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腾点头说:“恩,你已经转正了,这个月的工资已经打到你卡上了,五千!”
我高兴的一下抱住他脖子,像个傻瓜一样蹦达着说:“老板你人最好了,我最喜欢你了!”说完,我尴尬了,跟殷缘他们闹惯了,有点自来熟,赶紧撒手,小心打量龙腾的表情,还好他没什么大反映,笑着说:“明天记得把会议资料整理详细一些,跟张长春教授说我很想他,过年的时候会给他拜年!开完会直接来北京找我,不然我一个人忙不过来。”
我立正,行了个童子军礼,s,sir!”
龙腾忽然正色说:“素素,你自己来北京可以吗?”
我心揪了一下,然后打哈哈说:“看你说的,我在北京长大也,还能丢了我不成。”
龙腾说:“这样吧,你定好机票,给我电话,我有时间就去接你,实在没时间我找人接你。”
我摆摆手说:“干吗那么麻烦,白天我是不迷路的。走吧走吧,可以登机了!”
第二天,我定的同一航班,开完会后,我直奔机场。很快到了北京,我拎东西过安检,忽然想起上次坐飞机时,姚烨就在通道那边等着我,鼻子一酸,赶紧仰头,屋顶的灯光朦胧起来。来往的人群从我身边快速经过,只有我是静止的。轻轻地闭上眼睛,使劲、贪婪地呼吸着没有你的空气。后悔?思念?我无法回答自己,原来没有你的空气如此地稀薄。我也学会了去适应空气的稀冷。过去的一切,都是我痛苦的源泉,不能再想了,如今我需要的,只是冷漠。原来幸福都是幻梦,一靠近天堂,也就快醒了。或许爱情更像落叶,看似飞翔却在坠落。我掏出纸巾,使劲醒了下鼻涕,哎!又感冒了!刚要弯腰准备拎包往前走,忽然一只手帮我拎了起来,我一看是龙腾,心里很暖,却嘴硬说:“我没告诉你,你怎么知道是这班?不是说不让你接了吗?”
龙腾说:“我查了乘客资料,你就是不听话。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离开北京,但是我能想象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我只是尽我对朋友的义务。来接个飞机,我还是能办到的。走吧!”
我低头跟着龙腾走,忽然眼角余光看到一个身影,我的心差点跳了出来,整个人都是被雷击中的感觉。士别三日,当寡目相看,分别后第一次见面,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殷缘瘦了,也成熟了,身后跟着一男一女正向贵宾通道走去,他似乎觉察到我看他,扭头往我这边看来,我赶紧一拉龙腾,龙腾转身看我,我使劲扎进他怀里,然后搂着他腰转了个身,使他背对殷缘。龙腾愣了一下,把大衣口子打开,裹住我,说:“走吧!”
我又偷看了眼殷缘,他应该没看见我,张望了一会,走进贵宾室。我缩在龙腾大衣里,像做贼一样出了大厅。
我以为能冲刷一切的除了眼泪,就是时间,以时间来推移感情,时间越长,冲突越淡,仿佛不断稀释的茶.可是,再见殷缘,我才明白,我忘了自己都不可能忘掉他,只是惊鸿一瞥,就把我半年来好不容易制造的平静假象击的粉碎。坐在龙腾的车上,我根本不敢看外面的景色,这里到处都是回忆。再看一眼,我就破功了。心痛的想哭,却估计装成那种很高兴的傻笑!硬撑着表情说:“啊!北京,我胡汉三又回来拉!”悲伤开始之后的事情,注定了还是悲伤。我可以忍得住心跳,却怎么也忍不住心碎……我真是太高估自己了,北京。北京。伤城啊。
龙腾找了个路边,把车停了。他把遮阳罩撑了起来,说:“不知道你刚才在机场看见了什么,不过,难过就别强忍着,哭并不丢人,流过泪的眼睛更明亮,流过血的心更坚强。”
他话一说完,我也忍到极限了,双手捧着脸开始哭,开始只是眼泪哗啦啦的流,后来开始扯着嗓子嚎。龙腾搂过我,把我的脸按在他肩膀上,说:“别说我不心疼员工啊,我的肩膀借你。”
哭只能把满溢的悲伤缓解掉一点,却没办法解决根源,水闸一开,就没办法止住,一直消耗掉最后一丝力气,我陷入了黑暗。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到的宾馆,我清醒已经是深夜了,依稀记得好象龙腾后来有飙车,因为我虽然在副驾驶座上,又扎着安全带,但还是被车速摔的滚来滚去的。
眯着肿成单眼皮的眼睛,我下床洗漱,到卫生间一看,摆的都是龙腾的东西,这是他房间吗?应该有帮我定房间吧。打电话到服务台一问才知道,快过年了,房间爆满,已经没有空房了。打龙腾电话,关机。我看到我手机有未看短信,赶紧查看,是龙腾发的,说他晚上在手术室,让我先好好休息。
第二天,龙腾依然没回来,我去医院,护士说手术时间加长,我拿着他的药在外面着急,他没吃药应该关系不大吧。手术持续到傍晚,他才被搀出来,脸色死灰,不住的喘粗气,我赶紧把药给他,他吃完,又吸了会氧,才缓过一些来。第一句话竟然问我好点了没,我气的对他吼“现在不是我好没好的问题,你看看你,真当自己是铁人啊,你有什么病我并不想过问,但是就算没病的人,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吧。”
龙腾笑说:“没办法,谁叫咱是干这个的,总不能那边人家脑袋开着,我们医生在一边吃东西吧!一秒都是生命。素素,扶我一下,我想去洗手间,这一出来才发现我这么想上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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