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那个倒追的女生吗?”莫启东一提起那个话题,王红艳也好奇地问起来。
所有人都停下了交谈,殷切地看着我。
我咬了咬嘴唇:“我不知道,我不大关注。”江一原就坐在我的边上,我能感觉到,他在看着我,用一种讳莫如深的眼神。
另外几个同学也来了劲:“我也听说过她呢,名字倒是不记得了,但听说好像特别偏执,对了,倒是不知道后来那个女的怎么样了?总觉得能那么疯狂的人说不定心理有问题,是什么精神病或者变态也说不定。”
“要不要我马上来打听下?我有个姐姐和那个女的原来隔壁宿舍的,她知道她的名字,好像这女的就是我们广告系的呢,我来问问对方的近况?”
我这届共同毕业的同学比我小了三四岁,因而顶多听过江一原被人倒追这回事,并不知道具体细节。而眼下这局势倒是朝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去了。
“不用了。”正当我坐立难安决定找个借口逃离之时,一直置身事外的江一原终于发话了,他转开眼神,语气平淡,“并不是倒追的女生就不值得珍惜,喜欢别人的那种心情是很纯净的,被别人喜欢也应当感激。她只是做的激烈了点,但还不至于就是精神病或者变态了。而且,她还没毕业就失踪了。”
“失踪?”
江一原把茶杯里的茶一饮而尽:“是的,失踪了,消失了,谁都不知道去了哪里。”他的语气冷冰冰的,就像在做简单的陈述,“一开始我以为她出事了。”他看了我一眼,“我以为她死了。”
“其实呢?真出事了?”
我缩了缩脖子,如果面前有一盘沙子,我会毫不犹豫把头埋进去。
江一原冷冷哼笑了声:“没死,好好地活着呢。我前几天刚见到了,好着呢,一看就食量大吃得下睡得着的。”
莫启东总结道:“所以这肯定不是真爱啊,追着追着追不到就撤了。”
众人笑起来,江一原这么有距离感又身处高位的人愿意分享一些陈年旧事,似乎让整个气氛都活跃了起来,只有我笑不出,更恨不得降低自己存在感到让人觉察不到。
江一原每句话里每个字都像是尖刀一样戳着我的心,从他嘲讽食量大里我就知道,凯悦自助餐那一次,他是认出我了的。而一想到那样狼狈的瞬间都被他看的清清楚楚,我更加觉得羞愧难当。
好在莫安安终于回来了,她一落座,便笑着和江一原聊起来,缓解了刚才那阵尴尬。
“我刚才错过了什么?你们看起来聊得很开心呢。”
“没事,你来的正好。”江一原笑了笑,然后他看了看手表,“现在也8点多了,在座几位女士如果有家庭回家要照料孩子的可以先走的,不用陪着我们。”
江一原这一举确实相当绅士,王红艳去年刚生了孩子,我也看她从刚才起就频频看着手机,此刻她便站了起来,以茶代酒敬了大家一杯。
“我老公刚正和我说呢,我儿子晚上睡觉他怎么也哄不了,那我就先回去了,你们慢慢吃,以后大家常聚聚。”
“行,那红艳你回家当心!”莫启东关照了几句,送走了王红艳,便又转过头来,“我们这就红艳成家了,其余人不仅没成家,都还是单身呢!”
看得出他有意撮合江一原和他姐,这话自然意有所指,江一原显然也听明白了,但他没看莫安安,反倒是瞟了我一眼,然后长长的“哦”了一声。
之后便是相谈甚欢,莫家和江家似乎早就有商业上的往来,因此本次会面似乎也有进一步合作的意味。
而等饭局结束,我们大家都走出金鼎大厅的时候,才发现竟然下雨了,还是雨势很大的雷阵雨,除了江一原没喝酒外,莫启东之类的男同学都喝醉了,因而直接在金鼎开了几间房躺着睡觉了,现在站在大厅里的便只有我、莫安安和江一原。
我们这场饭局结束的晚,而这雨看样子也下了会儿,金鼎大厅里为客人准备的雨伞,都被人拿走了,服务员告知已经在紧急调取备用的雨伞,但还需要等上一会儿。
莫安安穿着长裙和高跟鞋,望着厅外的大雨有些踌躇。江一原也看了眼大雨,然后他和莫安安说了一句什么话,走开了一会。
再回来时,他的手里便提着一把长柄的雨伞了。我不知道他的雨伞哪里来的,但江一原每一次都有另辟蹊径的办法。
“我送你。”他朝莫安安笑了笑,声音和动作都相当绅士。
莫安安的脸有些红,她点了点头,然后他们靠在一起,撑着伞走了出去。屋外电闪雷鸣,夹杂着大风,雨点很容易吹到人身上,因而客观上不可避免的,莫安安和江一原靠的很近,我看着他俩的背影,狂风大雨里相互依偎的一对身高腿长的俊男美女,画面确实很美。
莫安安倒是在走的时候回头看了我一眼:“陶芊,你怎么回去?”
莫安安不是个这么好心体贴的女生,在江一原来之前,她对我都非常冷淡,此刻望着我,声音里却是温柔和担忧,想来或许在江一原面前,要表现出她对人的亲切和善良体贴吧。而因为她的声音,江一原也似乎终于想起来我般回头看了我一眼。
我的鼻梁有些酸涩:“没事,你们先走吧,我等待会服务生拿了备用伞再走,而且这是阵雨,没准待会等等雨就小了。”
莫安安其实也并不真关心我什么,达到了她展示自己温柔的目的,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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