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的事情,根本不需要隐藏。
这个队伍的气氛很好,即便全队的光辉都隐隐地被王牌一人所掩盖,也不见忿忿不平,而似乎每个人都心甘情愿地接受了这个事情,只要队伍的成绩能更好。在这种构成年轻化的团队里,颇显不可思议。
叶和光看了一篇针对她转会而作出的评论文章,心说能不能改变“一人战队”的局面我不知道,先保证自己心平气和地接受周泽楷的领导比较重要。
离开微草带来的一系列麻烦,棱角突兀,还要时间去平挫。
与轮回的合约是叶教授请了专业人士来帮忙审定的,她也学着弄清楚了里面的门道,然后自己收拾行李快递过来,背着简单的东西乘坐飞机到上海。在云海之上的时候,她想到,原来这是从小到大第一次长时间地离家,孤身一人。倒不算远,以前练球的时候还去国外进行过交流表演赛,只不过那时不到一周就回北京了。
但她快二十岁了,过去好些春秋了,生命的年轮一圈一圈,往外延伸,和这个世界更大面积地相触。
不应该害怕改变才好。
九月初的第一场比赛,叶和光觉得自己的发挥并不理想,期待着轮回引进这一强攻手后改变的评论员们也颇有大失所望的意思,勉强宽容而给出了“还在适应,还需要磨合”的评价。
复盘的时候她平静地看着投影荧幕上播放的片段,承认:“这儿我有个操作失误。”
本来还在想千里光这个突兀的举动是有什么深意的江波涛怔了一下,然后感到欣慰极了。他还以为叶和光是微草捧手心里长大的,年纪不大,成就却不小,合该是横着走的,竟然如此通情达理。
这个失误也没关系,一枪穿云及时的支援打断了敌人可能的攻击意图。所以这场比赛只是不惊艳,而没有大问题,大概是外界因为叶和光两冠转会这一事件所携带的影响而期待值太高,才把一场正常的赛事看得索然无味。
江波涛说阿光你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我们一般不查寝,但看到过几次你屋里灯亮得很晚……注意休息啊,磨合慢慢来。
叶和光表情柔和了一瞬,嘴角上翘,露出一个笑容来,说,是我该努力啊。
“都得努力,”江波涛说,“配合是相互的嘛。”
轮回队长看着屏幕像是思考出神,手里转着一支笔,然后停顿了一下。
当天晚上,轮回开始查寝。
叶和光有点懵逼又有点受宠若惊,惴惴不安地扒拉着门跟江波涛说我知道了以后一定早睡觉,没必要吧。
“好害怕,”她说,“万一我是在玩手机呢?”
江波涛和蔼地笑了一笑,说:“也是为了预防这种情况嘛。我跟队长商量了一下,觉得加强生活习惯监督也是有必要的。”
“那……你们管挑食吗?”
“你需要管的话……”
“不需要,”叶和光坚决地说,“谢谢。”
正常的战队生活没有什么值得记忆的,恍惚之间,她就融进了现行的一切,宿舍的位置,训练室的楼层,食堂的菜谱,不会再弄错,就连夜宵也习惯了门口那家老板娘特漂亮的面馆。唯一需要挂心的只是和队友的配合,尤其是跟周泽楷,她从来没觉得这人话少是这么麻烦的一件事。
你说他没有想法吗?不可能,轮回的灵魂是周泽楷,是一枪穿云。这人出道那年就带着名额队打进季后赛,不要看大多数时候说话的是江波涛,但没有一个人能够越过这位队长的想法去。
困难的就是去揣摩他,战场之上兔起鹘落的一眨眼,等不及旁人助力,还得彼此之间了解。叶和光严重怀疑,他不喜欢说话,是因为一秒钟之内脑子里的东西太多了,说点关键的,别的干脆行动表达。对行动的解读比起语言来说要慢,她还不怎么了解周泽楷。而且这确实是一个相互的东西,她自己也不是很好懂,上个赛季艰难地调整和收敛已经洗去了她打法里奇诡的部分,但她仍然是具有鲜明个人风格的选手。
还好周泽楷脾气不错,也比较耐烦……叶和光苦中作乐地想。
新赛季的第一个月,寂然无声地滑了过去,磕磕绊绊,一切还是在向着良性的轨道发展,周叶两人逐渐打出了默契,整个团队的表现也相当平顺。轮回队内的气氛也逐渐摆脱了紧张和压力,开始有种欣欣向荣的气氛。
但对叶和光来说,还是有那么一点小麻烦。
九月最后一天是周日,刚复完盘,气氛松散下来,人都还没走,叶和光到队长位置那边去请假,说下周一或者周二得去趟医院,还没预约上。
周泽楷愣了一下,问:“怎么了?”
“小毛病,去瞧瞧。”
“哦,”他说,“要陪你吗?”
“你呀?”
周泽楷点点头,他车停在俱乐部,怎么着送她来去也方便些。
结果叶和光说:“算了吧,拉你陪着有什么作用吗,聊天都不行。”
“……”
周泽楷想瞪她一眼,嘴角却自己往上扬,一点也不严肃地说:“可恶。”
叶和光没听清,问他说什么,他没理,扭头扬声:“江。”
惜字如金,喊人都舍不得多喊两个字。叶和光心里吐完了这个槽,又笑起来,说那倒好。
刚还在和吴启说话的江波涛抬头,“啊?阿光你要去医院?”
“嗯,我查了个最近的医院。”她隔着一个桌子跟江波涛对话。
吴启搭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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