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窗边,伸出苍白的手,突然飞进一个红艳艳的小不点悄然落在他的手指上。他点了一下它的脑袋,“好久不见啊,一见到你我就不是很开心呢。”
小家伙似乎能听懂人话,甚是不给面子的昂了头,若不是不能发出不屑的冷哼,少了几分气势。鬼妖也不在意,捏了它的嘴巴,从它红舌中取出一物来,转身在茶盏的茶洒在桌上,再把那物什倒入水上,突然黑色腾起,桌上俨然多了几个字。
鬼妖盯着那几个字看了一会,突的笑了。小家伙通灵性见鬼妖笑的阴恻恻的立即拍着翅膀眨眼飞的不见踪影。
这下倒轮到他去会会那个帝皇了。他可不记得他有允许别人把手伸到楼兰头顶的。即便是战无不胜的帝皇也不可以!因为,他鬼妖不允许!
东燕启穿戴整齐的站在凉亭下,今日月色极好,正是适合品酒赏月的时候,只是时辰晚了点,不知那丫头有没有睡。想的正出神,耳鬓呼过一丝凉风。也不见任何脚步声,那人凭空出现在了石椅边,正闲态悠然的自斟自饮了起来。
东燕启把头微微偏了偏,绯红色薄唇扬起,话语甚是温雅柔和,像是春风拂面撩人心扉:“你倒是在这宫中过的舒坦,我却不记得什么时候有请你来过。”
鬼妖也不客气,“这天下我鬼妖哪个地方没去过?昭华区区一个皇宫当年你还尚在襁褓时我就跑了不止上百次,如今还轮得到你来承个允诺?”他咬着杯子上下晃了晃,意态恣睢,完全不把皇家风范当回事。
东燕启不恼,在他对面坐下,“我听闻你们楼兰国近百年来都未曾踏进中原半步吧?怎么突然又出现了呢?还是你楼氏一族也开始野心勃勃了?”
鬼妖放下杯盏,高深莫测的将他望着,见他一身白衣气质卓然,眉目间是那种泰山崩于眼前的坦然,这人当真是看着很文弱的人哪!怎么就知道一天到晚揣摩别人的心思呢?而且还一猜一个准。当真是讨厌的不得了了。
屈指在桌上敲了又敲,他突然出声:“楼兰,现在不归我管。也不想管。”
月色当空,皎洁白纱轻盈若云。晚上风大,槿药拿了毛裘走进凉亭,边为他披上边责备道:“如今身子不比以前,应该小心才是。”
他却只笑不语,那双莹莹若辰光的眼睛静静盯着对面的人瞧。鬼妖却是一愣,随即笑的抚额:“看来是我下手下的重了点哪。”
东燕启笑着站起身,拉了拉身上的长裘,俯视他:“药总是一把双刃剑,用的好那就是救人良药,用的不好就是杀人□□。鬼妖你用毒用了那么长时间总该明白这个理吧?”
鬼妖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仰头又是一杯。嗅了嗅鼻子,酒的香味不浓不淡,只怕是后劲会很大呢。颇有点无奈的摇了摇头,如今的东燕启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楼兰,这个名字相当的久远了,久到连他都不知道怎么出现的。不问世事太久,恐怕各国都对这个国家印象不深,最清楚的也只不过是行踪飘渺不定。
琼楼宫门口今夜的宫灯特别璀璨,五彩斑斓,远远看去美的分外出奇。东燕启站在宫门口听着里面的欢声笑语,心口猛的一震,负在身后的双手逐渐收紧。
“好看吗?”温润低沉的男声低低的问起。
不一会便响起一个欢快和惊讶的欢呼:“绮户,你真是太棒了,楚绣阁的人都没有你绣的好看呢。”
“今日是你的生辰,给你的礼物。”
隔了好一会,“谢谢。”
东燕启咬牙,面色阴沉,猛的踹开大门,里面的两个人顿时一惊回首张望。槿药站在身后,心下也是一骇,爷从来都是不发火的,不管什么事他都极度的隐忍,更遑论会踹门。
东霓笙先是愣了愣,然后鼻子里哼了声转身就进了屋。树下还摆放着各色宫灯和点心,庆祝还没开始就被中断着实让人不爽。
她在房门上也恨恨踹了一脚,心里嘀咕:就你会踹啊!愤懑归愤懑,手心里还是冒了虚汗,毕竟长这么大她还真没见过九叔给过一个坏脸色。
可是明明是他的错,凭什么要朝她发火啊?简直是莫名其妙!
眼前光线一暗,头顶传来一声无奈的叹息,随即头被温暖的手掌包住,“是我失了分寸,别生九叔的气好不?”
她冷哼,把头别向一边:“笙儿敢吗?九叔现在是皇上,九五之尊,金贵的很,我是谁啊?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郡主,这名分也恐怕是要到头了,我哪敢跟你横,不是自找死路吗?!”
空气中沉默了半响,他在她身边坐下,鼻息有点重,身上淡淡的香味如丝般传入她的鼻尖,突然心酸的不得了,想哭,可就是流不出泪了。哭给谁看呢?她不想把自己的软弱暴晒在太阳底下。
“笙儿,我知你怨我,我也不奢求你现在就能明白我,但有些事不得不做,天下安定了,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结束了。你可了解?”他低了声音,嘴角的笑亦是无奈。
东霓笙闻言笑出声来,猛的转头看他,撞入他漆黑如墨的沉古瞳眸,“所以你理所当然的让佟妃怀孕是吗?所以你理所当然的给我这样一个理由是吗?只因天下未定,只因突厥的蠢蠢欲动,还是只因你已经放不下你所谓的天下?来给我这样一个解释,你不觉得你很可笑吗?你根本就是个没感情的怪物!”
啪的一声脆响惊了屋内的人。东燕启愣愣的望着自己的双手,有点无措。她低低的笑,低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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