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敢太得罪我,何况那大少爷又死不了。”
“行吧,你有把握拿到兵权就好。”姜沐点点头,“不过最好还是撇清下关系,就说那维离是自己捅了自己一刀,再不济好歹是个理由,给维家一个台阶下。”
“这是自然。”
“对了,你要把我带走必须得给维家一个正面理由,我在维家呆了四年,突然跟你走了,怕是会有暗里的杀手追杀我,我知道维家的秘密不少,容我想想。”
庭院中的树叶被风刮得沙沙作响,方才还耀眼灼人的太阳突然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天儿阴了下来。
“想个劳什子啊!快些走吧,该死的老天,又要下雨了。”姜蒙楽擦了擦脸,大步往前厅走,又回头向他招了招手,“二哥无需想那么多,我自有法子。”
听姜蒙楽这么说,他放心下来,毕竟确实能感觉到他这三弟跟以前实在不一样了许多,虽然面相上看着有戾气了,做事确有稳操胜券的感觉。于是随着去了前厅见维家老爷。
但姜沐是万万没想到,所谓“法子”是这样的——
维岫岩:“姜大人可还……”
姜蒙楽:“哎呀呀,维老爷,不是我说你儿子,可真是个烈性子,我才给他解了绑呢,他居然拿起桌上的刀就想自尽!真是吓死本官了,为了不让他再自残呢我又把他捆起来了。”
维岫岩:“大人,费心了。”
姜蒙楽:“可巧,我出门见到了旁边这位,当真是朗朗如日月之入怀,皎皎如玉树之临风,这么说一点也不为过!一袭苏麻离蓝衣却是书生卷气,叫人喜爱。虽然他已经告诉了我,他是您的客卿,但姜某一见倾心,是望维老爷割爱呀。”
……
姜沐坐在姜蒙楽旁边,一脸生无可恋,恨不能找个扇子遮遮脸。看着维老爷那一脸谄媚的笑和一副理解理解的神情,他真是要死了。
怪不得!怪不得他开玩笑性的说“就说维离是自己捅了自己一刀”,姜蒙楽也能答“这是自然”,原来是这层原因,这一听就知道为什么他三弟会去见那个大少爷了。而他自己——也会被以这种理由带走!
虽然,虽然!这个方法很好!几乎不会被怀疑!但是!若是再给他一次重来的机会,他还是宁愿选择在庭院多呆一会儿。
姜沐自觉转过头往屋外看去,尽量不去听他们的谈论内容。仿佛自己已经置身于另一个世界了。
此时外面果真已经下起了雨,阴风怒号。雨声噼里啪啦地往屋檐外的地面上打,这样的暴雨天若是直接走出去,怕是要淋成个落汤鸡。
这边谈完后,大致是妥当了。维岫岩差了两个小仆给他们打伞,把他们送上了马车。
堂将宅。
唐海黎回自己小殿写完新信,让煦儿寄了出去,同时让煦儿把那两个抱着迷情花的通房小丫鬟给哄了出去。心道:“真是不得了啊,这年头的管家真会做人。”
写了一上午字,手酸得要断了,现在看着外面的瓢泼大雨,突然整个人一愣,想到了姜蒙楽,就好像是她自己被雨淋了一样一个激灵。迅速地收了收桌上的几叠纸,拿起伞就往外跑。
煦儿一看忙抓起一把伞往外追去,“哎!主人你去哪儿呀?——”
唐海黎跑的那叫一个快,可奔到前院儿的时候,莫名脚步就停下了。
姜蒙楽和姜沐才从马车上下来,走到前院里便看到了这一幕。
唐海黎一身云纹梨边白袍有一半的颜色都深了一个度,下摆快触到地上的边角已经被地上的雨渍脏浊。虽然面上冷冰冰的跟雨水一样,但是他俩都知道,她心底现在一定是火热激动的,甚至连她身后的煦儿也是。
“师傅!煦儿姑娘!”姜沐跑出了姜蒙楽所撑的伞下,也不管雨大得有多吓人了,直直地跑过去熊抱了一下唐海黎和煦儿。
脸上惊喜激动只存在了一刹那,等他松开时,已是僵住,缓缓道:“师傅,你们这几年还好吗……”
唐海黎道:“如今好端端站在你跟前。”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想表现过自己的喜悦之情,很努力地想扯出一个笑容,奈何脸上的肉就是动不了,无论如何都是严肃刻板漠然之颜。手紧紧攥住了自己的衣袖。
姜蒙楽走过来,对姜沐笑了笑,“我就说吧,她过得很好的。”说完他看向唐海黎,挑了挑眉。
她对他投去了一个感谢的眼神。
“师傅…能再看见你们真是太好不过。我原以为,整个龛影我认识的人都已经不在了。”姜沐叹了一声,扶了扶水晶片,很自然地伸手拿过唐海黎手中的伞。
煦儿无奈道:“你这是哪里养成的习惯?”
姜沐愣了一下,他知道她在说什么。表面上不就是很自然地帮师傅拿了下伞吗,但实际却是他几年来养成的奴性。
他在维府低声下气,献计谋也只保命,不敢表现得太笨又不敢表现得太过聪明。甚至于,只要不是仆人丫鬟,几乎人人都可以指使他,觉得他天性好欺。面相生得又白净,少不了被女子调笑,男子嫉妒殴打。
曾经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皇子,如今帮人端茶递水的活儿做得无比自然。
唐海黎一眼就看穿他的意思,淡淡道:“无事,慢慢就好了,煦儿不要太在意这些细节。”
作者有话要说: 高能预警!
前方唐大大天蝎属性爆发!
唉…强迫症啊,逼死人…
☆、公主嫁
吃过了那管家的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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