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的右臂放回被子里,严刹的绿眸幽暗,这人的右臂虽然有了些力气,但仍是他心上的一根刺,这辈子都拔不出的刺。只需要记住k.打尽!
他永远也忘不掉这人灰白的脸,血肉模糊的手臂,咬烂的唇;还有这人在伤好之后跳舞摔倒在地的那一幕。月琼是为舞而生为舞而活的,不能跳舞的他就如被折了翅膀的鸟,而折断他翅膀的不是和正、不是古年,是他。如果不是他把这人扛回来,不是他强要了这人不放手,这人也不会被古年拿来当成对付他的筹码。
吹灭油灯,不想灯油味让这人不舒服,严刹在黑暗的舱内依然盯着月琼熟睡的脸。粗糙的拇指揉揉月琼因身子不适而蹙起的眉心,严刹又想到了他们两人相遇的那一天。那天路过卖包子的地方,闻着挺香,他索性买了五十个包子回去给大伙解馋。刚走了几步他就察觉到有人跟着他,难道是来寻仇的?他放慢脚步,对方也放慢了脚步,然后他快速拐进一条巷子隐去身影,在对方走过来时猛然出现,一人撞进了他的怀里。
那人在他怀里蹭了蹭,往他肩上放着包子的布包闻了闻。他没有动作,要看看这人想做什么。投怀送抱?不可能。不会有人对他投怀送抱而不害怕的。等了一会,怀里的人抬起了头,眼神迷离,看得他心头一颤,非常好看的一双眼。没有注意这人其他的地方,他只盯着他那双眼。
「你的眼睛真好看……比月碧石还好看。」接着这人就低头在身上找,然后他听到他遗憾地咕哝了一句:「呀,被偷了,还想给你看看,月碧石,长什么样。」他说话很喘,很虚弱。然后他就见对方抬起头,很赧然地张嘴:「能不能……给我咬一口,包子。」这人的脸很红,他觉得他的眼睛更美了。
他毫不犹豫地拿出一个包子,对方伸出手,在发现自己的手很脏时,他却收了回去。他想吃包子,但无法忍受用脏手拿包子吃。
哪个有钱人家的公子爷吧,他这么猜。不过无所谓,撞进他怀里那他就别想再全身而退。不介意地喂这人吃了包子,他扛起他:「带你回去洗手,自己拿包子吃。」
「谢谢。」
他心里有了计较,是个好糊弄的公子。
枕在肚子上的人难过地翻了个身,严刹马上给他盖好被子,轻拍他。他知道有孕很难过,月琼头一次有孕的时候他很紧张。一开始他只是疯狂地想让这人给他生个孩子,在开远告诉他有一种奇果吃了能让男子怀孕后,他马上命开远和任缶去找。他和月琼的孩子……这个世上只有月琼才能为他生下孩子,因为他的身上有他的耳饰。在把月琼救出来的那晚,他许了月琼一世,把那枚意味着「妻」的耳饰戴在了月琼的耳朵上。
开远找来了一位会施针的老头子,由对方口述开远施针。他不会让外人知道是哪个男子要生孩子。犯过的错他不会犯第二次。严牟不负所托地在一个偏僻的村子里找到了「凤丹」。那时候严萍来信,说这人整宿地睡不着,若不是顾忌古飞燕,若不是不能功亏一篑,他恨不能立刻回府抱着这人好好睡一觉。
他可以肯定这人是因为在岛上被他搅乱了心所以才会睡不着,担心之余他又多少松了口气,憋了六年他早就憋不下去了。严牟回来了,想到很快就会有他和月琼的孩子,他的下腹就紧绷得厉害。该死的古飞燕,真想一锤子砸死她。
好不容易回府了,还要应付护送古飞燕到江陵的人。有李休和公升在,他只管喝酒吃菜便行。终于应付完了,他马上回松苑沐浴,然后从小道去了林苑。他怎么可能把月琼丢在哪个偏僻的地方不闻不问?月琼只会在他能瞧得见的地方。掀开床帐,看到床上的人,心里的焦躁才平复了下去。看他瘦得脸都凹下去了,他打消了那晚让月琼受孕的念头,先抱着他好好睡一觉再说。
怀里的人不一会就睡着了,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喜悦。这人终于开始在乎他了,看来把他弄到岛上是对的。自己不需要再像过去那般隐忍之后,月琼也开始在意他了,这是好事。什么时候这人不再攒私房钱,就说明他已经得到了这人的心。这人的身子是他的,这人的心也会是他的。
四院的公子夫人没有一个能像月琼这样激起他全部的yù_wàng。即使每天都与他缠绵,第二天他依然无法克制自己要他的冲动。而那些公子夫人,不管他们的身子多么热情,不管他们叫得多么催情,他也没有要射的yù_wàng,不像进入这人的身子时,他不仅无法控制自己,而且很快就能射。
他的恶劣和需索无度吓坏了月琼,两人的第一次更是让他对欢爱有了恐惧。他知道他怕,所以每次召他侍寝时都让他跨坐在自己身上。月琼的适应力差得让他冒火,八年了,这人还是不适应。何时他才能无所顾忌,完全放开地要他!不过现在不会了,即使是伏在月琼的身上,这人也不会再紧张地连连惊叫,让他怒不可遏地打晕他。没有哪个男人能忍受自己的「妻」不愿给自己碰。
生儿子,给他生儿子,月琼。只有这个人才能给他生儿子,他只要这个人为他生的儿子。把自己的种子全部洒进月琼的体内,他开始算日子。多久之后他和月琼的儿子会出世?月琼,月琼,这辈子你都别想逃。这样一个明显出身良好的贵公子已经沾染上了他的气息,已经怀上了他的儿子。
不管月琼是怎样的背景,不管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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