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数十年,被他国吞并,这才是安璃国本来的面目,本该经历的过程。你却硬生生要给人家改了,安的什么心?”
“竹安先生就不觉得,这安璃国我来掌控会更好?我这是救了他们!我会让安璃国统一其他国家!安璃的长柯城将是最富饶最至高无上的国都!安璃可存千秋万世!”他越说越激动。
唐海黎见他这副样子,也不忍心逗他了,“罢了,随你开心。若是真有这个心,从安璃起步确实很方便。”
随即她又冷冷道:“马车在外面吧?走吧。”
姜蒙楽愣了两秒,下巴都快掉下来了,过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勾起嘴角,起身做了个手势,“竹安先生请。”
唐海黎心底是直叹气,哪里有什么国什么朝能千秋万代,都是世人的妄想。
车夫早已在马车旁等候多时,看见自家老爷多带着一人出来时,看起来心里可高兴坏了,一定想着如此明天不用再来这崎岖的山路了。
她先行走到了马车前,撩起帘子,让姜蒙楽先进去。待他坐好后,她才弯身进去坐在他身侧。
现在是入夏的时候,又正是正午,外头看起来阳光明媚,实际却毒辣人得很。只撩了一下小窗的帘子,连忙放下了。她这个动作尽数落入了姜蒙楽的眼。
他试探道:“要不先生坐中间,换换?”
唐海黎看了他一眼,置若未闻。
姜蒙楽却被这一眼砸得头晕眼花,唐海黎本来就皮相倾城,此时又目中含情,顿时热得心中几年的寒冰都化了。却好像听见了“不必”二字,呐呐回道:“先生说不必,那就算了吧。”
唐海黎心里咯噔一下,又看了他一眼,但依旧没有开口。她只知道姜蒙楽能看懂她的眼神,但却万万没想到他居然能看透她的心中所想。
姜蒙楽愣了片刻,又道:“先生莫慌。我对其他人好像没有这种情况发生过,可能是你我二人有缘吧。”
唐海黎不再看他,一路正襟危坐,过了颠颠簸簸的山路,又过了热热闹闹的长柯城中长街,半个多时辰后马车终于停下来了。
她撩开布帘,先行踏下了马车,但又没往前走,只往后看了看车内正起身的姜蒙楽,伸出了手。
“……”姜蒙楽虽然心里不太乐意,但还是把手搭了上去。以一个出嫁女子扶着人下轿子的姿势下了马车。
待他完全站在地上了,唐海黎才松了手,冷冷道,“大人,你惯常耳红么?这是病,可得找大夫瞧瞧。”
说完也不顾姜蒙楽是什么神色,便往前走了。她知道这是到了他的府邸,但看见宅子大门上挂得老高的牌匾的时候,还是心底一沉。堂将宅——光看一眼,就知道住在此处的人是什么心思了,简直昭然若揭。
姜蒙楽看唐海黎抬头望了望牌匾,也顺着看了一眼,“先生。我已为您亲自安排好了住处,随我来看看吗?”
唐海黎收回目光,“自然。”
跟着姜蒙楽走过正厅,往西边一转,过了一道走廊。一路上路过了不下十余棵梨树,让她心情好了不少。但独立在面前的一座小殿,要多怪异有多怪异,跟周围是格格不入。这座小殿完全按是皇宫宫殿的形式修的。
“先生。过走廊之前那间屋是我住的,这里就是您的休憩之所了。”姜蒙楽开了殿门,作了个手势请她先进去,“先生进去看看可合心意?”
唐海黎很自然地就进去了。墙角的香炉里燃着檀香,茶桌也是檀木制的,桌上的白瓷杯和紫砂茶壶,左右看来,无处不是她喜欢的东西。
只是她正看得起兴,右手就被人牢牢钳住了,一个不经意整个人上半身都被按在了茶桌上。不知何时,殿门已经被锁上了。
虽然唐海黎一向是淡定坦然的性子,但面前这个人看起来就不是那么回事了,人前人后简直两副面容。
姜蒙楽把她的手摁在木桌上,压得死死的,若是寻常女子铁定这手就要断了,“竹安先生可得想办法!在下想要什么,您一定知道!”
这话是真心容易让人误会。但好在唐海黎不是会乱想的人,淡淡回道:“不就是兵权嘛,你想的不都挂在大门上边儿了?生怕别人不知道一样。”
顿了顿,她又道:“这事简单,你先得回答我,你到底还识不识得我?”说完唐海黎瞟了一眼他青筋暴起的手,还有死死盯着她手中折扇的那双眼睛,半晌才道:“不必了。蒙楽你的手在抖呢,怎么,这么放肆地对待师傅还是有些不敢吗?”
姜蒙楽避而不答,声音恢复了温和,“那,唐先生这是答应了?”
“从我上马车那一刻不就是答应了么,野心这个东西,我还是知道的。”
说完,唐海黎起身,轻轻推开了他,一个指头一个指头地扳开了他的手,一本正经道:“青筋暴起说明你平常情绪容易激动,是病,赶紧找大夫来瞧瞧吧。”
姜蒙楽往后退了一步,“知道了。”
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说那三个字时几乎是咬牙切齿。三番两次让他去瞧大夫,他看起来真的有病吗?
看了唐海黎一会儿,他终于还是拿着钥匙去开门了,出门前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回头道:“那把扇子,是我二哥的吧?”
“是。”唐海黎点了点头,“当时正跟他说话,拿在手中把玩,走的急忘了还。”
“那唐先生一定收好。”
“自然。”
姜沐死了的可能性几乎是百分之百,这把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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