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话头,“好的主人。”
“姜沐现在何处?”
“陶国瓷景城内。”
“姜沐过的如何?”
“美酒佳肴,将军作伴,写诗作画,弹琴雕木,休闲恣意得很呢!唯一一点不好就是没有美人陪伴咯。不过,说起来赵将军也长的不错的,姑且当作美人吧。”
“……姜沐给你们带了什么信息回来?”
“就说赵德殷想谋权篡位了,是乱国的好时机。另外把赵德殷的军力分布图带给我了,还说从赵将军那儿得到了孟泷国军情现状混乱的情况。”
说完小姑娘就从袖中拿出了布图递给她,“正好在身上,主人拿好。”
经过无限波折,和小姑娘的无限叽喳后,唐海黎总算得到了她想要的所有问题的答案。若是她能翻白眼,定然要翻好半天了。收好图后,毫不犹豫起身就走。
那小姑娘也不阻拦,不知是不敢还是还在懵着,片刻后起身看着唐海黎的背影朝门外道:“恭送主人。”
唐海黎回头,问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
“小奴玥空儿!”回答后依旧笑得眼睛都没了,露齿露的灿烂,满含激动,就好像问她名字就要给她加奖赏似得。
唐海黎点了点头,转头出了这家古董店,心道:可以考虑降职了,主位的影女怎么能笑得这么傻。
一出门,她就没心情想这些个有的没的了,因为一眼就瞅见了姜蒙楽正在往这边走。似乎走了挺久了,看着有些疲累。
完了完了,这傻小子怎么还跑出来找她了。
摇了摇头,拿袖子遮住脸就躲到了街头一面具摊子后,准备拿个面具遮一遮。谁知刚往脸上戴,这个摊子的主人就说:“先生,您是那个跟将军凯旋回来的军师吧!老婆子跟你说啊,白头发呢要戴这种面具才好看,有侠者风范!”
侠者风范个鬼啊……不过,这个老婆婆提醒她了,她就算是戴了面具也没用。
还未感叹完世事无常,姜蒙楽就已经顺着老婆婆的话看过来,走到她面前了,“先生,心慌贼乱方寸?可没什么能遮住你这一头白发啊。”
他额头上有些许的汗,似乎是找了她很久,但此时说话还是平平稳稳的,就好像他是走出来散步偶遇到她的一样。
唐海黎移开脸上的面具,放了下来,冷声道:“找我做什么?”
姜蒙楽顿了下,“来给先生道歉。”
“你又没错。”
“我有错!”
“你没错。”
“我真的有错!”
“你真的没错。”
“先生你听我说完!我其实知——”
“好吧你有错。”唐海黎不等他说完就打断了,从发懵的老婆婆身旁走开了,特意跟他拉开了距离。
姜蒙楽:“……”
唐海黎走得极快,不一会儿就远离了闹市,姜蒙楽苦兮兮地在后面追着,奈何无论他怎么走,总是差唐海黎十几步的距离,不多也不少。无奈之下,吼道:“先生!你这是欲擒故纵!”
唐海黎总算停下来了,转身问:“什么叫欲擒故纵?”
姜蒙楽不甘心道:“你明知我来找你了,你还躲起来,躲的还不认真。明明想要甩开我,却又特意保持了我看得见的距离。这还不叫欲擒故纵?!”
“恭喜恭喜。”唐海黎淡淡道:“恭喜你学会一招,以后再上战场记得自己玩战术。”
姜蒙楽走近,“你这么说就是承认了?你就是在对我欲擒故纵。”
“我没说过这话。”停了下,唐海黎又道:“何况你有什么可让我擒的?”
姜蒙楽厚脸皮道:“美色。”
“……”
一路跟姜蒙楽拌着嘴,唐海黎也不知道自己在往哪儿走,只知道反正不是回去的路。渐渐天色就暗了下来,前方却是一片灯火通明的景象,就好像七夕灯会时的样子,走近一看才发现是一条夜街。
路旁开始有陆陆续续出来摆摊的人,天越来越暗,人却越来越多,小路边摊也越来越多,灯火也越来越亮。
此时姜蒙楽已经能与唐海黎并肩而行了,不再被甩开一段距离。
她道:“喏,看见前面那个花摊没?”
他点头:“嗯,看见了。你要送我花吗?”
唐海黎反手就是一掌劈到他头上,“不是说来道歉的吗?”
“是啊,但是我除了说对不起我错了,想不到该怎么道歉。”
“我教你。”唐海黎指着那个花摊道:“瞧见没,我喜欢那些花,你若是帮我拿到,我就原谅你。”
姜蒙楽一下犯了难,他出门是从不带钱的,难道去抢吗?
唐海黎心头就咯咯地笑,她是最清楚姜蒙楽这个习惯的,所以才故意这样刁难他。
可是,片刻后,她的嘴就不自主地微启开,她实在是被惊到了。万万没想到姜蒙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他趴在那个花摊的木板上,一副要痛不欲生的样子,向卖花的女子道:“我家娘子患了绝症,为治她的病已经花光了所有的钱,今日带她出来游玩,看到你卖的这些花。不瞒你说,这些都是我娘子最喜爱的花,我这辈子还没送过她什么,一直想着……”
说着说着,他眼里还泛起了泪光,让人觉得可怜极了。
那卖花的女子本来看他长得好看,还想送他一些花来着,结果一听有妻了,有些不高兴。但听了他说的这些话后,再看他面容不像是假装,也不经感动起来,“这位小郎君,你们过得不容易,今日的花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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