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帮忙,江南流民每天不知要死多少人,你还整天不务正业,一走就是两年!”
决明被她训了,果然乖乖将丹药吃下,锦书才松了口气,却不想决明忽然低头吻上了她的手背。温热的嘴唇触碰着手背,锦书仿佛给烫了一样,瞬间将手抽了回来。决明知道她要骂人了,便眼疾手快地将她抱住,将脸埋在她的腹部。
“你……决明!”
“师姐,你是不是怨我抛下你一走就是两年?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以后再也不会了。”决明抱着她半是抱怨半是委屈,声音却温柔得要将人化开。“都是师姐不好,我才跟师姐说了喜欢,师姐你就出谷了,我花了半年的时间才找到你,你居然跟那个混蛋住在一起,我怎能不生气?问你他是谁你也不说,我受伤了你又哭。师姐,锦书,锦儿,我那时……当真忐忑不安,当真害怕,我觉得你心里有我,可是你又一个劲地维护那人,我只好去调查他了。”
锦书听他一句句地说着深情,只觉得自己的心也要被揉碎了,她垂在身侧的手握紧了又放开,放下了又抬起,差一点就将他抱住了。但是听到最后一句,她的脸色又变了,一下子将决明推开,惊慌道:“什么?你调查陆公子?你都知道什么了?”
决明眼中满是伤心,他嘴角浮出一抹坏笑,懒懒地靠在案上,反问道:“师姐,你怕我调查出什么呢?是他身为太尉的身份让你顾忌着谷里的门规,还是他心里始终装着他的妻子,叫你难过?你是不是故意将太上忘情……”
“住口!”
锦书气得脸色发白,胸口起伏,几乎喘不上气来,她冷冷地看着决明,沉声道:“你再妄加揣测,恶意抹黑我,就给我走!”
决明自小胡闹到如今二十岁,从未被她痛骂一句,更别说被吼着让他走了。他一时懵了,见锦书要走,便身体先行地拉住她,叫道:“锦书!”
“闭嘴!放手!”锦书将他甩开,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眼中竟然隐约有泪光。
她……哭了?决明一呆,锦书便趁机冲了出去,等他再回过神来,佳人已不知往哪里去了。决明仰面倒在席子上,用手搭住眼睛,深深地叹了口气。
营地是下午就搭好的,杏林弟子去流民聚集之处说了来意,傍晚便有许多人前来求医。黄奎急忙安顿,满地找人,杏林弟子全都开始行医,连白芷都被谢凝推出来在帐篷外诊治病人了,却不见锦书和陆离。
“奇怪……”白芷揉揉发酸的脖子,疑惑地说:“锦书师姐去哪里了?她心里最牵挂江南的灾民了,你们来之前就说了好多次,现在怎么反而躲起来了?”
营地外边有一片帐篷,是专门给病人住的,黄奎见人手不够,便招募了些流民做粗活,捡柴、做饭、煎药、照顾病人之类的。天色慢慢地暗了下来,眼看就是吃完饭的时间了,还是不见陆离和锦书的踪影。
“这可不行。”黄奎担心道,“我家公子足以自保,只是不知锦书姑娘这一整天没吃过东西了,是否能撑得住?”
谢凝心里也有些放不下,却不知该不该表现出来。正在这时,小石头忽然走来,拉着谢凝的手低声道:“九姐,你跟我来。”
谢凝心中咯噔一下,被小石头拉着不由分说地往前走。穿过一片刚刚冒出一点点嫩叶的树林,来到了小河边。暮霭沉沉的河边,陆离与锦书在石头与草地上各自坐着,正在说着什么。
九姐。小石头抓着她的手,在手心飞快地写道:你当真相信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么?我在这里看了一个下午,他们也在这里说了一个下午的话!
最后一个字写完,谢凝立刻将手心收了起来,脸上的表情更加冷漠了。她在心里对自己说:我为何要生气?我没有理由,我现在同陆离不过是相互利用,已经不是夫妻,何必管他同谁有私情?
她冷漠地要走,小石头却拉住她,一脸怒容地将她转了过去,让她看看陆离他们在干什么。谢凝转头,只见锦衣不知何时站到了陆离身边,伸手按着陆离的后背,不知在说什么。一刹那间,仿佛有根刺狠狠地将她心里的旧伤疤挑开,那些汹涌的恨意几乎喷薄而出。
她想冲过去,狠狠地打陆离一记耳光,骂他是混蛋,但刚动了一步,有个人影比她更快地掠了出去。
“陆离——!”决明扬手打出一蓬暗器,暴喝道:“我要杀了你!”
陆离一惊,立刻回身,一手挥掌将暗器打掉,另一手将锦书推开,同时足尖点地飞快地往后退。他的反应不可谓不迅速,但决明气得双眼通红,只这一瞬间便攻到他面前,一掌挥出便要取他面门。陆离只好出手招架,两人便在河面上打了起来。
“这……决明!快住手!”锦书一愣,着急地叫道:“不要这样,决明!住手!”
她急得不知如何是好,最后一咬牙差点就冲了上去,但却被人拉住了手。锦书一惊,回头看去,更是脸色发白:“陆……陆夫人?!”
被决明这一打岔,谢凝的情绪已经镇定了下来,她拉着锦书的手,微微一笑,安慰道:“锦书姑娘,你不必惊慌,我相公不会伤害决明公子的。”
“陆公子自来冷静,我相信他手下自有分寸,但……但是……”锦书着急得额头上的汗都冒了出来,她忍住了不说,转头看着战圈,谢凝也看了过去。
这一看,她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谢凝是不懂武功,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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