微乎其微,但对我,她却跟亲孙女儿一样的上心。
她对我说诸法皆由因缘而起。
缘分这东西,看不着,摸不到,猜不透,但却天定,我既然能到她身边,那就是她的至亲,她的最爱。
如果不是八岁时爸爸来大奶奶这儿来看我,我真就一直以为,我就是大奶奶的亲孙女儿。
也因爸爸的那次意外到访,我才知道,原来家人是怕被我方克到才将我送出来的。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我多长了根赘生指,白话讲就是六指儿。
民间传闻,六指命硬,我这多出的一根手指就横生在大拇指的关节处,小树杈一样,醒目的支出,诡异而又刺眼。
属相加腊月加六指儿加性别
羊命论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在我头顶上坐实了!
大奶奶说我煞气太重,童年不能待在父母身边,否则会让自己与家人徒增磨难,命中定数是八。
八年渡一劫,二八过后方可归家,我十六岁后便可回到自己家安然无虞的长大。
我却不愿意回去,大奶奶问我为啥?我只说舍不得她,但这仅仅只是一部分原因,更多的,是我对哈市那个家的陌生。
这些年,我在大奶奶这儿只见过来看我的爸爸,知道了我家里还有个小我三岁的弟弟,有妈妈,有奶奶,有姑姑……一大家子人,我不知道这些人会不会接受我。
在莫河,大奶奶将我视为掌中宝眼珠子,谁都知道我是仙婆家的精卫,有她在,没人敢欺负或怠慢我,但回到那个陌生的家……我哪里知道他们会不会像大奶奶这么疼我,爱我?
太多的不可预测了!
……
十六岁如约而至,大奶奶说双八已过,让我收拾收拾东西她好送我回哈市市,高楼大厦,繁华喧嚣,家里人连学校都给我找好了。
我不答应,张嘴就罗列出爸爸的一堆不是,“大奶奶,他们根本就不想让我回去的!”
“胡说!”
大奶奶鲜少对我动怒,“那是你亲爹,他能不想你吗,还有你妈,你奶,你……”
“你就是说出四舅姥爷来我也不回去!”
我跺着脚,大奶奶的纸扎店是二层小楼,一楼用来见客做门市,我和大奶奶日常生活起居就在二楼,房子家具年头长了就有些吱呀作响,地板被我这么一踩墙皮都要忽扇掉了!
“祝精卫!你少跟我抬杠,你哪来的四舅姥爷!”
大奶奶被我气够呛,末了,只能苦口婆心的劝我,“精卫啊,我知道你长大了,那你更应该懂事儿了啊,奶不是和你说过吗,你妈要带弟弟,你亲爷过世的早,你亲奶年纪也大了,不方便来看你的……再说了,咱这小镇子有啥好,哈市可是大城市啊,你去了那儿……”
“不稀罕!”
我梗着脖子较劲,幕地,抬起右手冲向大奶奶,“大奶奶,你说,我这样的……回去后他们能接受我嘛!”
“啥?”
大奶奶愣了下,“你爸说嫌弃你手了?”
“他……”
我垂下眼,“他没说,但那表情就是……他来看我时都不愿意拉我手……”
对于手,我是自卑的。
我上学本身就晚,刚入学时,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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