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安安静静地坐在书房内,他脸色阴沉沉的,让人不敢亲近。
此刻他手中拿着一个儿童玩的摇鼓,手指偶尔转动一下,发出几声零落的:“咚咚”声。
把玩了一会,望着手中的摇鼓,他脑海闪过一个孩子在把玩着这个东西,天真无邪地笑着,那灵动的黑瞳闪动着,如星辰一般的好看---
突然间脑海中这双大大的眼睛化成那女人的双眸。男人的脸孔一冷,手一甩,手中的摇鼓被狠狠地甩在地上---
“砰”的一声,被摔了个浠烂---
第二百二十章:悉随尊便(二)
男人望着地上的折成几块的摇鼓,霍地站了起来,一脸心烦地来回走动着,过了片刻,他冲着空气中唤了一声:“来人啊!”
“是!”一名侍从官走了进来,肃然站在那里等候着他的下令。
“她怎么样了?”他问道。
那名侍从官先是楞了一下,半晌才明白他问的是谁,赶紧战战兢兢地回禀道:“是,已经听从钧座您的意思将人关到地窖去了。”
男人闻言,这才觉得自己问得多余,不由得挥了挥手,让那名待从官退了出去狃。
室内顿时又安静了下来,他的心却怎么也无法平静,将她关进牢里,却不是他想要的结果,然而一想到孩子,他心中的怒气却无从消散。
她竟然将他们的孩子打掉了---打掉了。
一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冀世卿真是杀人的心都有镙。
他坐不住,不由得匆匆走到书桌后方,将衣架上的戎装外套拿了起来,往外头走去----
再度来到警厅内的大牢里,警署处长以及数名高级警官恭恭敬敬地候在一旁,男人望着牢里头的那一身狼狈的中年妇人一眼,不由得皱了皱眉,阴着脸问道:“她怎么了?”
警署处长赶紧出列,恭恭敬敬地回话道:“回禀钧座,这妇人胆小得很,我们问什么她都说不知道,只是不停的哭,再多盘问几句就晕过去,属下尚未从她口中问出任何东西来。”
冀世卿皱着眉,淡淡扫了牢中那昏迷不醒的妇人一眼,一挥袖,大步走了出去。
刚走出警署,林副官就走上来,冲着他敬了一个礼,禀报道:“钧座,前线传来了一份急报。”说罢,就极郑重其事地将一份电报递了过去。
冀世卿伸手接了过来,摊开来看了几眼,脸色越发的沉重,他对着垂手立在跟前的林副官交待道:“去,准备一辆军车。”
“是---”
前线急报,郢军第七师的第三团给第六、七团增缓之时,在兴鸭峰一带被一批埋伏敌军狙击,那批狙击手显然是一批受过正规训练的狙击手,一举捣毁了第三团的弹药库、如此一来,即使第三团与前线接上了头,没有弹药,那几乎没有任何战斗力。
如今,保全第七师是最为要紧的,冀世卿当机立断,首先下令让三团人马立时从前往阵地的沿途折返,再命令已经上了前线的第六、七团安全撤退。
同一时间,却悄悄地安排了防守在前线最近的第四师,出动了近半个师的队伍分三路出发,立时接管了第七师的阵地,战事一触即发,杀了敌这一个措手不及。
这是一个极冒险的做法,因为第四师出动了半个师,那东南方的防线就出现了漏洞,然而,冀世卿却果断一试。
他坐阵兵营,亲自促战,以图速战速决。
如此兵走险着,不出两日,郢军已经占了上锋,东南防线的空缺也很快补上了。敌军的进攻处处受阻,前线不时传来捷讯。
战事稳定下来,两日两夜不眠不休的冀世卿连夜赶回了泗台城,清晨回到了冀公馆,刚下了车,就有一名卫戍跑上前来,冲着他敬了个礼。
“报告!”
冀世卿见他面色凝重,不由得问道:“怎么了?”
“钧座,关在地窖那女人要绝食,已经两日两夜滴水未进了。”
冀世卿一听,顿时一惊,他不由得厉声责骂道:“两日两夜,为什么现在才来报?”
那名卫戍不由得垂下了头颅,支支吾吾地说道:“属下是见前线告急,怕分了钧座您的心。”
“罢了!带我去看看吧。”他说道。
此刻这个男人脸上尽是疲惫之色,林副官只想让他好好歇息,不料却出了这事,他知道这男人一心系在那女人身上,只有那女人事解决了,他才会好好歇息的。
跟在男人身后,林副官不由得陷入沉思之中。
一行人走进了阴冷的地窖之中,外头太阳已经出现了,大地一自光明,然而地窖里头却一片黑暗,牢里唯一亮着一盏昏暗的电灯,散发着暗黄的光线。
冀世卿却没有直接进去,而是站在灯光照不到的阴暗处,目光往里头望了进去,但见女人卷曲着身子窝在角落处,一动也不动,安静得有些可怕。
眼前的情景让冀世卿的心不由得揪了起来。
林副官站在男人背后,望着他那越握越紧的拳头,又望了望被关在牢里的女人---牢里那女人,若她肯放下姿态来求饶,他知道这男人肯定会心软的,然而牢内那女人的倔强他是知道的,她有时硬起来,是连命也不要的主。
如今,只有让这男人让步了。
当然,冀世卿的强硬他也非常清楚,但林副官就是知道这男人会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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