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可疑的地方先不要妄动,待碰头后再行动。”
祁兴点头道:“好。”
王凌燕转头看着花和奚,见他依旧盯着花园里迟迟不表态,低声催问道:“花尊者有没有异议?”
花和奚回过神,简短地应了一声:“没有。”
“那好。”王凌燕收起地图,简洁明了地吩咐着,“祁兴去春院,和奚去冬院,我去相邻的夏秋两院。”
王凌燕没走几步远,花和奚却跟了上来,破天荒地用商量的口吻说着:“我与你换,你去冬院。”
王凌燕早就发现他神色有异,心知他是因回了侯府的缘故。在他提出交换探索地点时,她并没有多问,点头同意后,又小声宽慰了一句:“你小心一些。”
花和奚并未应声,躲过来往的家丁丫鬟,便潜身向南边的夏院而去。
王凌燕一刻也不敢耽误,一路小心翼翼地避开巡夜的侯府府兵,成功潜入了冬院。
因府中府兵多数被安排在了花园处看守,对四大院落的守备便松懈了许多,王凌燕比照着地图一处处查看时,并未发现这院中房间内有什么机关。
冬院正与冬日里单调枯燥的景致一般,这院中除了左右两侧种了两株松树,花/径里的花草早已枯萎,没有丝毫生机。
王凌燕推开最后一间屋子时,赫然发现屋中陈设与院中各个屋子的陈设大相迥异。
冬院不但景色单调,连屋子的摆设也甚是简陋;而这间屋子却布置得喜庆而温馨,如同新婚夫妇的婚房一般。
王凌燕心头一喜,正要好好搜查搜查,却听到那张铺着红色绸缎锦被的床榻底下传来了声响。她焦急地环顾四周,发现房中有一架四季如春的屏风,赶忙藏在了屏风后。
她屏住呼吸,透过屏风相接的缝隙偷偷觑着那张床。床底下的声响持续了许久,她才看到一张满是皱纹的干瘦老人的脸。老人艰难地钻出床底,起身甩了甩手臂,又佝偻着背趴在了地上。
老人背对着屏风,王凌燕看不清他在做什么,看他的动作,像是要将什么笨重的东西从床底拖拽出来。
王凌燕才看清他拖拽出来的是一个蓬首垢面、满身污迹的人时,老人眯成一条缝的眸子里突然射出两点冷冷的光芒。
他一甩衣袖,黑色丹药径直射向王凌燕藏身的屏风,丹药应声而碎,一股绿色的气体缓缓升起。
王凌燕慌忙捂住口鼻,暗暗咒骂了一声,转身出了屏风,屋内哪里还有老人和那半死不活的人?
☆、傀儡之心药引之身
药罐子一路拖着沈姜,一路向紧追不舍的王凌燕扔着烟雾丸,空旷的冬院里升腾起红的、黄的、绿的等各色彩烟,恁是迷晕了王凌燕的双目。
他不知这老人是何来历,但看他行动鬼祟,她不得不紧跟着他。
而祁兴与花和奚见到冬院冒出的彩烟,不约而同地奔了过来。一路上,见到各个院子的家丁、丫鬟和府兵倒了一地,而原本相聚在花园内摆宴做寿的主人和宾客,皆已不省人事。
祁兴意识到不对劲时,遇上匆匆赶来的花和奚,两人对视一眼,便又一同赶往了冬院,正遇上药罐子艰难地拖着一个人。
药罐子嘀咕道:“这府里怎么还有活蹦乱跳的人?”
王凌燕从滚滚彩烟里奔出,揉着酸疼的眼睛,急急地道:“别让他跑了!”
药罐子瘫坐在地上,没好气地瞪着王凌燕:“被你追着跑了几圈了,跑不动了——你们是贼吧?”他一指祁兴,哈哈笑道:“被我猜中了!祁门的贼!”
祁兴大大方方地承认:“正是!你是何人?这府中的人都是被你迷晕的?”
药罐子昂首道:“对呀!被你们捡了便宜了,这府中值钱的东西遍地都是,你们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别追我了!”
王凌燕与花和奚使了一个眼色,两人趁祁兴吸引住药罐子注意力的时候,一人从后挥鞭捆住了老人的身子,一人迅速从他手中抢过活死人一样的男子。
老人顿时怒了,转头张嘴便朝王凌燕吐了一口唾沫,王凌燕避开后,没提防药罐子再啐一口,一只指甲盖大小的红色蝎子便落在了她握鞭的手背上,一不留神,那红蝎子竟迅速钻进了她的皮肉里。王凌燕顿时心底一寒。
见药罐子突然发难,祁兴已是上前封住了他周身的穴位,紧张不安地看了看王凌燕,又看着药罐子,问道:“你对她做了什么?”
药罐子道:“拿她做我药罐子的药引子。”
王凌燕听了心惊不已,祁兴却是皱了眉头,正欲与药罐子谈判,花和奚却突然叫了起来:“沈姜!”
王凌燕已顾不上自己中了暗算的事,收起赤练鞭,便奔到了花和奚身边。她顺着花和奚手指的方向看去,此时蜷缩在地上的人正是药罐子千方百计要带走的沈姜。
王凌燕慢慢蹲下身拨开他凌乱的头发,看到他的眼珠微微动了动,但目光却十分淡漠无神,她不知何故,低声唤了一声:“沈姜?”
即便面前的他狼狈不堪,可真正看到他还活着,王凌燕只觉胸口有股情绪就要不受控制地喷薄而出。
她毫不在意沈姜如今的状态,双手撑着地,慢慢俯下身子,头抵着他的肩,终是哭了出来。
“沈姜有些不对劲。”花和奚凑过身子抬手扒开沈姜耷拉的眼皮,偏头对渐渐止住哭声的王凌燕道,“人是活的,心却是死的。”
祁兴听闻,提着药罐子的衣领上前,逼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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