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军司的人?”
等待了一晚上的袁熙,站在铁卫营的帅帐之内,望着眼前一位个头不高,相貌普通,但眼神当中透着一股机灵劲的年轻士兵,柔声的问道。
年轻人连忙点了点头,也许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与袁熙见面,眼中除了浓浓的激动之外,还带着几丝紧张。
“是的,公子,小的五级司员侯平,目前在斥候营当中”说话之间,有些结巴,不太连串。
站在一旁的袁平顿时眉头一皱,这样表现,可有些丢军司的脸面了。
“哈哈”袁熙笑了笑,温和道:“你不要紧张,慢慢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侯平呼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了下来,随后满脸叹息道:“禀公子,其实不怪我们,是先登营他们根本没有突围的意向,而是正面对抗颜良将军的两万大军,直至全部战死”
袁熙严肃了一些,问道:“是没有突围,还是想突围没有冲出来”
“是根本没有突围,小的早就抵达了军营驻扎的位置,躲在一块山石后面,一旦他们突破,立刻会通知隐藏翠屏山的焦校尉,但是当颜良将军率大军而来之时,小的惊讶的发现,先登营不知为何早已集结完毕,或许他们有了警觉,原本以为他们立刻从左路杀出去,逃亡翠屏山,因为那里小道奇多,最适合躲避,但没想到他们竟然正面对抗,小的从未见过如此可怕,如此顽强的军队,两万大军竟然被他们两千人杀了起码四千以上,这还不算受伤的,若不是张郃将军,抓住时机,率兵绕起后方,先登营又被孤立无缘,或许损失还要大上许多”侯平一脸惊叹道。
袁熙面色一凝,“就没有一个活下来吗?
“没有,全部都战死了,后面是张郃将军给他们下了葬”侯平惋惜的底下了头。
袁熙嘴角露出了一丝苦笑,他难得出手一次,竟然就这样无功而返。
“好,我知道了,你一路上辛苦了,下去休息吧!从今天起你就是四级司员,掌一队之思想工作,不要让我失望”袁熙温和的拍了拍侯平的肩膀。
“谢公子”侯平立刻激动不已的单膝跪在地上,脸上浮现出了丝丝的喜悦。
侯平离去之后,一直没说话的焦触,神色感叹道:“没想到先登营竟然如此刚烈”
“将有胆,则兵有魄,麴义将军真不愧我北方第一将”袁平敬佩道。
袁熙慢步到案桌旁,重重一锤砸在上面,大声道:“此乃军魂也,五弟,忠升,你们要努力训练铁卫营,若未来他们也能如此,必然能勘定南北枭雄,天下何愁不定”
“诺!”袁平和焦触立刻坚定的应道。
“公子,城内传来消息了”
这时,胡牛儿冲了进来,脸上十分严肃。
袁熙一挥手,淡淡的问道:“罪名”
结果已经不言而喻,不必多说了,连先登营都被全部诛杀,更何况是单刀赴会的麴义。
“谋害主公,犯上最乱,麴义将军在邺城的家族已经被满门抄斩,先登营之名号被挂入叛军之列,永不启用”胡牛儿眼中闪过一丝愤怒。
袁平和焦触顿时面色一沉,为北方大业立下无数汗马功劳的麴义和先登营不但全部被杀,死后还要恶名加身。
袁熙沉默了许久之后,简短的回道:“知道了,都下去吧!”
众人一愣,关心看了一眼袁熙之后,纷纷施礼退了出去。
袁熙慢慢拿起了桌上竹简,突然目光一凝,直接将它捏碎了开来,喃语道:“胜为王,而败为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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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邺城之内。
麴义叛乱,谋反被杀的消息,同样让全城百姓震惊不已,事情变化太快了,诅授才死不久,又一位北方功勋离开了。
邺城高层,很多人知道之后,心中同样不敢置信自己未收到任何消息,虽然他们知道袁绍起了杀心,但确没想到发生的这么快,这么迅速,连他们都被瞒过了,这一刻他们终于见识到这位外表仁厚的主公是何等的狠辣。
但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他们还能说什么,审配深深的叹息,许攸面色无奈,荀堪闭门不见,逢纪默不作声。
而在那大将军府主簿,北方一代谋主田丰的府邸之内,一处风景秀美的凉亭当中,田丰独自座与其内,头发凌乱,面色苍白,脸上闪露出了前所未有的迷茫,眼中的泪水不受控制的划过脸颊。
“老爷”一位管家模样老者跑了过来,担忧的喊道。
“麴义的尸体”田丰声音嘶哑的问道。
“听说已经安葬了,主公没有鞭尸,被葬在南城门一处小山之上,是高览将军亲自负责的,同先登营的两千大军埋葬在了一起”
听到这话,田丰沉默了一会,竟然哭了起来,而且哭声越来越大,右手重重的锤击着旁边的石桌。
老管家脸上瞬间露出了惊讶的表情,诅授死的时候,田丰虽然留下过泪水,但确从未这样的大哭过。
“飞鸟尽,鸟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痛在麴义,惜哉麴义,毁我北方一臂啊!”气急攻心,悲伤过度的田丰,直接一口鲜血吐了出来,苍白的脸上更多出了几分死气。
“老爷”管家瞳孔一缩,着急道:“我立刻去找大夫”
田丰一挥手,将他阻止了下来,眼神悲伤的继续道:“音菹主内,麴义主外,四洲为底蕴,黄河为屏障,百万大军南下,大业可期,然而天下还未统一,主公竟然连害两位功勋,此乃不详之兆,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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