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有几个意思。”他用额头抵着他的,亲昵的磨蹭,“礼钱也拿了,睡也睡了,总该见见家长了吧?我出柜的时候就跟他们说了,这辈子就喜欢一个人,所以他们还一直等着见你呢。”
安嘉乐的脸红到了耳根:“等等,这消息也太爆炸了,你怎么现在才说。”
“没早点说是因为还没找到合适的时机,怕吓到你。”他耸了耸肩,“我说要追你的时候你都吓成那个样子,要是说带你回家,你不得拔腿就跑啊。”
安嘉乐一屁股沉沉的坐下去,显然还在消化这个惊人的信息。他知道秦磊天不怕地不怕,却也没想过他能为了自己做到这个地步。说起这十年,他总是轻描淡写,但接触得越深,他越是发现,在这段时间里他独自承担了太多,甚至把两人未来的路都规划好了。
想着想着,鼻子有点隐隐泛酸。
那边秦磊还在打趣:“要是让我妈知道我找了个名校大学生,肯定要说是鲜花c-h-a在牛粪上。不过管他呢,你不嫌弃我就行了,对吧?”
安嘉乐刚酝酿出一点眼泪,又被他逗乐了,哽咽着嗔怪道:“我还没答应呢,谁要跟你好了。”
“诶,你别哭呀。”手忙脚乱的拿衣角给他抹眼泪,秦磊连忙改口,“不见就不见吧,也不急着这一时。”
两个人凑得很近,擦着擦着就转变为了拥抱的姿势。
秦磊无奈的抱着怀里的人:“我看你以后见我也别穿干净衣服了,每次都被面粉弄脏。”
被他的体温妥帖的环绕着,安嘉乐埋头在他颈窝瓮声道:“那我晚上去找你,不穿衣服也行。”
秦磊瞪大了眼以为自己听错:“你刚刚说什么?”
“好话不说第二遍。”说完这么羞耻的话,自己脸上也火辣辣的,安嘉乐从他怀里挣脱拔腿就跑,“我还有课,先走了,晚上见!”
撩完就跑,一个回眸都没留下。
大口呼着气,急匆匆的从店里跑出来的时候,和一个人猛得相撞,把那人手里的图筒撞到了地上。安嘉乐弯腰道歉,帮他捡了起来,抬头却和面前的人一起愣住了:“张祺学长?”
对方眼里闪过一瞬的惊慌,抱紧了手里的图筒:“是你啊。”
疑惑的打量着他手里的东西:“赶着交图吗?”
“对,那个比赛。你也知道的,快到截稿日了,我赶时间。”说着转身就走,“回见。”
安嘉乐抬起手“拜”字还没说出口,张祺已经飞快的跑不见了。
他总觉得这人哪里不对劲,但是交往不深,也不好妄下判断。拍了拍身上沾到的面粉,又踱着步子往学校去了。
寝室的门半掩着,不知道是谁出门时忘了关。安嘉乐往林旭的铺上看了一眼,没见到人,想着他肯定又去社团活动了。两个新室友也不在,他一个人慢吞吞的收拾背包,想到晚上要去秦磊那过夜,把包内层的一个小盒子拿出来仔细的看。
这是他有天夜里摸着黑在学校附近的超市买的,带了口罩生怕被人认出来,根本没来得及看清包装上写了什么,就在手边随手摸了一个,像烫手山芋一样往收银台一扔,结了账就赶紧装在黑袋子里拎了回来。
一直也没找到机会看看,那东西颜色鲜艳,在灯光下还闪着枚红色镭s,he图案。“超薄情趣款避孕套”几个字显眼的印在上面,他光看着就觉得脸发烫。套就套,还是螺纹情趣款,这么s_ao包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大学城附近的超市里。安嘉乐赶紧把东西塞进包包深处,一眼也不敢再看。
兼职风波过去,安嘉乐现在在店里做得越来越顺手。那之后方逸坤从没露过面,倒是冯宁偶尔会来找他聊天。这天两人正趁着休息时间说上两句,不知怎么的就说到了秦磊早上在店里说的话。
“卧槽,他真那么说了!”冯宁毫不掩饰夸张的表情,“我以前就觉得那家伙有魄力,够朋克的。你知道吗?我们以前练团,整个团就他一个人没接触过正经的音乐学习,结果他就狠命的练,手指头直流血还继续,那股狠劲,真没人比得了。所以我就说啊,他要达成的目标,非得做到不可。就比如你俩吧,我们都觉得不可能的事,他偏偏做到了。”
安嘉乐一口水差点噎在喉咙里,眼神四处躲闪着:“有我俩什么事,我们还什么都没有呢。”
“别跟我装了啊。”语气暧昧的凑近他身边闻了闻,“我可感觉到了,有股橡胶制品的味道。”
狗鼻子都不带这么灵的吧?安嘉乐心虚的缩了缩身子,不自然的抬起屁股挪了又挪。
冯宁看了哈哈大笑:“看你吓的,我瞎猜的。晚上约他出来喝酒也不来,说是改邪归正了。这小子,比谁都邪,还装什么正经人啊。”
“邪?”
“你别误会啊,不是说他在外面乱搞,是说他那一肚子坏水,明明什么都懂,还装得跟纯情少年一样。”说着压低了声音附在他耳边,“这么说吧,我总觉得方逸坤已经是个够会折腾的主了,结果他的花样居然更多,有时候我还得从他那讨教点理论知识呢。”
安嘉乐艰难的咽下一口水,觉得喉咙里一阵干涩,更渴了。
冯宁还大咧咧的拍他的肩:“不慌,慢慢来。”
安嘉乐回给他一个苦笑。箭在弦上了,现在刹车还来得及吗。
第16章
和同事道了再见,安嘉乐背着包从店里走出来。气温有转暖的趋势,他今天只穿了一件浅灰色连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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