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只是简单的婚礼,出席的人也不多,地点也是在「后府」,严萍需要准备的东西也很少,所以时间上还算充裕。在大战之际,这场并非临时决定的婚礼对严刹及部下来说都意义非凡。成了亲,若严刹有何意外,那他的部下们将誓死效忠厉王「遗孀」和世子;若事成,则月琼就是新朝的「皇后」。
这顿饭,李休、周公升、熊纪汪和徐开远吃得心不在焉,当晚饭结束后严刹突然说了句:「月琼的身分只有一个──厉王世子的爹,我严刹唯一的妻。︱非*凡*論*壇·香︱」
四人脸色一震,然后起身躬身道:「属下明白!」
其他人不明所以地跟着起身:「属下明白!」
看了四人一眼,严刹离席。扭头看着王爷离开,李休、周公升和徐开远都不自觉地叹了口气。熊纪汪小声咕哝:「这不挺好吗?」
「唉。」李休摇摇头,一副你哪里懂得的表情,以只有另外三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我还想着能见到那绝世的姿容呢。」
周公升笑笑,也是叹道:「王爷不会让的。」
徐开远则是失神地说:「怎么能如此完美无缺?究竟是用了什么法子?」
「唉……」三人同时叹了口气,失落地走了,熊纪汪跟在他们身后心想:若我老婆美得跟天仙一样,我还不整日担心被人戴绿帽?也难为王爷了。
睡了一觉,月琼还是全身僵硬,不过能稍微动动了。严刹不在屋内,想到今晚的事他就止不住连连叹气。男子和男子成亲……怎么想都丢脸。眼前浮现了一双绿幽幽的眼睛,月琼又叹口气,那人决定的事他连挣扎的可能都没有。
摸摸自己平凡的脸,月琼陷入恍惚。他不懂严刹为何如此执着于他,有时候让他觉得甚至比那人还要令他无所招架,让他,想逃。连他都觉得不可思议,他竟然会与严刹纠缠这么多年,如果不是在他快饿死的时候遇到了严刹,也许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和哪个男子这般那般吧。
「唉……怎么会这样?」
「月琼,你醒了吗?」
「醒了。」月琼想起来,却使不上力,昨日本来就累又被严刹「凌虐」了许久,能起来就怪了。想到那人说的粗言,他忍不住又有点发烧。
门开了,进来的黎桦灼怀里抱着显然是刚睡醒的小妖。洪喜洪泰照例端了吃食和水盆,安宝手上则是一碗冒着热气的虎奶。
「月琼,怎么了?昨日是不是累着了?」见他还躺着不想起,黎桦灼关心地问,殊不知他其实很单纯的一问却让月琼很是羞赧。
「啊,嗯,有点,那个舞,比较费力。」以他过去的经验,其实跳完好好睡两天就没事了,只是昨天……他咳了两声以此掩饰尴尬。
洪喜洪泰过来扶起公子,伺候他洗漱用饭。黎桦灼看着脸色发红的人暧昧地笑笑,也不再问了,专心给小妖喂虎奶。一切都是那么地平常自然,但大家心里都知道,这是最后一日的宁静了。
吃了早饭,靠在床头的月琼开口:「桦灼,把小妖手上的珠串拿下来。」
黎桦灼取下小妖手上缠了两圈的蓝玉珠串,正要交给月琼,就听对方说:「你留下两颗,余下的交给严管家,让他拿去换银子。」
「月琼(公子)?!」
月琼淡淡笑道:「后面要花银子的地方会很多。那两颗你带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这珠子好像能换不少银子,够将士们吃一阵子了。」
黎桦灼明白了,把珠子收好:「我一会就去找严管家。」
」
「是,公子。」
三日后严管家会安排你们离开,你们把小妖的小床、摇篮那些都带上。」
「好的,公子。」
「若能……」月琼垂眸,「若能见到公主,你们帮我好生照看她。」
四人心中虽诧异,但还是应了下来。然后月琼抬眼,大眼弯弯的:「洪喜洪泰去问问辣鸭头是怎么做的,我回来的时候想吃。」
「好。」四人都笑了,可四人的眼圈却也都红了。
「我会和小妖平安回来的。」月琼保证,他没有撒谎,他保证。
拉着洪喜洪泰、桦灼安宝在屋子里闲聊,月琼不时看窗外的太阳。太阳一点点西斜,他的心就跳得厉害。快到掌灯时分,严墨把洪喜洪泰叫了出去。约莫过了一刻钟,两人面带惊喜地捧着东西进了屋。看到他们手上的东西,黎桦灼和安宝愣了,月琼则在心底哀嚎。
「公子!」洪喜洪泰激动地又想哭又想笑,「您,王爷,我们……」
「别问了,给我换上吧。」万分丢脸的月琼很想把自己埋起来。
洪喜洪泰擦擦眼睛,急忙服侍公子穿衣。黎桦灼和安宝在惊愣过后,眼里是深深的喜悦与祝福。他坏心地说:「月琼,你不是说会先吃到我和安宝的喜酒吗?」月琼低着头不说话,看吧,他就知道会丢脸。
第二十四章
坐在铜镜前,看着镜中身着大红喜服的自己,月琼怔仲。八年前,若谁跟他说他有一日会和一位男子成亲,他绝对会大笑三声,然后很认真地说:「不可能!」究竟是哪里出了岔子?初遇之后,他和严刹一直都相安无事。虽然睡在一个帐篷里,可他也没看出严刹对他有那种心思。怎么那人突然就在自己沐浴时闯了进来,把他给,那个了呢?
摸摸自己的脸,月琼想不明白,他都变成这样了,怎么还能招惹来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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