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朱喜力,四十岁左右,人长得一般,那头顶不知是因为生理因素还是什么,已经过早的凋谢了,露出油油的发顶,虽说人长得糙点,但是有了了个厂长的职务,再加上有县里管城建的副县长舅舅这层关系,所以在南城是飞扬跋扈,一般人他还瞧不上眼,再加上他的鬼心眼和那天生的滑头心机,擅长经营人际关系,一直深得郑勇军的重用,缫丝厂从开始建厂,就交给他了,从开始做这个厂长开始,他那双色迷迷的眼睛就一直没有离过那些女工,有时趁着检查工作,在车间里转悠,不是拍拍她们的肩,就是摸摸她们的,惹得那些女工敢怒不敢言!
俗话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这朱喜力不久在厂里还真勾搭上一女子,是缫丝厂的一名女仓库保管员,叫谢芳,而且还是个大龄未婚女,除了皮肤黑点,稍胖点,还是有些姿色的,在厂里人称“黑珍珠”。这朱喜力见有女人对他眉来眼去,投怀送抱,也喜不自胜,没多久,两人在库房里就行就了一番好事,从此这朱喜力更是恋上厂,以厂为家,惹得他那个黄脸婆老婆十分有意见,时常打电话给他,让他回家,跟他闹别扭,虽说这让朱喜力十分不高兴,但碍于他老婆和他有近亲关系,是他远房的表妹,所以心里再生气,再嫌弃她,也没有打算抛弃她,毕竟他们之间还有一个儿子。
这一天,正当王浩急得找他时,他正和谢芳睡在自己的办公室隔间的单人床上,正热火朝天的干着“革命”,手机静音了,当然听不到。一番冲锋陷阵后,朱喜力就偃旗息鼓了,这让正值青春的女人不满意了,她撅起小嘴道:“就这么完了?”
毕竟年龄不饶人,再加上最近工人闹事,让他急疯了,操碎了心,这才平息下来,所以找到“黑珍珠”一番,消消火气。没想到自己曾经创下辉煌的身体板儿,竟然不中用了,一想到这儿,脸红脖子粗的朱喜力尴尬的解释道:“下次一定会弥补你,最近那些工人闹事,头都大了,这身体也没有了精神!”
“黑珍珠”也没有为难他,而是温柔的把头依在朱喜力的怀中,边抚摸着他的胸口边说道:“不是都平息了吗?有什么可担心的,你说帮我加工资的,什么时候加啊?人家那点工资不够买一套化妆品的!”
听到“黑珍珠”的要求,朱喜力有些不耐烦,他用手推开她,一边坐起身来,穿衣服:“现在不是是非时期吗?还加工资?不倒闭就不错了,你别给我添麻烦了!”
“黑珍珠”有些不高兴的转过身去,不再理睬朱喜力。
朱喜力穿好衣服,顺手拿起桌上的手机,翻开来一看,竟然有几个未接电话,全是王浩的,于是心头一紧,赶紧拨了过去:“王主任,有急事?”
电话那头传来王浩的声音:“厂长大人,你这是跑哪儿去了,找你都找不到人,急死了!”
听到王浩着急的声音,朱喜力觉得事情有些不妙,于是追问道:“发生什么事了?这么着急?”
“你不要问这么多,马上到郑总的办公室来,来了就知道了!”王浩说完就挂了电话。
朱喜力握着电话,发了一会楞,心想,这一天不到的功夫,世界又发生大战了?
睡在床上的“黑珍珠”见朱喜力不理她,于是转过身来,发现他在发楞,于是问道:“你发什么呆?”
朱喜力这才醒悟过来:“谢芳,我得赶紧去集团一趟,郑总找我!”
“什么事这么急?”谢芳不以为然的撇撇嘴。
“不知道,刚才王浩来了十个未接电话,都没有接,一定是大事!”朱喜力现在特别懊悔跟谢芳在这个时候苟合,那才的一身快意很快消失殆尽,代之的是一种说不明白的担忧。
就在朱喜力穿上衣服,拿起包就要出门时,“黑珍珠”在后面喊道:“你这就走了?”
听到女人撒娇,朱喜力站住了,打开包,从钱夹抱出一叠钞票,扔到桌上:“你自己拿着去花吧!”
朱喜力打开门,跑到停车场,上了自己的那辆黑色的普桑,这辆车快要老掉牙了,是郑勇军当年淘汰掉的,虽说朱喜力心里不舒服,但是有总比没有好,自我安慰,这只是个代步工具而已,在内心里还是发着誓,以后自己有钱了,买大奔去。
当朱喜力来到郑勇军办公室时,发现郑勇军和王浩都苦着个脸坐在那里,看到他,都没有言语。朱喜力忐忑不安的问道:“郑总,发生什么事了吗?”
郑勇军本来冲动的拍桌而起,d,你朱喜力是怎么保证不发生工人罢工的?但是想了想,还是没有发作,毕竟不看僧面看佛面,打狗还得看主人,他那做副县长舅舅在桃园还是有些威力的,自己厂房的扩建,以后拆迁工程,说不定还要找到人家,可不能在这件事上结下梁子,得罪了他。想到这儿,郑勇军阴沉着脸开口道:“坐下说吧!”说着指指面前的椅子。
朱喜力坐了下来。
“王主任,你说吧!”郑勇军现在心情十分不好,他不想重复那刚才的场景。于是让王浩转述一下。
王浩咳嗽了一声,然后开口道:“朱厂长,今天你们缫丝厂6个工人带着周大贵过来闹事了,竟然跑到吕县长面前告御状了!”
朱喜力一听,吓了一大跳,那双暴出的眼珠快要掉出来了:“啊?竟然有这事?”
郑勇军威严地看了一眼朱喜力:“你当初不是保证不会出任何岔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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