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照实说了:“我奶奶是解放前的资本家,手里留了箱金条,被你抄家那次,咝——”她的腰侧又挨了次钳夹,痛得她直咧嘴。回头看看房蔚的眼睛,她又赶紧说:“这次来湘城,她倒卖了所有家产,给我凑齐了300万。我为靳尚的电影投资了100万,用剩余的钱做基底入股,等着两年后滚出利润来。”
房蔚没说话,她接着兜底:“我一直在培养靳尚,等他成国际明星后就可以请他代言冬泉水,到那个时候肯定能推广我们的品牌。”
她想着想着,嘴角露出了微笑。
这个梦想她的确想了很久,也一直为之奋斗。奶奶正是了解她的想法,才从老屋地底挖出所有的积蓄,全部给了她。
房蔚拉下乔言的手,圈在怀里,像是催眠一样对她低声说:“你如果答应做我的老婆,这些都不是问题了。”
乔言意志很清醒。“我比较倾向那种自己当老板的感觉。”
其实是借口好找,说服他比较难,尤其是在骗他的前提下——她肯定不会首肯那份卖身契。而且房家势大,于诺的婚礼还横在前面,他改变不了结局,她不会耗下去的。现今之计说得直白点,就是哄着他点头卖厂,越快越好。
只是她的资金还没有完全到位,靳尚也没有成为大牌,一切尚在努力中。不过假以时日,她一定会成功的。
很不幸,房蔚也想通了前面一点。“你这是空手套白狼吧,先哄着我晕头转向,再趁机要我写授权书。”他将她的手握得紧紧的,不让她有机可逃,只低着声音说:“你不给我实在的答复,我不敢退一步。”
又回到原点了。
乔言心底一声长叹,脸上笑容迅速落寞下去。她僵硬坐着没动,房蔚搂着她也没动,静寂度过了一会儿。“回来吧。”他低声说,“我想见到你。”
“我不想见到你。”
他的手臂有了一刻的冷硬。“就因为我没答应你转让厂权?”
“不。是于小姐。”乔言的心里沮丧与怨恨交织,她区分不了这句话是不是借口。
房蔚听懂了。“很早以前我就提出过解除婚约,于诺没答应。这半年来我一直在做我爸的工作,希望他能出面摆平于家长辈,结果又出了四叔的事,把他气着了,一甩手就彻底不管了。”
乔言听了后仍然不说一句话,只想挪开身子到一边自己呆着。房蔚大概察觉到了她的无精打采,更是抱紧了她的腰身,说着:“你给我一点时间吧,让我先回去处理好于诺的事。只要那边松口了,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乔言回过神来。“你少骗我。”
他压着她的后脑,将她的嘴唇送到嘴边啃了啃。“只有你把我骗惨了,从来没有我能骗倒你的份。”
她嗤笑:“得了吧,你说不愿意跟于小姐结婚,那你又大老远地跑来定婚纱。”
他拍了下她的脑袋。“你是真傻还是假傻,这样的问题还需要问?再说于家也要脸面,我不做好样子怎么给外面看。”
乔言的额头砰咚一声磕在了房蔚的眉骨上,她老羞成怒,坚决跳下他的怀抱,先推门走了。
房蔚站起身,慢悠悠地买单,暗笑着跟了出去。
至此,无论两人是否挑明,第一次和平谈判算是降下了帷幕。尽管他没得到她的有效答复,但一些眉目已经很明显了。
乔言没有那么痛快地回头,她有她的顾虑,房蔚看得出来。他好脾气地去牵她的手,无论她怎么烦躁也不为意。“看,那边的烟花。”他走到天桥边,拉住她急匆匆的身子,指了指天空,“上去站会,我有话要说。”
他的眼里带了浓浓的笑意,她看了可没那么开心。“不好看,走吧。”
房蔚挟持着她上了天桥,解开大衣扣子,将她围在了胸前。他低下头在她耳边说:“乔言,这是你第一次陪我过春节。”
他似乎忘了今晚是除夕,并非春节。
乔言回头想了想,发现他基本没说错。前几年她不认识他,他肯定是在老房家生活。跟他混的那一年闹翻了,她回了老街过春节,毫无例外地挨了奶奶的一顿打。当时的她死死咬住牙不低头,也不哭,把奶奶快气晕了。第二天房蔚就打电话过来要她回去,她当然没理会。也就是从奶奶那里讨来的自虐式打骂,让她更加坚定了离开房蔚的念头。
乔言转念想到奶奶,又是黯然。
“你在怕什么?”察觉到她站在怀里依然在发抖,房蔚马上开口说道,“说出来,我帮你解决。”
很多事,比如奶奶最后会离开,比如她心里的疙瘩没有完全解开,她左思右想,衡量现实与情感冲突的利弊。
身后的房蔚似乎叹了口气。“乔言,你又在盘算什么,就不能顺着心意做一次吗?”
“活得很累。”乔言静寂看了会雪花里的烟火,最终做出了结论。
房蔚没有逼她,拉着她的手直接走回了酒店。
酒店外居然停着一辆警车,蓝色警灯还没关,滴溜溜地闪着光。一个穿通警大衣的男人站在大门口跺着脚,抖落了肩膀上的雪,顺便掐灭手上的烟。“这年过得——夏公子面子大啊。”
房蔚看大堂经理也陪他站着,走过去问了两句。乔言站在后边听得很清楚:夏凯请动公安局的留守警察帮忙查找失踪的女朋友,专找高档酒店排查,终于摸到这家来了,把副局也惊动了。
她住的8层据说已经进去了几个,副局和夏凯也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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