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怪便怪妾身吧,昔年你一直驻守边关,家里的孩子又多,都是妾身一时疏于管教了。”
杨子轩微垂下头不语,侯爷正忙着哄他的老妻呢!
“夫人快莫哭伤了身子,是这孽子尽做丢脸之事,本就该罚。”
杨子轩眼角余光讽刺的看了一眼侯夫人开口头:“父亲,儿子去南边游学结识了当年京城颇有盛名的刘大儒,多得他指点儿子一二,儿子觉得自己的学业多有长劲。”他却先不回应卖果子一事,到先提起了刘秀才之事。
侯夫人闻言立即停止哭泣,又偷偷打量了忠义侯一眼,见他脸上的愠怒之色散去不少,忙笑道:“你这孩子,即然见到了刘大儒就该多学学本事,做什么去学下九流之事。”
哼,要不是这位侯夫人克扣他的月例银子,他还真不会走上此道,脸上却笑眯眯地说道:“母亲定是听了那不清不楚之人乱嚼了舌根,俗话说行行出状元,父亲,儿子并不是做了下九流之事,大儒已收下儿子为学生,过完年儿子便欲去大儒那里学学着做学问,他说,官有官道,商有商道,通一道则万道通,儿子甚是受益不浅!”
当年侯夫人趁忠义侯不在家,买通家中下人害死杨子轩之母,又欲对他下手,亏得当年的奶娘多留了个心眼,这才把那下毒之事给挡了,又托人送信给自己舅舅买通下人,不时在候夫人面前提起他多有不是,这才允了他打马四处游玩,想借此来荒废杨子轩的进学之路。
忠义侯闻言不觉多看了他一眼,平时他对这个庶子并不放在眼里,不过是为了开枝散叶而生,今日一番话却是令他耳目一新。
侯夫人眼见他不再生气,心中便又生一计,笑道:“侯爷,这孩子是置礼仪于不顾啊,即然一通便万通,何不去学那些农家种田呢!”
她依然不死心,想要从杨子轩身上扒下那些卖果子赚的银钱。
杨子轩却道:“母亲说得及是,儿子一向多有听母亲的话,等过了年便去南边学习,正好也下下田看看,说不得还能学到更多新东西。”
他这是在告诉忠义侯,凡事都有个说法,他为什么会去做那种事,还不是被眼前这假仁假义的慈母所逼。
忠义侯看了自家夫人一眼,沉声道:“经商本就是有辱本府门风,你先去祖宗牌位前跪上三天,夫人,年后给他收拾了行李,打发他去大儒那边当学生,将来也光耀门楣。”
忠义侯并不是糊涂之人,他家爵位传五代,到了他嫡子便是最后一代了,忠义侯见杨子轩得了当朝大儒的青眼,心中便多了些计较,看他的眼神多了几份亲情。
杨子轩见忠义侯只是罚跪,便知这事儿揭过去了,回过身来才发现衣衫后背已浸湿。
“夫人,这事到此为止,往后休议。”
侯夫人却不想放过杨子轩,今天的这招棋下得太臭了:“侯爷,即然三儿已经能赚钱了,按本家贯例,是该交一部分给公中。”
侯爷微闭的眼精光一闪,说道:“他尚未成年,况且也不过是赚些零花,咱忠义侯府还缺这点子银子?”
能被大儒看中,将来只怕是有机会入阁拜相的,这样的儿子他自然要好生相待,岂会衬了侯夫人的意。
侯夫人气了个倒仰,觉得今日就是不顺,心中暗恨不已,等侯爷与杨子轩走后,又想打发人暗地里查查,发现只不过是帮一个穷人家的小姑娘卖了些果子,这事儿才算过去了。
只是杨子轩没有把赚到手的银子拿出来,这侯夫人便日日夜夜想法子要从他的口袋里掏出来。
转眼便要过春节了,侯夫人有一日对当着自己的儿女说道:“这两日母亲夜不能寐,时时梦到了你家姨娘来找母亲,说是牵挂三儿,不知他过得好不好。”
杨子轩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转了转眼珠子笑道:“想必是姨娘生前极信任母亲,这才托了梦来,不知姨娘在梦中可有说别的?”
侯夫人一脸慈爱的看着他道:“唉,儿啊,母亲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好法子来,你姨娘夜夜都来跟母亲哭诉,说是想念你想得紧,你看,你要不去南山寺斋戒一段时日?为你姨娘诵经祈福,保佑她将来能投生个好人家,顺道也好了却她的这份牵挂。”
杨子轩曈孔猛缩,侯夫人这时想叫他在寺庙里过年,更何况,一般过年多是众官眷走动最勤之时,这时无论嫡出还是庶出,多会与相熟的人家走动一番,多结交些人士,为以后的出仕、婚嫁做准备,看来侯夫人是不准备给他走这条路了。
“母亲只管吩咐。”
他想了想这才回答,自己年岁尚幼,况且他也喜与小山村那群学子打交道,没有侯府里人的那些弯弯绕绕。
腊月二十八日,杨子轩仅带了小桐便去南山寺了,这一去便到了开春三月底,又刚好碰上太后亡故,侯夫人像是忘记了他的存在,一直没有捎信来叫他回去,杨子轩最后花银子买通了侯府守门的小厮,打听到侯爷被人约去别的地方游玩需得四月中才能回转,这一拖他便拖到四月底方才能出得门来。
木柔桑心中很是气愤,当即就拍了桌子说道:“你就留在这边读书做学问,待到秋天再回京城参加科考。”却也不好道他母亲的不是,心中越发对杨子轩好上几分。
杨子轩打算不靠侯府,他想学着寒门学子一样,走科考这一条,更何况只要考上了,比荫恩更能得皇上的器重。
他闻言笑道:“小桑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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