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一袋砖头,司茵在接住老虎的那一刻,听见“咔嚓”一声响……腰扭了……
她腰间吃疼,抱着老虎踉跄向前走了几步,在厨房门口坐下。另外两条烈犬先后朝它走过来,围着她。
司茵被逗得乐开怀,依次去拍三条犬的狗头,嘱咐说:“回屋去,不叫你们,不许出来。”
三条犬听懂指令。
ak知道老虎弄伤了司茵,气得一爪子拍在老虎狗头上,眼神也凶横,冲它凶了一声。
这一爪拍得老虎一脸懵逼,它压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特工不是那种会安慰的人狗,却破天荒地拿舌头去舔司茵,安慰她,然后也凶凶地去瞪老虎。
这时候,贾嘉端着一锅汤往外走。司茵坐在厨房门口,她却视若无睹,甚至一脚踩在小姑娘的脚上,其心可谓丑陋。
司茵被欺负,老虎愤怒地冲着贾嘉叫了一声,以示警告。
贾嘉扭回头看了一眼老虎,下一刻便将手中的汤锅倾斜,让滚烫的汤水淌在自己手臂上,最后扔了锅具。
汤锅落地,发出“砰”地一声闷响。
一人三狗眼睁睁看着这位戏精贾小姐躺在地上,摆出了一个姿势,宛如街边碰瓷的老太。
司茵和三条犬四脸懵逼,目瞪狗呆。
餐具落地造成的巨大动静吸引了客厅的人,时穆立刻放下手中东西,过来这边查看状况。
司茵和三条犬并排坐在地上,四张脸都有点震惊,有点懵逼。他看了眼案发现场,大致脑补出了前后经过。
坐在客厅等候的老爷子不放心,也过来查看状况。
厨房外一片狼藉,贾嘉摔在地上,神色痛苦,胳膊上是一片刺目的烫红。在这种情况下,时穆那臭小子居然没有去安抚贾嘉,而是搂着司茵那个小姑娘,完全不识大体,分不清缓急轻重。
老爷子嘱咐警卫去将贾嘉扶起来,扭过脸,扬起拐杖便打在时穆肩上,“去拿烫伤药!”
这一拐杖力道不轻,时穆疼得一阵闷哼,司茵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拐杖吓得眼皮一颤。
时穆松开司茵,去客厅拿医药箱。
男人离开后,三条烈犬护主,挡在司茵前面,拿锐利的眼睛盯着老爷子,喉咙里发出“呜呜”的警告,不让老爷子靠近她。
木老拿拐杖一指三条犬,拧着一双白眉,扭头问贾嘉:“嘉嘉,你告诉我,是哪条狗害得你受伤?爷爷替你出气!”
贾嘉看了眼司茵,目光又落回老爷子身上,苦涩一笑:“木老爷,是我刚才大意跌倒,和这三条狗无关,也和司茵没关系。”
他们人在客厅,分明先听见一声狗叫,然后才听见锅具落地的声音,与狗无关?木老头不信。
贾佳这话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引导着木老头把火力转向司茵。
木老眉头一皱,转头看向司茵。老人家深吸一口气,陷入了沉默,杵着拐杖转身回了客厅。
贾嘉有意引导,木老爷便笃定了这事儿是小姑娘故意为之,她年龄小,做出这种事倒也不意外。
仅仅因为不满贾嘉来家中做客,便做出这等伤人的事,实在不是正派作为。
但司茵毕竟不是他家姑娘,他也不好像教育自家孩子一样去教育她,所以只能选择沉默。
司茵望着老爷子的背影,心道一声坏了。
老爷子对她的印象本就是个小姑娘,被贾嘉这么一带节奏,她在老爷子心里的坏形象估计根深蒂固。
客厅内。
警卫小哥帮着给贾嘉上烫伤药膏。老爷子坐在沙发上,一双手交叠搭在拐杖上,询问贾嘉:“嘉嘉,有没有好点?今晚真是辛苦你了,想让你做顿饭,却没想到让你受了伤,爷爷真是对不住你。”
贾嘉眉眼一弯,笑容很甜:“木老爷,我没事,小伤。”
木老因为贾嘉的识大体而动容,又默默地将其与司茵的幼稚行为作对比。
他认为,司茵因为吃醋便有意伤人的行为,实在骄纵蛮横,没有家教。他索性当着贾嘉的面,把这件事挑开了说:“司茵,你没了家人,木家可以赞助你上学,也可供你吃穿用度,直至大学毕业。但你和时穆这事儿,我不同意。”
司茵也没想到,老爷子会当着其它人的面,将这话挑得这么明白。
老爷子选择在此刻将话往明白了说,大概是因为贾小姐那招苦肉计的推动。贾小姐若是生在宫廷,一定是个当皇后的料,身在现代,真是可惜。
司茵看了眼神色凝重的时穆,感觉到他也压力巨大,索性将这事儿揽在了自己身上。她的心一沉,努力让声音轻颤,也努力表现得很震惊,“为什么?”
老爷子心平气和与她说理由:“你还年轻,很难看清自己的真实感情,也不懂什么是责任。时穆照顾你,你享受这份照顾,并习以为常,便将情感寄托于他,误以为是爱情。爷爷希望你将这种感情和爱情区分开,爱是一种责任,是一生,是携手到老,而不是小女孩过家家的游戏。如果你只想找个人做倚靠、做后盾,想让心踏实,我们木家愿意做你的娘家人,我也会拿你当亲孙女看待。”
老爷子的话让时穆浓眉深蹙,他端起茶杯喝水,开始整理思绪。
他正想孤注一掷,为爱反叛,小姑娘却先他一步扔出王炸。司茵眼眶一红,用手捂住小腹,声音细细地,幽幽地:“可是爷爷,我已经怀孕了。”
时穆被一口水呛住。就连趴在客厅外的三条犬,也齐刷刷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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