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子不停地说对不起。展苏南和乔邵北的手放在儿子的头上,牙关紧咬地压下眼眶的酸涩。客厅里,老人和孩子的哭泣让人听得是那麽的悲伤与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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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溪早上就没吃饭,又一晚上没怎麽睡,大顺看他的脸色不好特别给他煮了一碗软软的面条,可顾溪吃了两口就没胃口了。两个孩子从小到大都没有这麽伤心过,顾溪很心疼,很心疼。不知道孩子和老人家谈得怎麽样了。顾溪看看表,已经2点多了,顾溪打了个电话回家,四个人还没回来,展苏南和乔邵北也没打过电话回家,应该还在说著吧。
心里闷闷的、乱乱的,这个时候店里应该没什麽客人了,顾溪起身出了办公室。丸子和大顺几人都看得出老板的心情不好,正在算账的丸子见老板出来了,立刻问:“老板,你要回去了吗?你的脸色不大好,还是回去吧。”
顾溪朝丸子微微笑笑,说:“我没事。这麽久我都没来饺子馆,辛苦你们了。”
“不辛苦,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顾溪朝厨房的方向看了一眼,说:“你忙你的吧,我去厨房看看。”
“好。”丸子担心地说:“老板,你还是注意身体吧,你的脸色真的很差。”过年前老板的脸色还挺红润的,现在却是一点血色都没有。
点点头,顾溪没说什麽,去了厨房。厨房里大顺和苹果还有两位刚请来的员工正在准备晚上的生意,见顾溪进来了,大家都停下了手上的活计。
顾溪看到大顺正在剁馅儿,他走过去用筷子夹了一点嚐嚐,然後说:“我来吧。”
“老板,你告诉我哪里的味道不足,我来好了。”
大顺不想让老板动手,谁都看得出老板的精神状态不大好。
顾溪伸手握住大顺手里的两把菜刀说:“我好久没剁过饺子馅儿了,我来吧,你在旁边看著,我累了会换你。”
大顺不松手,顾溪用力把他手里的菜刀拿了过来,然後对苹果说:“把围裙给我拿过来。”
苹果看了眼大顺,沉默地拿过围裙帮老板围上。顾溪握好菜刀,说:“剁饺子馅儿力道要一点点的往里头加,不能一开始就太猛,这样剁出来的馅儿不够细腻,味道也不会均匀。”
大家都围了上来,顾溪举起菜刀。梆梆梆梆,两把菜刀速度均匀地落在饺子馅上。顾溪一边翻一遍剁,动作没有因为一段时间的修养而有丝毫的生疏。一开始,顾溪还一边剁一边跟大家讲解,慢慢的,顾溪不说话了,注意力也似乎从饺子馅儿转向了其他的地方。
大顺朝其他人示意,大家都悄悄地退下,不打扰老板。顾溪没有发现员工们离开了,在剁馅儿的动作里,他的心情平静了很多。每当他有心事的时候,他都是用这种方式来排解。不得不说,这个方法很管用,顾溪的心理已经好受多了。儿子虽然很伤心,但结局一定会是大圆满,儿子会原谅爷爷。等儿子回来了,他会再跟儿子好好地道歉,这件事不管他的初衷是什麽,他都伤了儿子的心。
不知道现在发展地怎麽样了,苏南和邵北有没有很为难?儿子见到爷爷一定哭了,老爷子肯定也很难受。顾溪在心里猜测现场的种种情况,突然,他手里的刀猛地停了下来。顾溪站在那里怔怔地瞪著饺子馅儿,两手的刀还保持著剁馅儿的样子。声音停了,正在洗菜的大顺扭头看了过去,就见老板站在那里神色不对劲,他赶紧关了水龙头走了过去。
“老板,怎麽了?”
顾溪松开菜刀,一手捂住了肚子。
“老板?”
咽了咽嗓子,顾溪的脖子缓缓转向大顺,脸色似乎比刚才更加苍白了。大顺一下子吓到了,赶紧又问:“老板,你怎麽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老板?”苹果等人也赶紧放下手里的活围了过来。
顾溪的另一只手也捂住了肚子,然後他声音不稳地说:“我,我回办公室。”
老板的情况不对劲,大顺和苹果马上扶住顾溪。顾溪没有拒绝,他双手捂著肚子在两人的搀扶下慢慢走回办公室。
“老板怎麽了?”
丸子也过来了。大顺焦急地说:“老板,我送你去医院。”
“先送我回办公室。”顾溪摇摇头,弯下腰,大顺和苹果的脸也吓白了。丸子急忙打开办公室的门,和大顺苹果一起把老板扶到沙发上。顾溪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扶著沙发扶手慢慢躺下,然後说:“大顺,你们出去,把门给我关上。”
“老板,我送你去医院!”大顺说著就要去抱顾溪了。
拦下大顺的手,顾溪看向紧张的三人,气喘地说:“你们先出去,把门关上,等会儿我叫你们,你们先不要打电话给展苏南和乔邵北。”
“老板,还是去医院吧。”丸子紧张地劝道。
顾溪又摇了摇头:“你们先出去,我懂医,我自己检查一下,你们关上门。”
握了握拳头,大顺抓著丸子和苹果出去了,关门前他说:“老板,我们就在门口。”
“好。”
门关上了,顾溪手发抖地解开自己的裤带,拉开裤子拉鍊。抓著裤子的两边,顾溪屏住呼吸脱下裤子和内裤,当白色的内裤上一滩红色映入顾溪的眼里时,顾溪的脑袋一阵眩晕,头皮瞬间发麻。闭著眼睛喘了一会儿,顾溪又睁开眼睛,他没有看错,内裤上确实有一滩淡红色的液体。这是他第一次在自己的内裤上发现疑似血迹的液体。
顾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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