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是不是仍是纵火。抬头的瞬间,换做了感激之情。
“吴管事对我真好,待回府里,我一定多多赏赐。”
“都是小的分内的,小的这就准备明天的事。”吴永安答的十分自然,一副忠仆模样。
苏锦溪脸色未变,顺势点了点头。
“嗯,那便有劳了。”
吴永安趁势告辞,在转身的瞬间,脸上浮出些不屑。回府?是阎罗殿还是地府?拿冥钱作打赏他可不需要。
“还真明天走啊,那我也要回去收拾了。”听到他们的谈话,站在门口的流清嘟囔了句,正想转身走,被苏锦溪拽了下衣角。抬头望向她时,她的目光已看向张伯。
“张伯,此次回京后,我可能没机会再回来了,那些小时候的物件都想带回去。您帮我收拾收拾吧。”她从小恋旧,什么东西都舍不得丢掉,全部堆积到地窖里。
那堆东西应该足够张伯整理到天黑了吧。
“那些?好,我这就去。”张伯毫不疑心苏锦溪的话,考虑到时间紧迫立即起身去了。
待张伯绕过影壁,流清收起了嬉笑的表情。
“说吧,你找我有什么事?”
她单纯,并不代表她傻。苏锦溪如此私下动作,又背义父,只怕这事还不小。
苏锦溪确实是找流清有事。吴永安带了五六个人来,光靠她一个人实在无法监视到他们。而且她又是小姐身份,有些事做起来不方便不说,还容易让他们怀疑。流清不同,她在他们眼里就是个小丫头,无论去哪转悠都不会怀疑。
至于张伯,她确实也是有意回避他。张伯心思缜密,如果让他帮忙,必遭他的盘问。重生的事及前世的事她还不想告诉他们。他们已经为她做的够多了,那些苦楚还是让她独品吧。
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联手没有心机的流清,日后编个瞎话也就糊弄过去。
想此,装出副无有什么的表情,朝她笑了笑。
“你帮把张伯治喉风的巴豆粉拿来,我在房里等你。”张伯干活的挟屋离吴永安等住的倒座房不远,她冒失的过去不方便。流清去拿正合适。
第九章放火
“你弄那个干什么?你也嗓子疼了,那个吃多了可要腹泻的。”流清不解,疑惑的看着苏锦溪,并未挪动步子。神秘了半天,就是为了这个?
“一时解释不清,你先拿来,我带你做个好玩的事,边玩边给你解释。”苏锦溪不容置否的丢下一句话,直接丢下她,跑开了。
“哎!”流清还想多问几句,可眼前哪还有人影,见状,也就去拿了。反正有自己看着她,也不怕她拿来胡闹。
不过,为何总觉的她变了呢?说不出具体地方,就是感觉和从小长大的锦溪不同了。难道是真中魔怔了?下午一定要给她求一个辟邪的平安符。
院子是当年苏叶南和查可薇私奔到此买的临时住处,是个本来就不是很大的二进旧宅子。半盏茶的功夫,流清就回到了苏锦溪的房里。
“喏,你要的东西。”流清将一个纸包丢到桌上,很自然的坐下为自己倒了杯茶水。好清冽,不枉去年辛苦的收集雪水。
“先放那吧。”苏锦溪没有回头,只是应承了一声。此时的她正忙着将厚棉被摊开,随即端起脚下的一大盆冷水均匀的浇到被子上。
流清吓了一跳,放下茶杯,猛地站了起来。
“你在干什么!”几步走到苏锦溪跟前,将手放到她的额头试了下温度。“你疯了吗?晚上不准备睡觉了!”她不确定的苏锦溪是不是魔怔了,但她疯了的事实却是笃实了。
“我没事,不是说要让你看好戏吗?我们现在就去!”苏锦溪说罢莞尔,抓住流清的手,从额头上拿下来。也不解释,将巴豆粉往袖筒一塞,拉起她就往外走。
她不是疯了,只不过做了一点大火逃生的准备。她不确定吴永安他们是否还用纵火的手段,但既然派来的人和前世一样,很可能是相同的套路。她有必要绕遍回廊观察一下他们的举动,当然顺便到厨房给他们饭里加点‘佐料’也是必须的。
这也是她见到吴永安突然想到的计策之一。
“你要带我去哪?喂,你还没有给我解释呢!”流清冷不丁的被人拽走,还反映过来就已经到了门口。
苏锦溪刚琢磨着要不要为流清编出一二解释,突然被门外微弱的悉悉声打断了。即将吐出的话,被手取代,死死的捂住了流清的嘴。
“别出声,看那边。”苏锦溪边小声的说着,边将流清拉进了东厢的耳房,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外面。
与此同时,一个身影从垂花门探到了游廊上。他的动作很谨慎,贴着墙,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周围的情形,像是怕人看到似的。见内院确实没人,大胆的从甬道走到了苏锦溪的卧房外。隔着淡色的窗纱,恍惚瞅了眼里面,随即走向正房西侧存放杂物的稍间。
“是吴管事手下的小义。”流清掰开苏锦溪的手,压低了声音。
苏锦溪没有吭声,算作认同的点了下头。
“他在干什么?!”流清不解,忍不住又补了一句。
“放火。”苏锦溪平淡的小声答着,双眼仍盯着小义不放。果然和前世一样。天干物燥的日子,只有放火既便于操作,又最不会惹人怀疑。
想她不过是个被亲父遗弃的孤女,奈何大夫人就是不能放过她!
好,既然不能与之良善,那就放马过来吧。这一世。不管是痛苦还是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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