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丹是谁?你提起她好几次了,在普吉大佛那的录像也是录给她的,她不能自己来泰国玩吗?你这么录给人家,没准是一厢情愿,人家根本不想看呢,要看也直接看纪录片,总比你那水平拍得好。”
我笑了笑:“不会的,晓丹姐姐不会嫌弃的,她是一个生病没法出门的姐姐,她很想出来见识见识世界,却不能离开医院。纪录片她看得可多了,她说那种纪录片拍得好是好,但没人情味,她只想看看普通人的旅游是怎么样的,因为她根本没法体会。”我随手捡了根小树枝,在面前的沙滩上随意画起来,“反正我希望要有一天我也这样了,也有人能这么对我,把他经历过的所有事都和我分享,也能录潮汐给我听。”
江一原有些奇异道:“你们女生的思路真矫情,总去想这些有的没的。你这么活蹦乱跳健健康康的做这种假设有意思吗?”
江一原不会明白我的心情,在他看来,我是生龙活虎每天在他面前上蹿下跳的狂热派追求者,大概怎么都不会想到我其实也有根本治不好的病症,甚至是个活不过30岁的人。
我自嘲地笑了笑,丢了手里的那根树枝,望着远处黑暗中的海浪叹息道:“人有旦夕祸福,谁知道未来的事呢。”然后我扯开了话题,“对了,我还想问你呢,今天在fresh,你是怎么用500泰铢就买了三个大螃蟹的?”
江一原大概没料想到我会问这个问题,有些不自然地咳了咳:“你就别管那么多了。”
“难道其实是你身边有钱?假装没钱只是为了能名正言顺地待在我身边?”
果不其然,强烈的澄清yù_wàng让江一原最终还是解释了起来,他语气微微上扬:“怎么可能?”然后嘟囔了句,“你没见卖海鲜的大妈一直盯着我看吗?我就用色相换了个折扣呗。”
我很是惊讶:“你竟然出卖色相?!不是吧?!”
“陶!芊!你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就是搂着大妈合拍了几张照片,她说想上传到facebook上炫耀下,之后就给了折扣,说让我尝尝泰国的螃蟹。”
江一原说完白了我一眼,拍了拍屁股站起来:“我一个人去那边走走,你在这儿休息会儿吧,别老想些黄色的东西。”
和煦的夜风吹得我微微眯了眼睛,从心到身体都慵懒异常,直到江一原走远了,我才想起来该反驳,什么叫我老想黄色的东西啊喂!
我气不过,站起来朝着江一原刚刚走的方向跑去,然而却怎么也找不到他。我满海滩地喊江一原的名字,然而回答我的只有海浪的声音,以及空阔海面上的回声。
这是跑哪里去了?
我有些担心,江一原身上没钱,也没手机,在这大半夜的异国街头,可别发生些什么。于是撒腿就往酒店跑,一口气刷房卡进了房间。
房内什么人也没有,只有卫生间的灯亮着,但已经没了水声,只有窸窸窣窣似乎是穿衣服的声音,估摸着郑燕林这是洗好了。
我想也没想,就一把拉开了浴室的门:“郑燕林!”我气喘吁吁道,“快穿好衣服!江一原不见了,赶紧一起帮我出去找找!”
我们学校并没有独立卫生间,女生本来就是去公共浴室洗澡的,因此我和郑燕林也早就“坦诚相见”过,我俩的性格都大大咧咧的,因此对于直接拉开卫生间的门,在行动之前我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直到现在。
映入眼帘的是一具比例完美的ròu_tǐ,白的都有些晃眼,ròu_tǐ的主人正背对着我,双手拿着毛巾,举在头顶,这是一个因为惊讶而停顿的动作,看得出来,这双手之前正在擦头发。这个人缓缓地回过头来,我看到一张英俊的慌乱的对我怒目而视的脸。
“出去!”他愤怒地对我吼叫。
这不就是刚才不告而别失踪了的江一原来吗?!
我的天!我刚才干了什么?我捂住眼睛,非常紧张,一边往回退一边支支吾吾道:“我,我不是有意的,我以为郑燕林在里面!”
我听到自己的心扑通扑通的狂跳声,刚才那一下子的画面冲击,有点太过刺激了。
过了好一会儿,穿着浴袍的江一原才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他的头发上还挂着水,脸很黑。
他瞪着我,表情不善,有些咬牙切齿:“陶芊,你什么意思?”
我立刻站起来自我辩解道:“江一原,我真的不是故意冲进去的,我以为郑燕林在里面呢。”为了自证清白,我掏出手机给江一原看,“你看,郑燕林没发短信给我说她洗好了啊,谁叫你偷偷跑回酒店洗澡的,这事儿不怪我!”
“我没偷偷跑回来,是郑燕林到海滩上来找的我,说她洗好了,和你说过了,是你让我先去洗的,她过来帮你转达下。”江一原扫了一眼我的手机屏幕,“你看,不是有个未读短信吗?可能就是郑燕林的。”
短信还真是郑燕林的,但内容并非是和我打招呼说洗好澡了,叫我或者江一原下一个去洗的。
“陶陶,我刚才联系到了一间退订的客房,酒店位置比较远,我打的过去了哦,现在这间房留给你俩。你要好好把握这一晚,争取搞定江一原,我刚去海滩找他,让他先去洗澡了,等你回酒店,他就真算是洗干净了在等你哦。祝今晚和他玩得愉快,不要让我失望!明天我会来找你的!不要太感激我!”
读完郑燕林的短信,我欲哭无泪,“受害人”江一原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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