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别哭了,”蔚乔终于发话,两人听到后具都抬眼看过来,其中一个还禁不住吸了下鼻子,“碧螺宫里怎么看起来这么热闹?”
半夏看了一眼当归,刚止住哭啼却还有些抽抽,但还是为蔚乔耐心解释道:“碧螺螺宫……宫,本本来就有宫人……人,不过过她们都像凶神恶煞一般……对进入里面的宫妃妃特别不客气……娘娘娘娘要是没有奴婢在身边你可怎么办啊……哇……”
半夏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只是声音刚提上去,就被人横了一句。
“这大过年的喜气都叫你哭没了!”
不是蔚乔说的。蔚乔伸出头在半夏身后看了一眼,发现张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后面还跟着一个宫女,谦卑地躬着身子,两手叠在小腹上低头不语。
半夏被吓了一跳,僵着身子不敢回头,但是确实不哭了,只是还是一抽一抽的。
“娘娘怎么在这等着奴才?这天寒地冻的,伤了娘娘的身体可是奴才的罪过。”张冯上前打了个请的手势,边引路边说道,语气还是十分客气的,也没有奚落嘲讽的口气。
“碧螺宫我也不熟悉,恐怕需要张总管多打点打点,贸然进去怕坏了什么规矩,这地处偏僻的,出了什么事也喊不得冤。”蔚乔口中这么说,心中想的却是,张冯走的时候也没说让她先进来啊……
张冯一听这话拍了一下手,将身后的人拉近,对蔚乔道:“昭仪娘娘,以后在碧螺宫的起居都是由她负责,她……名唤阿福,暂时是娘娘的贴身婢女了。”
蔚乔凝眸看去,发现这宫女身形修长,比张总管还高那么一些,但是依旧低着头,看不清脸。
几个人说着已经进了殿里,刚踏进去,发现灯火通明的殿里颇为热闹,里面烧着地龙温度不低,几个年纪不小的宫女撸胳膊往袖子围着桌子赌钱,嘴上还喊着“大大大”。
根本没人注意到蔚乔他们来了。
蔚乔直接傻了眼,心想就算再怎么天高皇帝远,也不至于这么放肆吧。
张冯掩嘴咳嗽一声,众人闻声向后看,才显露出震惊,不过也只是如此。她们中一人胡乱在桌子上扫了一下,绕过别人走过来,福了福身子,“不知张总管来所谓何事?”
张冯也像压根没看见她们在干什么一般,指了指蔚乔道:“这位娘娘暂时先在这碧螺宫住几日,你们安排一下,将娘娘安顿好,不可怠慢,太后嘱咐过的。”
听到最后这句那领头的宫女抬头气的目光将蔚乔上下扫视一圈,才躬身道“是”。
蔚乔对碧螺宫稀奇古怪的规矩一头雾水,只想着有机会问一问殷修越或者明天问一下豆包。张冯又跟那个宫女交代了几句,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话,之后就离开了。
蔚乔见那领头的宫女转身又要去赌钱,忙上去叫住了她:“时辰不早了,我想要就寝。”言下之意是告诉我我的寝殿在哪,我要去睡觉了。
没想到年纪大的宫女回头瞪了一眼,语气颇为不善,“娘娘自己随便找一间。”
这下把蔚乔气的不轻,就算是落地的凤凰不如鸡,但是人与人之间的礼貌总是要有的吧……好吧,这不是她的世界。
“娘娘……”身后的阿福突然说了一句话,只是声音不好听,让蔚乔觉得十分违和,“娘娘跟奴婢来吧。”
阿福说完转过身,朝碧螺宫的西面走去,蔚乔看了半夏当归两眼,也匆匆跟上。
到了西殿,里面半个人也没有,地龙也没生,很是冷情,蔚乔又将手伸进袖子里,刚要说话,就听阿福道:“这两个姐姐的房间在东边,奴婢的在娘娘的隔壁,娘娘有什么事直接叫奴婢就好。”
她说话硬邦邦的,蔚乔点头,又回身好一番安慰半夏和当归,才把她们哄走。当下累了坐在床边,问低头不语的阿福:“我想沐浴。”
“奴婢下去准备。”她说完就走,动作十分利落,不一会就准备好了沐浴的热水。
蔚乔还是觉得颇为怪异,但是她又累又困,只想先洗完澡好好睡一觉,再去想其他。刚路过阿福半步,蔚乔突然听到了“噼啪”一声响。
后面的人“哎呀”一声,语气硬似木头。
蔚乔转过头,又听到“噼里啪啦”一阵连续的响声,神奇的一幕出现了,阿福躬着的身子渐渐挺立,身高高出原来不少,不,应该说整个人比方才大了许多,那一身松垮的宫女装此时已经变成了贴身诱惑……
“这次缩骨不成功。”那人木木道,声音是明显的男音。
蔚乔捂着嘴指着他,半晌也说不出话来,阿福却僵着一张脸,随手在脸上一抹,将胭脂什么的尽数擦去,又道:“娘娘放心,属下是皇上派来保护娘娘的。”
“皇上?”蔚乔放下手,紧皱眉头,“碧螺宫会有人害我吗?为什么要派人保护?”
“呵呵。”阿福笑了一下。
呵你个大脑壳啊,虽然阿福貌似就真的是在笑,但是配在那个面瘫的脸下,简直嘲讽满分。
“自然不是碧螺宫里有人要害娘娘,”蔚乔放下心来,又听那人道,“是整个后宫里有人想害娘娘。”
“那……”蔚乔刚想详细问一下,却及时被阿福打断。
“属下不想说。娘娘自己问皇上。”
嘿,这真是个有脾气的属下。蔚乔气结,转过头想了想,问他:“能否帮我几件事?”
阿福“啊”了一声,第一次在面瘫的脸上显露出别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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