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打开,沈学圻步履匆匆,一只手握着手机在讲话,一只手拎着公文包,看见她,叫:“朱墨,过来帮我开门。”
她哦了一声,“钥匙?”
“密码,123321。”
好简单的密码,朱墨叮叮咚咚按了一通,沈学圻又用脖子夹着手机,右手食指在红外线窗口上一按,玻璃门打开,他将公文包扔在桌子上,说:“咖啡。”
咖啡?朱墨看着偌大的办公室,哪里找咖啡?
这位大爷仍在讲电话,手指指了指隔壁,她会意的去茶水间,门虚掩着,推开一看,简直叹为观止,茶水间不大,设备齐全的让人咂舌,里面应有尽有的是各种茶叶,乌龙绿茶香片普洱,还有各种咖啡豆,配有德龙全自动意式浓缩机,她在消毒柜里拿出一个白色浓缩杯,用开水烫了烫,一会儿便端着咖啡朝新任老板房间走去。
沈学圻已经讲好电话,看见朱墨端着咖啡进来,小小的浓缩,他也不放糖和奶,一口闷了进去,说:“等下再来一杯,坐。”
朱墨拉开椅子,准备听老板训话。
沈学圻扬了扬眉,看着眼前这个一脸沉默目不斜视的秘书小姐,心里大叹老头子果然久经沙场,知道他需要什么样的秘书,这朱小姐第一眼看平平无奇,第二眼看也只是清秀,但却感觉她像一幅黑白袅娜无其他色泽的水墨画,有莫名的愉悦感。
她衣着朴素,白衬衫蓝色及膝筒裙,身上除了左手无名指有一个白金戒圈外其他饰品一点也无,头发用发圈一丝不苟的束成一个小髻,带细框眼镜,嘴唇涂了点透明唇彩,形象端庄秀丽像修女,一看就让人邪念全无,一看就是缺乏情趣,一看就是工作秘书,他不厚道的暗想。
“朱秘书人大中文系硕士?”
“是。”
“英语有中级口译证书,德语流利,你没考过什么dsh嘛,哪里学的?”他哗啦啦的翻着简历,“1983年出生,已婚,女儿五岁,先生在汉莫克公司做德语翻译,哦,嗯,很好。”他合上文件夹,站起身来脱西装,推开小房间的门,把衣服挂好,出来的时候边挽衬衫袖子边说:“当我的秘书主要工作有三点,第一所有的文字材料,对下面分支机构,对德国总部,对外界传媒,你要写,要翻译,要把关才能发布,你英语德语都不错,又是汉语言文学毕业,简单的可以自己做主,复杂若是外文的,必须经过楼下翻译部门专业翻译校对才行,重大的事项必须由我同意;第二是帮我安排日常行程,对内对外,协调各个部门,第三就是一些私人的事情,碰到再跟你说。”
朱墨说:“好的,沈总。”
沈学圻纠正她:“叫我沈学圻,我家沈总有四个。”
朱墨马上改口:“是的,沈先生。”
他说:“你出去吧。”
朱墨走到门口,这位沈先生说:“等等,再帮我倒杯浓缩。”
沈学圻特地给了朱墨半天时间来适应新的公司,陈特助奉命带她熟悉环境。
陈特助名叫陈同杭,业务处理中心主任,正值奔四壮年,清华化学系高材生,业务能手,前任总裁黄应均调欧洲去了之后就一直留在沈学圻身边帮他,元老级人物。
他带着朱墨从沈学圻办公室下来,已经是八点半了,办公室电话传真铃声不断,其实总部人不多,大概100多号人,有5个部门,行政办公室与公关部、人力资源部、秘书处合署办公,业务部门四个,部门下面相应设立科室,另有一个大型实验室在郊区,机构完善,人员精简。秘书的角色与行政办公室主任相当,当然月薪和忙碌程度也相当,更重要的是大老板的一举一动全部知晓,若不出错,一两年下来就可以高升。
但是朱墨显然没有考虑到这一点,陈同杭带她到各个部门见负责人,说:“这是沈先生新任秘书朱墨。”得到的反应大同小异,各个菁英均是笑脸迎人,恭维她年轻有为,合作愉快。人事部刘经理最可爱,两眼放光,对陈同杭说:“朱小姐的到来拯救我们于水火之中。”
朱墨回到办公室,她的办公桌设在老总房间隔壁,开放式,无隐私,光线很好,但也很压抑,因为沈学圻大门一开,就能看到她,就像回到学生年代,老师在讲台上盯着每个学生上课一般。
吴子恒发了短信给朱墨,她这才看到,他说:“新任老板如何?”
“严肃认真,像高干子弟,骨子里透着高傲,应该不太好相处,我想我的职业生涯堪忧。”
吴子恒没有回了,估计是去忙了。
朱墨在瑞普的第一天早上,觉得工作节奏快的不得了。经理办公会,做纪要,写通报,发oa,用两个小时把会议简报翻译成德语,正想传给楼下的翻译审阅,沈学圻经过她的桌前听到她打电话问询,说:“把今天所有的简报通告都发电邮给我,德语的也给我先看。”
一个小时后,沈学圻用rd把改过的部分标注出来,重新发还给朱墨,她通篇仔细看过,立刻明白了老板的用意以及遣词造句的喜好,又重新看了一次,并在笔记本上一点点的记下,告诫自己下回不能犯同样的错误。
她自觉自己适应能力还行,即使沈学圻再变态,再无理取闹,再要求严格,她告诉自己,以不变应万变。
一副人畜无害的微笑扑克脸便可以天下大同。
第5章第二章
在瑞普安全度过两天。
这天,中午吃饭时分,对公电话响起,一个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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