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手站起来,苦笑道,“看来只能改日再告诉你了。”
“只是,闻曲楼现如今步履维艰……”
秦娥在一个府邸外徘徊了许久,才下定了决心,敲开了府门。
“请将此玉佩交给你家大人。”秦娥从怀中掏出一枚粉色玉佩,小心翼翼放到从府里出来的人手上。
片刻后,府邸大门敞开,两排女婢从门内鱼贯而出,福身齐声道:“恭迎夫人回府!”
秦娥微微点头,进门。
“这么多年。这是你头一次回这个家吧。”一个满头银发,面容却不见苍老的人从门内踱步而出。
“你……”秦娥抬手指了指他的头发,欲言又止。
“当年曾立誓,与你共白头,如今你还是满头青丝,我却已经银丝满头。”男子微微一笑,坦然说道。
“怎么会?”
“我丧子失妻,孤家寡人,也不过白头而已。”男子望着秦娥,语气中满是寂寥。
……
秦娥紧蹙蛾眉,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当年,她痛失爱子,便将所有责任都推给了一心报效朝廷不知顾家的他,金齐盛。
“邓言将事情都告诉我了,你是为黄岚,还是为闻曲楼而来。”金齐盛面泛苦涩,依旧微微笑道。
“我为闻曲楼而来。”
之前秦娥已经想过无数次,见面以后的对话,责怪、怨恨、解释、为难……种种情况她都想过一遍,怎么都没想到,他什么都没说,都没问。
“想救闻曲楼,只有一个办法。”金齐盛将手负于身后,开口说道。
“什么?”
“同心,离德。”金齐盛字字清晰,凝视着面前的女子。
“何为同心,何为离德?”秦娥急切问道。
“闻曲楼遭此大难,想要度过难关,必要你们上下一心同心同力。此为同心。”
“但,首先却要与黄岚,这个闻曲楼的缔造者划清界限。赶她出楼,闻曲楼从此与她再无关系,背情弃义,此,为离德。”
金齐盛话音刚落,秦娥便皱紧了眉头,大声说道,“不可能,我秦娥怎会做如此小人!”
“哪怕为了闻曲楼?”金齐盛连声问道。
……
厅中陷入了沉默。
秦娥面上由愤恨,变为哀痛,金齐盛于心不忍,又开口说道,“若有其他办法,你断不会找到我。闻曲楼是你们所有女子的希望,不论是你、她们,或是黄岚,都不会看着她回到原来的样子。”
“我明白。我都明白。为何直到现在,你都不明白,有时候,我只是需要一个安慰……”秦娥怎会不明白,只要黄岚在闻曲楼中,那宰相便不会放过闻曲楼。
她走投无路……才来了这。这个伤心之地。
若不是黄岚那些诗词曲调,她也不会有如此勇气,可如今她却要放弃黄岚。
为何面前这个男子,她的丈夫,却依旧只会以理服人。
秦娥泪如雨下,看着她曾经深爱过的男子,她再也做不到坚强,勇敢。
“夫人……”金齐盛眉眼微动,原本毫无表情的脸上写满了思念和悲伤,伸出手,将面前这个他一直深爱的女子拥入怀中。
“夫人……你受苦了。今后,便让为夫与你一同承受这生活中的酸甜苦辣。”
秦娥感受到被包裹的温暖怀抱,终于不再强忍,张开了嘴,嚎啕大哭。
将这些年,她一个人所受的所有悲与苦都哭出来。
两日后,宰相府。
“大人,门外有一个白发童颜的男子求见。”
冯复正在写奏折,一听是白发童颜,便抬起头,“可有说姓名?”
“没有。只说你一定会见。”门人弓着身子回道。他还从未见过如此来拜访宰相的人,问了几次也一言不发。
“白发童颜……莫不是他!”冯复一拍桌子,连忙穿衣束髻,往门外直奔而去。
“究竟来的是谁,竟让大人如此重视?”门人摸了摸脑袋,更为困惑了。
“真的是你!金相!”冯复拱手将金齐盛请入门内。
“莫要再如此称呼,我不过是一平头百姓。”金齐盛摇摇头说道。
“金相!当初你毅然辞官而去,究竟去了何处,为何这十多年杳无音信!”冯复仍旧微微低着身子。
“你如今才是我尚国之相。我今日来此,是有事相求。”金齐盛将冯复虚扶到正位坐下,这才说道。
“请说!”冯复连忙回道。
“我夫人这些年苦苦经营的闻曲楼,现在难以维系,还望冯相高抬贵手。”
“你夫人……”冯复一脸震惊,他只知闻曲楼楼主是那个小丫头黄岚,前身是个**,怎么会跟金齐盛的夫人有关。
“不错。我夫人十二年前负气离开后,就在盛城中开了一个红粉楼,前些天更名为闻曲楼。”金齐盛点点头,说道。
“那黄岚……”冯复现在陷入了两难之地,若要继续为难闻曲楼,必然就是与金齐盛决裂,可若放过黄岚,自家夫人处也难以交代。
“金某也不让冯相如此为难。金某只请求一事,若他日,黄岚离开了闻曲楼,放过闻曲楼。”
“那是自然,害得小女落水的只是黄岚。与闻曲楼并无关系。”冯复这才松了口气,他本来也没有打算对付闻曲楼,只不过就是想让黄岚失去闻曲楼这棵大树罢了。
“那便好。金某告辞。”金齐盛点点头,拱手便往外走。
“金相,金相不再坐坐,我们久未曾见,朝堂之事还有许多想请教金相!”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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