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媳妇的丈夫,生得到是皮肤白晳,只是凸起的颧骨破坏了这种美感,一双褐色的小眼珠子乱转,精光闪闪:“见过夫人,恭喜夫人。”
木清溪乐得嘴都合不拢,拉着林家媳妇的手轻拍:“快把你当家的扶起来,哎哟,这一路风餐露宿到是辛苦了,人也是瘦了不少,好在,瞧上去这精神头儿还不错。”
林福是个精明的人,不然也不会为自家置下一份不薄的家业:“托夫人的洪福,这一路上就是去的时候,奴才不太适应那边的冷天,开春回来,越往南走越暖和,又是随了商团,到也没吃什么苦,好在没有辜负夫人的期望,把事儿都办得妥妥当当了。”
她等的便是这句话:“可都问清楚,仔细了?”
林福很肯定的点头:“回夫人话,在京城打听忠义侯府不难,但是打听这侯府里的事儿,很是费了一番手脚,这个侯府的夫人,是当朝正四品事府刘少詹事家的嫡长女,而刘少詹事现总管太子东宫内外庶务一事,嫁予忠义侯,仅生有一嫡子。
而夫人要奴才去查的杨少爷,在家排行,行三,上头有一个嫡出的哥哥便是侯夫人所出,还有一个庶出的姐姐是侯夫人的陪嫁丫鬟所出,只是那陪嫁的丫鬟是个命苦的,却是在生这位庶小姐时难产死了,到是比嫡长子还要早出一个时辰。”
木清溪闻言眉头微皱,后又想到反正杨子轩是庶出,大不了将来分家,自家多给女儿一些体已银子。
“那这杨少爷的境况如何?”
林福觉得这侯门真不是人待的,他一个下人更是清楚里面的阴司事务:“回夫人的话,杨少爷乃是仅有的庶子,他家姨娘在他年仅六岁时便去逝,听说这位姨娘是侯爷在边关时所娶,因为当时救了本县专做米铺生意的刘老爷的爹爹,便做主把自家唯一的女儿许配给了他。
不想在边关无事,到是等到那位少爷六岁时,这位侯爷班师回朝,回府没过多久,这位姨娘便去逝了,说是身子骨弱,经不起长途一路颠波,又加上在回程感染风寒,便一命去了。”
木清溪一听,便知这其中的起因,原本还想着把自家女儿嫁予他,现在又有些犯难了。
林家媳妇朝自家男人使了个眼色,林福暗中点头笑道:“主子,这又何犯难,听说,那杨子轩常年都待在他舅舅这里,一应的读书念字都是这位刘老爷请人来教的,想必不似那位侯府世子,爱私混于帷帐中,又喜与那些优伶耳鬓交接。”
木清溪心中一惊:“你是说侯府世子好分桃?”看来杨子轩是个聪明的,这样在外面即避开了侯夫人的陷害,又躲开了侯府世子拉他进那断袖圈中。
“夫人,这种事可是暗里的,只怕是根子都要烂掉了,何不先瞧瞧呢,看那杨少爷离弱冠之年尚早,如今婚事也不曾定下,依奴才瞧着,怕是个自已会拿主意的。”
木清溪摇摇头:“只怕到头来还是由那侯夫人定下。”
林福是个十分机灵的,瞧自家夫人脸上恹恹的,便劝解道:“夫人,何不再,今年秋,便是三年一次的秋闱,到时,那杨少爷若是没中秀才便也作罢,那他的婚事怕是好不到哪里去了,若是中了,断没有那侯夫人一人说了算,那个世子算是废了,若是这杨少爷能中个秀才,侯爷面上有光,怕是会要重用他,更何况还能接受恩荫,如果他再往上努力些,这就保不准这忠义侯由谁来接替了。”
她听后脸色才稍微好看些:“你说的也不无道理,先瞧瞧再说,对了,你回头找个机会多与县衙的人走动走动,听说这个新来的县令,不但年纪轻,还长得方正,正巧,我家凤娥不日便要及笄许人家了。”
她这话可是很奈人寻味,县令与木凤娥能扯上什么关系,无非就是好嫁给他做小妾,一般新上任的县令,不在那地儿待上个六、九年,是很难挪窝的,那也还得是上头有人,若是上头的关系倒了,轻则一辈子窝着不动,重则丢了乌纱帽。
“是,夫人尽管放心,奴才这就给夫人打听打听去。”
林福自然明白,这所谓的走动,无非就是要打听出这县令的上头牢不牢靠,一般升迁也是顺着在这州府里往上升,不会调往别的地儿,只有这样,木清溪才会舍得把木凤娥那样妩媚的女子嫁过去做小。
这林福办事到也挺快,不几日便从衙门里的那些老油条们嘴里套出真话来,他心中可是得意着这事儿也算办妥了,算着木清溪能给他多少好处。
回到家里,见自家婆娘不在,便打发屋里的小丫头去木清溪院里寻她,一会儿小丫头来回:“福哥,奴婢刚才去上房寻了,嫂子正伺候着夫人吃完晚饭,见奴婢过去了,便出来问奴婢何事,奴婢便跟嫂子说了,福哥您回来找她有事,嫂子说,您尽管往上房去,夫人已经知道您回来了。”
林福这才叫这小丫头给自己换了一身干净衣裳,这才离了自家小院子往前头的上房走去。
正走到正院的二门处,碰到了前来寻他的自家婆娘,伸手一把拽着他:“可算回来了,快走,夫人都等急了。”
不等林福多言,便急忙拉了他进了内院,门口候着的小丫头忙打起帘子道:“夫人,林当家,和林嫂子来了。”
屋内响起木清溪的声音:“快些请进来。”
刚出了春,外头还寒着,两人一进门,迎面扑来一股热浪,林家媳妇笑道:“这小丫头手脚到是麻利,奴婢才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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