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吧昏暗的灯光里,混乱的人声中,他告诉卫辙:“你知道我想了什么办法对付穆子昀吗?”
卫辙不以为意地笑笑:“你总归有你的办法。”
于直径自讲下去:“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和同居的是谁吗?”
卫辙更加不以为意地说道:“我们虽然是合伙人,但是我们一直尊重对方的私生活。”
但是当于直这样说来:“和我同居的是穆子昀的远房外甥女。”
卫辙沉默着听他讲下去。
“那女孩和我订婚的话,就会拿到我们家百分之零点五的股份,换言之,穆子昀也就多了百分之零点五。”
卫辙轻轻笑道:“合着你和穆子昀都把女孩儿当棋子啊?你是引蛇出洞,她是以为用了美人计让你上了钩。他们可真是——”他问,“那女孩儿你准备怎么办?”
“穆子昀生性多疑处事多虑,为了保证万无一失,八成会在我订婚前就找她外甥女去签股份转让协议。我会让于毅去逼她一下,这个八成就会变成十成,到时候找人把合同偷来,这样在我奶奶跟前,证据就很充分了。”
卫辙打断于直:“嘿,我是问你准备把女孩怎么办?”
于直笑了笑:“这不是如所有人所愿吗?”他喝掉了杯子中的马丁尼。
这晚他回到公寓时,已经过了夜里十二点。高洁还在工作室里做设计,听见钥匙的声音,就从工作室里伸出脑袋,问于直:“要吃夜宵吗?”
于直脱掉外套,换了拖鞋,说着“不用”,直接走到高洁的工作室中,拉着她的手让她站起来,然后将她按到墙上疯狂地吻起来。
高洁没有问他因由,却格外配合他的疯狂。
高洁对他的配合简直达到纵容他的程度,就算她在工作室内认真工作时,都会放下手头工作,满足他的需要。
于直将高洁工作台上的文具扫落到地板上,看着高洁白皙的身体躺在黑漆漆的工作台上,在自己的催去下,冒出细密的汗水和诱人的红晕。
在最要紧的关头,他哑着声音问高洁:“你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高洁混乱地摇头,紧紧地咬唇,什么都不说。
是的,她就是什么都不说。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她什么都不说,可见有多坚决。软硬不吃,难以撼动她的心意分毫。于直不禁为自己曾经动荡的心襟气恼,他真不及高洁一半的坚持己见。
因这份气恼,他发了些狠,希望令她示弱和哀求甚至是哭泣,但是她就是紧紧咬着唇,再无只言片语。
身体已经亲密至此,心灵还是一意孤行。
于直心头的那点狠和恨又浮出来,因为高海的一语点破,更加明晰起来。
高家父女,都有一副狠心肠,做事情立意已绝,就不留任何余地。
于直的存心厮缠让高洁接连迟到好几天。一直到他们去美国的前夜,于直还想缠着高洁,被高洁拍着推开。
她说:“二十个小时的飞机呢°于直说:”是啊,有二十个小时呢!“高洁问:“你都不会累啊? ”
于直笑,“我当过兵啊! ”
高洁又说不过他了,不过于直还是放开了高洁。
她有些紧张,尤其临近去美国之际。就算他再不了解她的工作近况,也知道这个奖是她从业生涯的头一回, 何况华人设计师在美国能拿到这个奖本就难得。但若是高洁没有两把刷子,就算她的投资人再神通广大,也买不来这个奖。
于直是在一次商务宴席上,和高洁的投资人梅先生照了个面。他们算是交际圈子里的熟人, 两人都有一些共同的朋友, 他也知道梅先生和穆子昀有中学同学关系,因为这个关系,才被穆子昀顺势介绍给了高洁。
于直在宴席上与梅先生打招呼前, 听到梅先生和别个朋友闲聊时说到和高洁合作的品牌:“我这个珠宝新牌子叫‘清净的慧眼 ,主要材料用水沫玉,就做白领中端市场。合作的设计师很年轻,很有创意和想法。我看好她将来在这行里会出类拔萃。”
朋友恭维梅先生:“老梅你涉猎广泛,到处搜罗人才发财啊!”
梅先生笑着感叹:“这个世界现在是年轻人的啊,年轻人想法多,我们要跟随他们的脚步去发财了。”他回头看到了于直,朝于直礼貌地笑了笑,“是不是啊,小于总?”
于直不知道梅先生是否知道他和高洁的关系,但显然对方是没有放在心上的样子。但于直晓得他是一个精明的本地商人,从不和庸人合作,也从不投资亏本生意,他对高洁的这重肯定,竟然让于直忽然产生了一种与有荣焉的感觉。
在飞去西雅图的飞机上,于直就起了意,问高洁:“把你的参赛作品给我看看吧。
飞机里有悠扬的美国乡村音乐,高洁正握着他的手假寐。她近来特别依赖和他的肢体亲呢,和_开始同他交往的时候处处回避恰好相反。
高洁睁开眼睛,看看于直,倒是没多问他什么,就把放在座椅底下的手提电脑打开,调出设计稿。
于直虽然不懂设计,但也能从高洁的设计上看出点意思。高洁有一种天生的敏感,她做的设计总有一股从身边攫取的创思。于直看着稿件上的“网中泪珠”,应该是网中泪珠吧?他少许沉思片刻,接着就强令自己不再沉思。
他问她:“这就是你以后的主打款?”
高洁答:“参加比赛拿奖的噱头款。我们产品会卖的比较便宜,定价一千五到五千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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