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倾颜忽然僵住了,再也没有动,虽然她面色极力保持平静,但是内心还是很波动,她惊讶于凌述扬居然会低头认错,一向高高在上的凌述扬居然会低头向一个女人认错,凌述扬他这又是干什么?他之前在米希娅面前不是嘲讽她只是一双破鞋子吗,那么现在放低姿态又是为什么?
见沈倾颜没动,凌述扬又冷着气说:“下来,擦药!”
沈倾颜依然没有动,就这么僵硬地背对着他,从她笔挺的背影还是看得出她的倔强。
最后凌述扬无奈了,拿着药瓶子和棉签起来,走到她面前,就站着给她上药。
眼看着凌述扬伸手过来,沈倾颜又别过头去,凌述扬再度扑了个空,他忽然也恼火了,就冷声说:“你说你这女人,怎么这样当人家女人的?你这样子是不打算和我好了吗?你这女人怎么这么傻,那个女人对于自己的男人不是百依百顺的,就算有委屈也要讨好了自己的男人不能得罪金主啊,你这样子硬气又怎么在娱乐圈里混?”
沈倾颜忽然不动了,他的话简直像针一样扎到她心里,她的确是很硬气的女人,总是觉得人应该有几分骨气,不容易低头,不会巴结上司,不会迎合大老板,所以没有后台,就算唯一一个后台凌述扬也被她得罪光了,这样的女人怎么在娱乐圈里混?
后来凌述扬再伸手上来给她擦药,沈倾颜就没有躲闪了,而是静静地站着给他擦。
凌述扬说:“这么站着不累得慌吗?”见沈倾颜没有回答,他就兀自推着她让她坐在床上了,然后又坐在她身边静静地给她擦药。
当冰凉的触觉传来时沈倾颜才觉得这是真实的,这个男人正在给他擦药,正在小心翼翼地,一寸一寸地给她擦药。那个轻柔的手法好像害怕弄疼她一样,跟以往暴戾的凌述扬完全不同,以至于沈倾颜都要迷失在这份温柔里了。
她忍不住转过头看凌述扬,想从他的眼里看出点什么东西,比如温柔的,或者心疼的东西,让她确认他心里是否有她,所以才会这么认真地给他擦药。
可是什么都还没有看出来的时候,凌述扬就停住动作了,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说:“这么看着我干什么?莫非你爱上我了?”
他本来是在开玩笑,没想到一下子就戳中沈倾颜的心里,让沈倾颜心虚,她急忙别过头去冷冷地说:“你别瞎想了,这是不可能的事。”
凌述扬笑了一下,又继续给她擦药说:“那就好,对于我来说,爱上你也是不可能的事,所以你最好不要对我存在幻想,否则受伤的只是你自己,都不知道多少女人在我凌述扬这里受伤了!”他不无自恋地说。
可是沈倾颜忽然沉默了,多少女人在他那里受伤了,同时他告诉她别对他存在幻想,因为他不可能爱上她。这句话像针一样扎到她的心里,痛痛的痒痒的,以至于她刚刚产生的幻想都消灭干净了,什么温柔、心疼的神色不过是她自己臆想出来的东西,在他身上根本不会出现,他不会对她心疼的,因为他的心疼和他的爱意全部给了一个人,那个人叫安薇儿,别的女人妄想分到一点点的东西。
沈倾颜忽然低下头说:“凌述扬,其实有一话我一直想问你。”
“什么?”凌述扬索性也停下动作看她。
沈倾颜低着头,神色无形中就变得失落起来,她淡淡地问:“安薇儿关于安薇儿的事。”沈倾颜看了他一眼,见他只是神色冷静,并没有很大的波动,就继续低着头问,“我很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喜欢安薇儿呢?还那么喜欢她,喜欢了这么久都不变,哪怕她已经死了,你到底喜欢她什么呢?”
凌述扬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沈倾颜,但是神态也已经明显有些变化了,比如眼神逐渐变得阴鹜。
沈倾颜没有看他,可是从他周身散发出的气场,她还是知道凌述扬的心情有变化了,于是她又淡淡地加了一句:“我知道你很忌讳别人问起安薇儿的事,所以你可以不回答,算是我僭越了,我不该问你这个问题。”
“爱一个人是不需要理由的。”可是没想到凌述扬会回答,而且回答得这么平静,他把药膏放到床头柜子上,丢了棉签,转过身子跟沈倾颜平起平坐,一起面对着墙壁说,“我喜欢她,第一看看到她起就喜欢她了,没有为什么,如果要说为什么,那就说她个人有魅力,而且是我喜欢的魅力,对我有致命的吸引力,让我去喜欢她,爱上她,并且无法自拔,就这样。”
这个回答等于没有回答,沈倾颜低着头这样想。
“她的身上有一种美好的东西,是任何女人都没有的,单纯,干净得好像从天上走来的,她不沾染这时间的浑浊事,跟那些势力的或者阴暗的女人完全不一样。而她又很大胆,哪怕想我这样的富二代太子党也不害怕,以前我做错了事都没人敢说我,就算我杀人放火大概也没人敢骂我吧,但是她敢,敢于指责我。总之她就算那么特别的一个人,世界上只有一个,绝无仅有。”
单纯干净的女人吗?沈倾颜忽然想,难道她当初不单纯,不干净?只不过后来被他拉向了黑暗的深渊,从此就变成了另外一种个性罢了。现在的她抽烟喝酒,会计较金钱和权利,会小心翼翼地不敢得罪不能得罪的人,比如米希娅。而不再是当初凌述扬强吻她就破一杯酒扇一巴掌的勇㊣敢的沈倾颜了,她现在鼓励的事情太多,比如她的父母,所以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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