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容川怔了怔:“怎么了?”
燕敏山偏头想了想,只是道:“也没什么,决定要这把了吗?”
温容川将目光放回刀上,忍不住便想挥几下试试,但手才一动便牵扯了腹部伤口,顿时疼得一阵龇牙咧嘴,叶城予见状立刻将刀抽走。
温容川指了指着叶城予手中的刀:“就用这把吧!”
叶城予立刻道:“既然这样,这把刀我便先收着,有需要再拿给你。”
温容川苦笑,随后被叶城予扶着进了车厢,不禁心道他过去也受过比这更重的伤,似乎也没有这么娇气。
临行前,燕敏山又为他们派了十二名侍卫随行,轮椅则被温容川严正拒绝,理由是他的双脚还没有废,自然要靠自己的脚来走,燕敏山与叶城予劝不了他,只能由着他去。
叶城予进了车厢,坐在温容川身旁与燕敏山话别,一行人便这么离开了燕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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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平稳向前驶着,几乎感觉不到任何颠簸,温容川舒舒服服地坐在车厢内,几乎就要睡着,未受伤的左手却一直忍不住去抚弄摆在身旁的刀。
他已经有许久不曾碰刀,几乎要怀疑自己是不是会忘了刀的拿法。
叶城予虽然说要将刀收起来,最后却还是把刀放在温容川手边,若有什么状况,手一伸便能轻易拿到。
温容川笑道:“到了翠竹林,这把刀可得收好,不然让尹老头子看到,又要被他收走了。”
叶城予问道:“尹先生为什么要收走你的刀?”
“怕我去找示鬼教麻烦。”温容川哼了声,“可惜,我要是真想做什么,赤手空拳照样能弄得他们天翻地覆。”
叶城予道:“尹先生就不怕你没了武器会有危险吗?”
温容川又是一哼:“按他的说法,教我武功,是为了避免我被人欺负,收走我的武器,则是怕我去欺负别人,至于我成天往外面跑,他就等着我哪天在外面被人教训了,自己就会滚回去找他。”
叶城予笑道:“听起来是个很有趣的人。”
温容川淡淡地道:“一点也不有趣,像颗石头一样硬绑绑,要不就是几天不见人影,要不就是闷不坑声坐那研究他的草药,一整天都说不上一句话。”
叶城予道:“不过他这个方法确实管用,你这一受伤,便急着想回去了。”
温容川笑道:“你说错了,我本来就准备回去,只是碰巧这次受了伤。何况这次受伤只是意外,正常情况下,我就算手无寸铁也没人教训得了我。”
叶城予又问道:“你的武功,也是尹先生教的吗?”
温容川道:“是他教的没错。”
叶城予敛了敛眸:“这么看来,尹先生的武功也不差。”
温容川微微眯着眼睛,漫不经心地道:“也许吧,不过除了教我刀法,我没见过他施展武功。”
叶城予道:“那么示鬼教呢?尹先生知道你与杨瑞之间的事情吗?”
温容川摊手道:“我没向他提过那些事。他窝在那个穷山僻壤里,江湖上发生任何事根本传不进他的耳里,所以他连我在外面是什么名声也不知道。”
叶城予沉吟了一会,低声道:“是这样吗?”
他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温容川见叶城予似乎还有疑问,低声道:“我不知道他以前是什么样的人,但现在他已经退隐山林,便没必要再拿那些事去烦扰他。”
叶城予笑道:“你很尊重他。”
温容川搔了搔脸,难为情地道:“他毕竟曾养过我一段时间。”
叶城予笑了笑,到底没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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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顺着来路回返,经过破庙附近时,便闻空气中隐隐夹杂着一丝血腥气味。
叶城予不发一语,手指轻敲着窗沿。
从两人离开破庙至今,只过两个多时辰,这股味道显然和杨瑞脱不了关系,能够飘散到他们这里,那就不是一两个人能够造成,看来窗外的那个人确实是杨瑞的敌人。
叶城予想着这些时,温容川也同样闻到了这道血腥之气,他皱起眉道:“看来你说的那个人,确实是针对杨瑞而来,但凭一人之力,又是怎么独对杨瑞及六名杀手而不落败?”
叶城予问道:“你有想法?”
“也许对方不止一人,但这么一来,除非他们全是一流高手,否则早该被我查觉。”温容川笑了笑,“还有另一种可能,就是杨瑞这个疯子,恼羞成怒把他的手下都给杀了,要依我来看,这个理由倒是可信多了。”
叶城予只是淡淡地道:“不管是什么原因,杨瑞手下能用之前越少,对我们来说岂不是越有利?”
温容川本就对杨瑞的事不大关心,闻言只是懒洋洋地道:“这么说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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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出发,少了寻找药草的过程,两人当天就到了清木村。
距离他们上次离开不过五日,清木村却像是突然冷清了许多,温容川只当是因为今日时间较晚,并没有多想,直到一行人进入他们上次入住的客栈,却见里面同样空空荡荡,温容川这才感觉到些许奇怪。
像叶城予这般外貌出色的人并不多见,在他们进到客栈时,小二便已认出叶城予来。
他立刻热络地上前招呼,温容川则乘隙问道:“清木村怎么好像少了许多人?”
小二闻言,殷切的表情立刻苦了下来,叶城予隐隐知道原因,暗自握住了温容川的手。
温容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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