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胀痛,像是坠着石头一般,产婆又测量了一下她的宫口,只有二指,远没到生产的时机,但她着实有些撑不住了。
殷修越也感觉到了她的变化,发现她刚才还有偶尔说话,现在只是双手放在额头前默不作声,粗重的喘息和胸口起伏也让他心跳加速。他腾地一下站起来,开始在房间里来回走,在蔚乔没忍住一声闷哼之后,他马上扑过来跪在床边。
几个产婆都惊了,这哪里像是失宠的样子,世界上最深刻的爱也不过如此吧,何况还是个帝王。
蔚乔等这阵过去了一点,睁开眼对殷修越说:“我想吃莲子羹,你去给我蒸一碗。”
殷修越愣了,似是没想到蔚乔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一时有些犹豫,他现在不想离开她,“让宫人给你蒸行吗?”
“不行,就是你。”蔚乔坚持。
看殷修越还是不愿意出去,蔚乔看了看产婆,扯出一个无力的笑容:“现在还早着呢,你做完我吃完,才差不多能生产。”
殷修越看看那个稳重的产婆,她也道“是”。
等他快步出去了,蔚乔松了一口气般,殷修越坐立不安的样子让她非常分心,而且一会更痛的时候,她的画风恐怕会十分难看。
正想着,剧烈的疼痛又一阵袭来。
蔚乔抓紧锦被,仰着脖子痛呼一声,那个产婆马上道:“娘娘还是保存些体力,尽量控制不要大喊大叫。”
说完塞给她一个参片,让她嘴里含着。
“娘娘宫口总不开,这……”另一个产婆有些犹豫,看了看稳重的那个,“用不用催产汤?”
蔚乔不知道“催产汤”有何用,好还是不好,但是看到那稳重的产婆神情一肃,冷冷地看了年轻的一眼。
“又不是难产?用什么催产汤?”
年轻的低头应是,不再提这事,可是左等右等,蔚乔的宫口还是二指,丝毫没有再张开的迹象,稳重的婆子也有些紧张,拉起蔚乔,让她再下地走走。
蔚乔知道生孩子很疼,但没想到它这么折磨人,便是有超强的意志力,等待无边疼痛的漫长时间里,毅力也给消磨了去。
殷修越回来时,蔚乔还没等到十指全开,顿时觉得自己失策,但是又巧她饿了,便吃了几口莲子羹,也觉得体力恢复了一些。
等到丑时,那年轻的眼睛不安分地看着紧盯着蔚昭仪的殷修越,心中思忖良久,上前道:“老奴知道一种按摩的方法,可以加速生产,娘娘这么耗下去恐怕会大出血……皇上可否准了老奴……”
殷修越看到蔚乔痛苦不堪却又帮不上忙,此时听到那产婆说到“大出血”,圆睁的双眼立马就布满血丝。但他尚且还保留一丝理智,询问地看了一眼稳重的,那婆子立刻低头解释:“是有这么一种手法,可以加速生产。”
蔚乔已经痛到没办法正常思考,殷修越急在心里,刚要同意,脑海中突然出现豆包的声音。
“不能答应她,她要害小乔乔。”
殷修越眼神大变,怒视年轻的产婆,一把抓住她的领子将她整个提了起来吼道:“说!是谁派你来的!”
蔚乔眼前都模模糊糊的,耳朵也听不真切,唯一的念想就是赶快生下孩子,不然她真的要撑不住了。而每次一有这种想法她都更加的绝望,从白天到黑夜,宫口就是不全打开,恍惚中,她听到一声怒吼。
“说!是谁派你来的!”
这句话萦绕在她耳畔,一句一句重复着,慢慢转化成了别的音调,也许是为了转嫁痛苦,她突然想到了别的事。
当年电视机里容嬷嬷扎紫薇,一边扎一边喊,说的都差不多吧,“说!是谁派你来勾引皇上的?说!”
“噗嗤”一声蔚乔居然笑了出来,同时听见稳重的稳婆开心地喊了一声:“十指全开了!娘娘快用力!”
蔚乔好像见到了曙光一般,握紧拳头咬牙一用力,感觉有什么东西从下腹里流出来一样,那种肿胀的感觉瞬间消失了,可是疼痛并没有马上减少。
殷修越还在质问那个稳婆,却突然听到一声清亮的哭声,顿时定在那里,不知该用什么表情好,孩子的哭声突然间就来了,丝毫没有给他准备的时间。
稳重的稳婆把孩子递给旁边的人,都不去看是男是女,又俯身给蔚乔清理,等她的胎盘也一起出来的时候,又没有大出血的症状,她才放下心。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是个小公主!”一声恭贺将僵硬的殷修越拉了回来,他深吸一口气,再吐出来的时候眼圈也渐渐泛红了,他顾不得那个可疑的产婆,小心翼翼地接过孩子,走到蔚乔那里。
蔚乔有些脱力,感觉有人走到自己身边,缓缓睁开了眼睛,只见殷修越将孩子放到蔚乔身边,又握住她指节泛白的手:“辛苦你了。”
声音还有些颤抖。
蔚乔没功夫看他,她低头看了一眼哇哇大哭的孩子,发现它是真的丑,稀疏的毛发,还有没睁开的眼睛,红红的脸还有没长开的五官。
可是这是她生下的孩子啊,经历了那么多痛苦,跟她一起重生在这里的孩子。
蔚乔蹭了蹭,觉得无比心安。
——
泰康六年,蔚昭仪诞下一女,皇上第二日便昭告天下,此女婴是他亲生骨肉,而年宴上蔚昭仪出墙一案也有了新的进展。冬青恢复正常,淑妃突然俯首认罪,只有李明彦还咬死不放口,然而却发现他自绝于天牢之内。
案情真相云里雾里,可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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