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
不知道是谁开始带头拍手的,全场突然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我的脸上像是要烧起来,这一切像是个梦境一样不真实,我不可置信地盯着江一原,用眼神询问他,他没理我,只是强硬地搂着我,转头对在场所有人道:“谢谢大家的祝福,谢谢在场见证这一切的所有人,也请大家不用被我打扰,继续享用美食。”
说完,他在拖着我走去了宴会厅连接着的露台,然后关上了露台的玻璃门。门外仍有很多双眼睛尾随着我们,妄图窥视着我和江一原。江一原看我局促的样子,便拉上了玻璃门外的垂地窗帘。
“现在行了吧。”他看了我一眼,还是相当云淡风轻。
我不得不大口喘了几下气,才找到了继续语言的能力:“江一原你疯了吗???”
江一原耸了耸肩:“在我生日宴没找到你,却听到你同部门同事说你在楼下相亲时候我是快疯了,刚才倒是挺冷静的。”
我心里有些难以按捺的小雀跃和紧张:“你,你刚才说的都真的?你等了我6年?”
江一原白了我一眼,刚才那么大张旗鼓的倒是不脸红,此刻脸上反而微微有些泛红:“你管那么多。你当我刚才开玩笑吗?”
我心中一团疑问:“我以为你会恨我的,6年前的事,我当时给你写的那封信……”
“哦,那封信,没看到。”
“啊?”我分明亲自投递了啊。
“徐妍那天看到你给我信箱塞信了,她在我还没来得及拿之前看到信封上是你的名字,就撕掉了,我根本没看到。因为这件事我还对徐妍发了很大的火,现在想想当时自己态度也确实有点差。”江一原有些惋惜,“不过虽然没能看到信,我知道大概是你有什么苦衷需要暂时离开一阵吧,信里你是打算和我知会下的,后来逼问徐妍,她说信封挺厚的,我想可能还写了很多你对我的表白吧。”
我有些无从解释。6年前的那封信里,内容根本不是这样的。而江一原因为没有看到信的内容,因而根本没有在6年前就如我所愿地憎恨我,继而忘记我,重新开始新的人生。他刚才的语气里,对没能保护好我的信而被徐妍撕毁这件事,甚至有微微的愧疚。
“只是我没法接受的是你一走就是6年,中间杳无音讯,没人知道你去了哪里,也没人知道你在干什么。”江一原恶狠狠地盯着我,“6年,我以为我已经走出来了,大学时期被你倒追到斯德哥尔摩的荒唐岁月已经过去了,我以为我能恢复好的,我甚至去看过心理医生,还不止一个。在重新遇到你之前,我也天真的以为我已经平静下来可以朝前看了,但在重新看到你的那个瞬间,我就知道我完了,这些年我的斯德哥尔摩症状不仅没好,可能更严重了。陶芊,你得对这一切负责。”
6年,我没想到,江一原不仅没有真的在恨我,反而真的像郑燕林原来讲过的那样,陷入了nuè_liàn情深的环节里:一边心里被我虐着,一边对我一往情深。
“没想到郑燕林还挺有远见的……“我有些感慨。
“恩?你说什么?”
“没没,没什么。我只是好奇,比如你中间6年里怎么不和其他女孩试试呢,毕竟你永远不缺喜欢你的人,也不缺会倒追你的人吧?”我有些语无伦次,“我刚才狠狠掐了自己大腿几把,都紫了,疼的我快叫出来了,可我还是很难相信这一切是真实的。不论是旁观者看来,还是我自己想来,都觉得这一切缺乏实感,没什么逻辑。为什么这么优秀的你会独独单恋我这样随手一把抓的狗尾巴草呢?我从来知道自己是个普通人,也不是个幸运的人,你对我而言,就是平凡生活里突然降临的五百万彩票大奖,可这个幸运儿凭什么是我,怎么会是我,我忍不住要怀疑自己,因为可以说我甚至都没有买彩票啊。你太好了,因而你喜欢我这种好事,我总觉得不该发生在我的身上。我不知道怎么形容。”
江一原有些自嘲:“你以为我不想摆脱你吗?我也试图和其他对我有好感的女孩接触,但都不行,她们都很好,也有热情勇敢倒追我的人,但感觉都不对,她们都不是你,我怎么知道你这么阴魂不散地盘踞在我脑海里?我本来是个能兼容所有软件版本的系统,你这个病毒把我感染了,现在我除了你这个破病毒软件之外其余都没法兼容了,强行安装其余软件就直接死机,你说怎么办?”
“没想到你的防火墙这么不经用啊,换一个吧,卡巴斯基,你值得拥有……”
“陶芊!”江一原看上去都快气炸了。
我只好投降:“好吧好吧,那你说怎么办?”
江一原有些阴阳怪气:“你还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恩?“他清了清嗓子,“你确实没买彩票,但假设你走在路上,脚边正好是一张被人丢掉的彩票,并且这张彩票其实就能兑换五百万大奖,你捡还是不捡?”
“这不是废话……当然捡啊,就是彩票上糊了屎我也会捡的……”
“那你的五百万现在不就站在你眼前吗?”江一原黑了黑脸,“还没糊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你还不知道怎么做?”
这么别扭的表白我也是真心服了。然而我还是内心忍不住荡漾起来,感觉自己轻飘飘的似乎马上能上天飞一圈,能直接去登月了。
江一原喜欢我!不可一世的江一原喜欢我!他还喜欢了我六年!这简直是惊天号外,我几乎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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