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自己?”孟钦把菜刀放好,言语间都带着笑意,这样的他可能连自己都没能察觉到吧?
关衫呵呵一声,伸出双手摊在孟钦面前,“呐,我这双手能文能武,还就是掂不起这勺子,耍不了这菜刀,其实这人吧挺有意思的,我就不明白为什么大多数的人都觉得女人能下的了厨房才能算是一个完整的女人,不会做饭就不完整了?搞笑。”
“这是中国从古至今的传统思想。”孟钦走到炉子旁揭开锅盖探头看了一眼,这才不疾不徐的对关衫说道。
“真不敢恭维。”关衫讥诮的一笑,把切好的肉放到盘子里,继续说:“以前男尊女卑,男人三妻四妾都是家常便饭,女人没文化,在家只能煮饭带孩子,现在可不一样,男女平等,很多男人根本比不上女人,凭什么还要要求女人?”
听关衫这么一说,孟钦倒是转身好整以暇的盯着关衫看,她虽然嘴巴上说的头头是道,不过手上还是没闲着,这不,洗菜了。
“有怨恨?”孟钦故意停顿了几秒,直到关衫抬头看他,这才继续说:“被那种很多的男人伤害过?”
关衫本来在拧水龙头,听见孟钦这么说,手一滑,用劲儿过猛,下场就是……爆水管。
来的太突然,关衫下意识的用手去摁,这哪儿摁得住,孟钦见状上前去帮忙,关衫一边摁着水管,一边去挡孟钦,“你手有伤,别过来,关总闸。”
孟钦被关衫一挡,倒是没怎么被打湿,他转身快速伸手去关总闸,像喷泉似的四散开来的水花戛然而止。
关衫松开水管,随手抛了抛被打湿的头发,看着这一室的狼藉,她眸子都没转直接上前去看拧断的水管头子,一边看一边还问孟钦,“工具箱在哪儿?对了,有新的水龙头吗?”
她伸手拧了半响,身后无人回答她,她奇怪的起身,眼前一白,头顶被罩上了一张白色的毛巾。
头顶上一只手柔软的触感在头皮间散开,力道不大不小,慢慢的挡住眼睛的白色向上离去,那双如墨般漆黑,如海般深沉的眼眸出现在眼前,轻轻地眨着,眼睛全都在她的发间。
擦个头发都能擦出性~感的味道,这个男人有毒啊!
“湿成这样还想着干男人的活,你到底是不是个女人?”头顶瞬间响起更性~感的低音炮。
关衫想着再被他这么揉两下,真得把持不住了,明明想要退出,再这样下去,那就真是想退都没门给她退了。
她抢过头顶的毛巾,退后一步,自己擦拭着头发,“我自己来。”
孟钦的手突然一空,见关衫故意跟他保持距离倒是觉得有意思起来,换做之前的她这种情况,这个时候多半会扑上来,而不是现在这样的境况,他她的刻意远离倒是让他提起了兴趣。
关衫胡乱的擦着,孟钦静静的看着,她穿着白色的毛衣,领口因为浸了水有些往下垂,领口被扯得有些大,她白~皙的肌肤在白炽灯下更加的透白,领口尽头突出的地方因为水微微贴着,隐隐约约能看见里面的黑色,若隐若现,似乎更加引人遐想。
曾经也不是没看过,但是也没觉着有什么,可是这一次,他喉咙有点发干。
注意到孟钦的目光停在她的衣服上,关衫低头一看,赶紧拉了拉领子,暗自一咳,对孟钦说:“我过去换件衣服。”
孟钦移开眸光,朝着关衫点点头,“快去,别着凉了。”
关衫把毛巾递给孟钦,往门外走,走了两步转身对孟钦说:“你别弄啊,你是伤残人士。”
不等孟钦说话,关衫已经走了,孟钦望着厨房门口失神一笑,有时候似乎连他自己都快相信他伤的不轻,什么都做不了,他看了看这厨房,不过现在这样好像真的很不错。
关衫换了衣服过来就看到孟钦在厨房里忙炒菜,水龙头已经换上了新的,地上的水渍也消失了,她凑过去闻了闻,瞥了一眼他垂在身侧的右手,对他说:“一会儿换个药。”
孟钦点头却没有说话,而是侧眸看了一眼她,见她头发还是濡~湿的,立即开口对她说:“浴~室里有吹风机,把头发吹干。”
“哦。”关衫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头发还是湿的,大冬天这样晾着确实不太好。
她转身出去,在浴~室找到吹风机,拿到客厅坐在沙发上吹了起来。
孟钦端着菜听见客厅传来的声音,于是走过去看,女人微微偏着头,细长而白嫩的颈脖露了出来,与那丝绒般的黑发形成了最强烈的对比。
不过,吹头发的样子却略显笨拙。
关衫想来不讲究,生活过糙但是不乱,吹头发这种细节的事她除了在理发店被别人弄过,自己倒是从来没有玩过,家里也没有,所以这算是自己第一次给自己吹头发。
“阿嚏。”关衫一边吹着头发一边打着喷嚏。
手上的吹风机被一个力道夺了去,她莫名转头看去,却被孟钦给按了回去,“好好坐着。”
轻轻柔柔的暖风从吹风筒里传到她的头发,她的肌肤上,酥~酥~麻麻的像是过了电,那微凉的指尖却跟这暖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每一下的碰触心都会不受控制的抖一下,皮肤似乎都染上了一层麻药。
今天似乎有太多次的失误,每一次都被撩~拨着,心动着,明明是不经意,却不受控制的想要更近一点。
“阿嚏。”又是一声响,关衫总算是清醒了过来,她蹭的偏过头,躲过了孟钦的手,然后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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