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她作为谢绣姬的娘,也不可能第二次去要求袁嵘离开。
“因为四郎回家了,他今日又跟我大吵大闹,还掀了桌子,还说了那些让人寒心的话。阿母,我也是你十月怀胎生下的女郎,可为什么我会遇到袁三郎这样,在外人跟前温润儒雅,可在我跟前却是穷凶极恶的人。我是不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孽,所以这辈子菩萨惩罚我,遇到袁三郎这样的人……”谢绣姬一边说着一边哭得稀里哗啦。
刘氏心疼女儿,拍着谢绣姬的手安慰她:“快别哭了,不是你的错。说起来也是我跟你阿父的错,谁想到我们千挑万选的人,最后却是这副模样。你不想跟他过了,就在家里呆着。至于你想和离,我们也想办法找袁三郎的阿父和阿母商谈……”
她最终可怜女儿,所以松了口,同意了谢绣姬要跟袁三郎和离的请求。毕竟谢绣姬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跟其他的儿女没有区别。要是以前她劝女儿要对婚姻慎重,是为了女儿好的话。那现在,她也看到了女儿因为采纳了她跟谢庄两人的建议,但却是依旧痛苦受煎熬,所以同意女儿跟袁峥和离,她认为也是为了女儿好。
谢绣姬听母亲如此说,就抹着眼泪问:“可我要是和离了,对十三娘她们的亲事有碍怎么办?”
“你别担心她们了,现如今先把你的事情解决了为上,至于她们各看自己的姻缘吧。你看,你长姐,还有你,一开始不也是我跟你阿父为你们精挑细选的郎君,可是谁知道,到最后他们却变成这样。所以啊,我是看穿了,这结什么亲,真是撞大运,你撞上了好的就是好的,撞上了坏的也没法子。”
刘氏现在是真有这种认识了,长女和次女婚姻的不幸让她有了这种想法。
“多谢阿母支持我。”
“傻孩子,谢什么谢,不管你多大了,只要我还活着,你永远都是我的孩儿,永远我都要为你绸缪操心。”
“是孩儿不孝,累阿母操心了……”
谢绣姬眼中含泪,抓着刘氏的手哭道。
刘氏摸一摸她的头,哄着她往她出嫁前住的荷华院去。
——
谢妙容晌午放学,从家学里回来,陪着祖母吃完了饭,正打算去后园她的蔬菜大棚里去看一看种下去的菜苗呢,阿蔗偷偷告诉她,她的二姐从袁家回来了,听说哭得眼都肿了。
她一听,就知道恐怕这是二姐跟她那个小心眼儿的丈夫又吵架了。可是这一次二姐气得回娘家,恐怕也是吵得太厉害了。于是她放弃了去后园蔬菜大棚里看她种下的反季蔬菜,转道去瞧她二姐。
可就在她刚走出嘉玉堂时,一个外头门上的婢女匆匆跑进来向她禀告说:“袁家八郎来了,他说他有要事要求见小娘子。”
“袁鑫?他这个时候来找自己做什么?”谢妙容问。
那婢女摇头说不知道,就只知道袁八郎急匆匆地跑来要见她。
谢妙容叹口气:“哎,好了,你叫他进来,到我的书房里来。”
“是,小娘子!”来传话的婢女匆匆又转身出去了。
谢妙容只得重新回到自己的琼琚院,去了书房里等着袁鑫进来。不一会儿,就见到袁鑫被婢女阿虫给领了进来。
“坐吧,到底什么事啊,我正要去瞧我二姐呢,你却来了。对了,今日你可晓得你三哥和我姐吵些什么,为何我二姐气得回娘家了,以前可是从来没有这种事啊。”谢妙容问袁鑫。
袁鑫顾不得坐下,就直接从身前的圆桌上端起谢妙容早让人泡好的一碗茶,连着喝了几大口,才一擦嘴巴说:“我就晓得昨日我四哥回来了,然后我三哥今早就跟三嫂大吵了一架……至于吵些什么,我也不知道,大概也就是那些吧……”
“你四哥回来了!这真是一件喜事!”
“谁说不是呢!你不知道,原来我四哥去投奔了桓翌平叛蜀州叛军的景朝大军,然后在军中立功了。大将军班师回朝,上表请封功臣,我四哥被封为虎贲中郎将!虎贲中郎将你知道吧?虽然只是个四品官,但掌控皇城禁军,是个顶顶重要的职位。我四哥那一身武官服真是好生威武!我见到我四哥回来,我欢喜得要命,菩萨真是显灵了。在我四哥走后,我每年在他生辰那一日都到庙里去为他祈福上香呢。如今他可算是平安回来了,并且做了袁家我这一辈里最有出息的子孙!”袁鑫说起自己的四哥袁嵘,两眼放光,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
对于袁嵘能有这种成就,谢妙容也感到吃惊。不过,她很快就推测大概正因为袁嵘衣锦还乡,还做了威风凛凛的虎贲中郎将,那个小心眼儿的袁三郎又嫉妒了,然后拿自己的二姐当出气筒。一定是他说了很难听的话,然后二姐才跟他吵架。这种心眼儿又小,生性多疑,又没出息的男人,谢妙容真是看不起。而且这个人还表里不一,虚伪得要命,自己的兄弟有出息了,他不但不为之高兴,比如像袁鑫这样,反而他还嫉妒,还将这酸气发泄到妻子身上,这种男人简直让人恶心。
“你今日就是来跟我讲你四哥做了虎贲中郎将的事情?”谢妙容看向袁鑫问道。
袁鑫点点头,不过又迅速压低声补充了一句话:“也不光是这个,我是受人所托来请你帮个忙。”
谢妙容“哦”一声,问:“你我的关系,还说什么帮不帮忙的话。你就直接说吧,到底是什么事。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不负所托。”
袁鑫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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