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冀彤语赞的是她一般,竟不好意思起来。
大姨奶奶看在眼里,不由得冷哼一声,说道:“长得再俊再俏也不过是一个戏子,彤语,别说我在你五哥跟前不给你面子,你说你都快三十岁的人,换着别人,都已经是好几个孩子的妈了,你不为自己的终身大事发愁,整天围着个戏子转,这叫啥事啊?你总不能嫁给他,让他养你下半辈子吧。”
她的话让冀彤语脸一沉,她反驳道:“那有什么不可以,人家要是肯娶我,我立马就嫁过去。”
她这话直气得大姨奶奶脸色发白,她将手上的筷子往桌上一拍,一脸气结地瞪眼过去:“你说什么,有胆量你再说一遍,嫁一个戏子,亏你说得出来。”
“戏子怎么啦?戏子也是人,我怎么就不能嫁了?”见她妈如此说,冀彤语一脸的着急上火。
她话音刚落,主座上一直默默用着餐的男人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淡淡说了一句:“彤语,婚姻大事岂容儿戏,这不着边的话,以后就不要再说了。”
见五哥都发了话,冀彤语垂下头颅没再说话,只时默默地用筷子挑动着碗里的白米饭,神色黯然。
餐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冀萱蓉不由得暗自吐了一下舌头,她知道,都怪自己多嘴,才引发了这么一场唇舌大战,幸好小叔在家,不然定会闹得不得安宁了。
众人都安安静静地吃着饭,冀彤语随意地夹了几口菜,将碗筷一放,说道:“我吃饱了,你们慢用吧。”她抬头,见主座上的男人点了点头,这才起身离座,走到客厅,她抓起丢在沙发上的小手袋,快步地回了房。
第六十一章:君心留不住(一)
用过饭后,众人都转移到厅堂上去。
有两个活泼好动的小孩子在,用餐时的阴霾一下子散去,小孩子玩耍着,大人聊着天,好生热闹。
龚映菡与冀婷婷家长家短的聊了个尽兴,大姨奶奶一凑上来,就将话题转移到婷婷的婆婆那儿去。龚映菡毕竟是未进门的媳妇儿,有些婆媳间的话题也不好接话,于是退了出来,环顾四周,见原本坐在厅堂上的男人不知何时已不见了踪影。
龚映菡顿时没有了呆在客厅的兴致,也上了楼,进了房,人不在房内,她轻轻将与寝室相连的书房房门推开一条不大不小的缝,望进去,但见冀世卿正坐在大班椅上默默地看着宗卷,他身上的戎装已经换了下来,此刻穿着一套蓝色间白条的睡衣大袍,那剪得干练的短发还滴着水,身上散发着一股沐浴过后的清爽。
没有那冷硬的戎装,没有随身跟从的侍从官,只在这个时候,让她感觉到眼前这个伟岸的男人是属于她的。
龚映菡看了片刻,也没上前打扰,只是悄悄关合上了门,转身进了盥洗室。
用心地洗漱了一番,挑了一套优雅却不失性感的粉色绸丝睡裙穿上。
她站在镜前,一下一下地往那一头乌黑的秀发抹上香油,半人高的镜面上蒙上了一层热气,伸手一抹,她那亮丽的五官立即清晰地映在镜子内。
手指玷上丁点胭脂,白皙的肌肤映着鲜红的唇瓣,她痴痴地望着镜面,镜花水月,竟比洗手台上那插着在青花瓷上盛开的啬薇花还要美艳上几分。
再喷上了丁点香水,深吸一口,一股淡淡的若有若无的香味缭绕着四周,她这才满意露出一丝笑意,随手将挂在墙上的一条浴巾拿了下来,轻步走了出去。
推开书房大门,男人还是坐在那张大班椅上,神色不变,依旧地专注手听宗卷。
龚映菡身子轻盈地步至男人的背后,伸手摸了摸他的短发,软声说道:“头发还滴着水呢,现在的天气时冷时热的,你这样很容易受风寒的。”
“嗯”男人淡淡应了一声,双眸始终不曾离开过手中的宗卷,也不知究竟有没有将她的话听进耳内。龚映菡早已习惯了他这模样,也不在意,只是一下一下地用浴巾给他拭擦着头发。
直到那滴着水的短发干透,她将浴巾随手一放,她从背后抱着他,如白藕一般的手臂环在他的脖颈间,脸贴在他的脸颊呢喃说道:“世卿,都这么晚了,就别看了,歇会吧。”
“嗯!”冀世卿应了一声,可转眼间却又将手中的宗卷翻了一页,继续看着,似乎对于缭绕在他四周的淡淡女人香气毫无所觉。
那白藕般的手臂越收越紧,龚映菡将男人紧紧地抱在怀中,柔软的胸膛有一下没一下地碰触着男人的后背,她将脸搁在他的脖颈,闻着他身上的烟草味喃喃说道:“最近军务很忙吧?”。
“嗯!”
第六十二章:君心留不住(二)
“这几日都在军务厅睡下了?”她轻描淡写地问道,心却如捣鼓一般,屏住呼吸等待他的回答。她知道他在外头有女人,一直都有,男人嘛,逢场作戏总是有的,而且这男人却是有节制的,他知道什么是玩玩侧已。
这一回却不同,他一连七日不曾着家,除了出远门外,从不曾有过,这让她产生了危机感,不得不着紧。
男人专注于手上的宗卷,哪里理会得了她这许多的心思,只淡淡应了一声:“没有!”
这一声否认让龚映菡窒息,下一刻,却闻得男人说道:“这几日有些事,我便在榭西台住下了。”
紧张的神经因他这一句话松驰了下来,龚映菡嘴角微微扬起一丝笑意:“怎么想起到榭西台去了?”榭西台那房子她知道,也去过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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