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朵拉并不喜欢过生日,每次过生日,姑姑都要用同样的句式催婚,“你虚岁都xx了,再不抓紧就成老姑娘了……”
但这一次,朵拉无法拒绝。奶奶拄着拐从地窖里颤颤巍巍地出来,胳膊上挂着条麻绳,拴着两只酒瓶,“拉拉生日,还评上了副教授,双喜临门,咱娘仨喝一杯。”
“还没出结果呢……”
“就差个形式嘛,你不是说,陈老都说肯定没问题了……”奶奶兴致高,每一杯都斟得满满,“这酒啊,还是那年你和阿蓝去葡萄园采的葡萄,我亲手酿的……”
杯到唇边,生生停在了半空。
“原想等着你和阿蓝结婚的时候再拿出来,可是奶奶觉得,等不到了……”
分手六年,这是奶奶第一次主动提起那个话少却懂事的大男孩。
“再好的酒也有保质期,时间一过,味道就差了。”奶奶注视着她,老眼昏黄而安详,“喝吧,拉拉,总舍不得喝,总放着,慢慢就坏了,那多可惜。”
六年的黑比诺,细致优雅,恬淡轻盈,确是到了最佳的年份。世间事莫不如此,绚烂到了极致便是凋零。
朵拉心虚,转头去看姑姑,平时最絮叨的姑姑此刻却出奇地安静,直到一餐饭毕进厨房洗碗时,才黯然长叹,“奶奶上手术台前跟我说,唯一遗憾的是拉拉婚事还没有着落……”
朵拉低下头,同一只碗放在水龙头下一冲再冲,早已光洁无比。
过完这个生日,她就满三十周岁了,那段夭折的爱情她固守了太久太久,这么多年的执着和任性,换回的只是亲人的伤心。
还要继续吗?
作者有话要说: 唉,因为太憋屈了所以没人说话吗
相信我马上就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惊鸿
回到海大,她去找江轩吃饭,“师兄帮我介绍个帅哥吧。”
还是好德不如好色的本性。江轩大笑,“师妹终于想通了?”
朵拉别过脸去,“你别管,我反正答应奶奶了,一年之内带男朋友给她看。”
江轩还不放过她,“要求徒潜一百米么?”
朵拉也笑,“当然!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放过话了要水下一百米婚礼,还有一大批当年的裙下之臣等着观礼呢!”
“好!女中豪杰,潜协之花,师兄敬你一杯!”
于是觥筹交错,于是一些不知所云的废话开始变多。
“师兄啊,你也得加油了,我都三十了,你比我还大三岁呢……”
“我是男的,我急什么。”
“你不急别人急啊,你一高富帅老单着,师兄弟们都没有安全感好吗!”朵拉戏谑地戳他,“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阿蓝曾经非常吃你的醋……”
江轩眸光一凝,定在她娇花般的笑脸上。
“他嘴上不说,可我知道……嗯反正我就是知道……你一招呼,他就答应下场打篮球,还不是想和你较个高低……
“安琪有阵子想跟你复合,阿蓝打听进展比谁都积极……
“我跟他说江公子绝不吃回头草,他还说要不我们帮你介绍……
“我问他那么紧张干什么,他问我论文写好了没有……”
朵拉边说边笑,边笑边懒骨头地趴到桌上,眼睛直勾勾盯着杯子里晃荡的酒液。在银川的时候奶奶无意中提起江轩也跟朵拉来玩过,长辈面前一贯仪态上佳的阿蓝竟然冲她使劲皱了皱眉头,私下里又问她都带江轩去了哪,是不是也在黄河上漂羊皮筏,银巴公路一起跑马……
“拉拉,我知道你一直没忘记阿蓝,”她听到酒桌对面江轩的声音,“但是,也不要再想他了好不好?”
明知阿蓝泛酸,她故意吊他胃口,说了许多半真半假的话,到最后才大笑着告诉他江公子是带着安琪一起来的,她这个小师妹根本只是个大电灯泡。
“拉拉,能徒潜一百的全中国也没几个,要求不要那么高了。”江轩的声音近了些。
被她捉弄半天的阿蓝恼羞成怒,罕见地跳起来追着她跑。朵拉哪里跑得过手长脚长的他,没几步就被他按在怀里,动了真格地使劲捏了一把脸颊。
“我差不离也能徒潜个七八十的,要不,你考虑下我得了。”江轩拉了拉她的手。
她被捏痛了,嚷着要捏回去,阿蓝在她面前的气焰从来高不过三秒,乖乖凑过来让她捏。不知是跑的还是气的,他的脸有一点红,眼睛比平时更清更亮,灼灼地投射在她脸上。
“一个大龄剩男,一个大龄剩女,咱俩凑合凑合给国家减点负吧。”江轩揽住了她的肩。
她的手指忽然有了自己的主意,越过脸颊抚向阿蓝眉心,挡住了那一双愈燃愈烈的目光。阿蓝便搂紧她,低唤她的名字。
“拉拉。拉拉。”声音是那样的温柔怜惜。
她闭上眼睛,喝醉酒似地松软下来,细碎亲吻小心翼翼落在她唇间,她笑着承应,一点点的暗示,一点点的鼓励,一点点的诱惑,男孩瞬间就放肆起来,深深浅浅,纠缠吮舐,力道大得好像要把她整个儿含化在嘴里……
朵拉颤抖着睁开眼睛,朦胧光影中,江轩的面容如此切近。
“拉拉,你喝醉了。”
朵拉缓缓摇头,“师兄,我很清醒,你说的每句话我都记得。我真的很想答应可是……”她凄然一笑,“我做不到。”
那的确是个妥当得不能再妥当的提议,朵家欣赏他,江家宠爱她,师兄妹亲上加亲一次解决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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