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同桌,也懒得与人交流,他活得恣意而骄傲,永远独来独往,遥不可及。
尽管他们曾经有过几次短暂的相处,也不能痴心妄想到以为他会对自己有所不同。
乔笙的座位就在颜倦前面,赵熠然的旁边。
之前跟自己做同桌的时候,她是最闹腾的,可是现在在赵熠然身边,温顺得像只猫,看到自己过来也一句话都不说,安安静静地做题。
不过于渺渺现在也心怀鬼胎,没空拆穿她虚伪的面具。
抱着练习卷和笔记本在颜倦身旁停下脚步,她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开口叫他名字:“颜倦……”
他闻声抬头,眉眼清冽,轮廓分明。
看到是她,稍稍缓了神色。
左眼下方的泪痣在日光下泛着些许暗红色,显得有些疏离。
他开口,依旧冷冷淡淡:“有事?”
于渺渺微微垂眼,压抑住紧张,尽量语气自然地说:“我有一道题目不会,刚刚班长说……让我来问你。”
颜倦侧过头来,隐隐有些茫然地看着她,半晌,似乎终于记起来,自己现在是班上的学习委员。
“这样啊。”他手上无意识地转着圆珠笔,似乎是为了缓解她的紧张,抿了抿唇露出一个极淡的笑容来,“哪题不会?”
他……笑了。
一颗心怦怦直跳,“是……填空题的第三道。”于渺渺一边回答,一边手忙脚乱地把怀里抱着的练习卷和笔记本递过去。
颜倦随意瞥了一眼题目,举了举于渺渺递过去的笔记本,抬起头礼貌地问了一句:“不介意我写在上面吧?”
于渺渺赶紧摇头。
原来颜倦握笔的姿势也很好看。
拇指自然两段弯曲,食指位置握在笔的另一端,略低于拇指。
指节分明,一点也不僵直紧绷,是很随意潇洒的那种好看。
他声音不大,却很清晰,轻而易举地让她全神贯注:“这道题通常的解法是做两条辅助线,不过有一个更简单的方法,只需要一条辅助线。”
程立轩告诉她的那种方法整整写了一面草稿纸,而现在颜倦口中的这种解法,十分生僻,于渺渺在此之前闻所未闻。
但的确简洁明了。
于渺渺低着头,无比认真地听着颜倦跟她讲题,生怕自己一会儿听不懂的话会被他讨厌。
电风扇不知疲倦地吱呀转动,窗外偶尔能听到鸟语蝉鸣,原本安静的教室因为快要下课也已经有些松散,而于渺渺的心神始终停留在眼前的少年上。
无论看多少遍都觉得,他长得真好看。
“听懂了吗?”他停笔,抬起头来问她。
教室里有些嘈杂,于渺渺低头盯着笔记本上他的演算过程,不大好意思告诉他自己只听懂了前半段。
颜倦看着她的表情,把手中的笔记本翻过一页,语气很自然地道:“我刚刚好像漏了一个条件,再重新讲一遍吧。”
心猛地一跳,于渺渺偷偷抬眼看了他一下,对方眉眼是一贯的清冷从容。
她开口,喉咙突然有点干涩:“谢谢。”
颜倦是一个很好的人啊。
他没有回答,又认真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解题过程,这一次他讲得很慢,时不时还会抬起头看于渺渺一眼。
从始至终,他的眼神很平静,没有嘲讽不耐,当然也没有关切。
只是平静。
于渺渺盯着笔记本上他行云流水般的演算过程,生平第一次感激起了自己的偏科。
至少给了她一个靠近他的理由。
“所以,ad等于5。”
几乎就在颜倦话音刚落的同时,下课铃叮铃铃响起来。
坐在颜倦前面的赵熠然听到铃声,解脱似的伸了个懒腰,然后转过身来,笑嘻嘻地开口邀请:“颜倦,打球去吧?”
没有回答,他放下手中的笔,然后抬起头看于渺渺,又问了一遍:“听懂了吗?”
似乎是被他的声音提醒,赵熠然这才发现原来他边上还站着一个人。
“听懂了,谢谢你。”
尽管已经紧张到指甲快要掐进掌心,于渺渺还是鼓起勇气对上他的视线,道,“以后如果有不会做的题,我还可以来问你吗?”
她说完,立刻局促不安起来。
是不是太刻意了……明明自己的同桌就是数学课代表,为什么非要跑到最后一排来问颜倦。
赵熠然听了忍不住笑,没听出她话里的小心思,拍拍颜倦的肩膀道:“学习委员,有一句话说,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颜倦将手上的笔记本合上,然后起身递给她,无所谓地抬了抬眼皮:“可以。”
说完,视线不经意瞥过她仍然贴着创可贴的膝盖,口吻清淡地补充一句,“天气热,伤口一直捂着容易发炎。”
他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却让她荒芜的心田上开满了花。
作者有话要说: #下课后爱的辅导课#
迟哥不是渺渺颜倦这条线的,他有自己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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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十篇日记
他是一个很温柔的人,不会让别人难堪。
尽管知道他收下我的草莓牛奶,只是因为不想让我太尴尬。
可是,能这样,我就已经很满足了。
——摘自于渺渺的日记
今天的最后一节课是物理,于渺渺最差的科目之一。
讲台上的物理老师眉飞色舞滔滔不绝,讲台下的于渺渺一边记笔记一边皱眉头。
有时候她特别想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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