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思源自然不知道官员们心中的想法,即使知道了她依然会这样做,将胎衣亲手摘下并带回难道不是她作为母亲和妻子应该做的事情吗?至于之后会不会有官员上书,反正她做都做了,正是虱多不怕痒,她还有很多类似的奏折没来得及看呢。
快步走到婴树下面,将手指拂上婴树略显粗藏的树皮抬头向上想看看胎衣在结在哪里,明媚的日光透过叶片间的缝隙照射了下来,宇文思源眯起了眼睛,因为日光的刺激只能看见一片浓绿与金色交相辉映的画面,犹如一幅光与影交织的画卷。
宇文思源换了个避光的角度,脚部微微用力便跃上了粗壮的树枝,她靠在树上打量起身边的枝叶来。
胎衣与奶果不同,胎衣只有蚕豆大小,而且不论多大的婴树,一颗树上最多只会有百枚胎衣,只有摘取过后才会重新结出。可以说,越大的婴树胎衣越难找,所以宇文思源必须仔细寻找才行。
当然,这个世界的人们也普遍相信,树龄越久的婴树结下的胎衣越好,有此生出的婴儿越健康聪明,至于是不是真的,宇文思源倒是不知道,却总想给她的孩子最好的。若是哪个官员的孩子能被赐予太庙的婴树结下奶果便足以炫耀几代,至于这颗婴树上的胎衣,大凛开国至今还从未赐予给外臣过呢。
宇文思源仔细的在周围搜索了一遍,将据说容易结胎衣的地方一一看过却始终没发现有她想要的东西,只得向上跃去,依次搜寻下去,直到她爬到了婴树树冠的中部,才在一个隐密的树叉间发现了一枚蚕豆大小,色泽如翡翠一般的胎衣。
抽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宇文思源将胎衣小心的从树上剥下放入早已准备好的玉盒之中,盖好之后便收入袖中,从树上跃了下来,快速的向外走去,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回到那个人身边了。
一如不见如隔三秋,此言当真不假。
看着入内不过一盏茶时间便出来的皇帝,在太庙供职的官员们惊讶万分,这……这也太快了些吧!她们面面相觑,陛下你可是……当真摘下了胎衣才好啊,若没摘到,那玩笑可就开大了。
宇文思源自然不需与她们解释什么,她要做的事情已经完成,现在她只想快些上了帝辇,日夜兼程赶回那个人身边。
就这样,宇文思源一来一回,即使日夜兼程,她的仪仗也足足行了四日才在傍晚时分再次回到碧漪园。迎接她的,却是玉盘之中明黄丝缎上的一颗颜色淡红的肉球。
“这是怎回事?”宇文思源瞪着面前黄豆大小的肉球有些失态的问。
“回禀陛下,帝君殿下于今日巳时二刻诞下胎珠,帝君殿下听闻陛下已经返回便遣奴将胎珠承陛下御览,还请皇上择断。”小禾跪在宇文思源面前讲玉盘高举,等待她的答复。
如此做法不过是按规矩罢了,毕竟即使诞下了胎珠也许她当面点头才能够放入胎衣之中继续成长。宇文思源当然不会拒绝,这可是盼了许久才盼来的孩子呀。
只是宇文思源如今却有些郁闷,脱口便将心中的恼怒说了出来,“怎么不等我!”
她明明已经让御医算好了时间,不是应该还有一天的吗?她千赶万赶就是想在父君剥珠的时候呆在他的身边啊!
“这……”小禾微微抬起头用眼角的余光瞄了她一眼,做得既能让她看到又没有什么太大的动作,那意思很明显:这种事情可怎么等啊!
“朕走的时候徐太医不是说还有五日才剥珠的吗?怎么今天就……”宇文思源握了握拳,这是欺君!
“回禀陛下,今日的确是第五日啊!徐太医的意思是算上陛下问他的那天整整五日。”小禾眨了眨眼睛,显得万分无辜,似乎有些奇怪宇文思源怎么如此发问。
看他这般,宇文思源气得直发抖。
“好,好……如此看来的确是那日朕没有问清楚。”宇文思源按耐下心中隐隐烧起的怒火,其实当她看到那颗胎珠的时候便明白这一定是父君的意思。从钦天监的占卜到徐太医的诊断时间卡得刚刚好,世上又哪里有那么巧的事情?尤其这巧事还是与他沾边的。
她知道父君他也是为了她好,这个时代一贯认为怀有身孕的男子易染污秽,孕期的男子应该减少与妻主的接触,产房更加不是女人应该进入的地方。她当时提出想陪着他剥珠的时候他便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应下来。果然,他不想的事情任她如何劝说也不行。虽然……他只有在有关她的事情上才会这般坚持。
而她在他面前从来是不设防的,所以……唉……
宇文思源只觉的心中一会儿恼怒一会儿甜蜜,心中复杂万分。
瞟了眼身前的小禾,他仍然跪在地上恭敬的举着玉盘并不说话,宇文思源无奈的笑了下,他倒是知道什么时候该有什么动作,“起来吧。”她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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