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同时仰起头为那无与伦比的快感大声呻吟出来,又抱紧了彼此的身体,在余韵过去之后,同时在对方的耳边颤抖着吁出一口气来。
聂唯阳抬起头,捏捏我的脸,笑出来,声音低低哑哑:“漂亮的红色。”
我看看他,他俊美的脸庞上也因为快乐而染上了迷人红晕,我拿手指戳戳他的脸:“你也是。”声音居然也是哑的。
他笑,用直挺的鼻梁亲昵地顶顶我的小鼻头,叹息:“真是不想走了。”
我嘿嘿干笑:“那不太好吧?”
“嗯。”他环抱着我,将脸埋在我的颈窝里,闷闷的说,“做个一流的声乐家一直是我的方向。布鲁塞尔皇家音乐学院是全世界历史最悠久,规模最大,影响力最广的音乐学院,我不能拒绝这次机会。”
我干笑,老大,你不用跟我解释吧?而且,你的那个……那个啥,还一直在我身体里,你能不能先拿出去再跟我说话啊?
本来以为他明天要走,今天会被他索求一整夜,然而在浴室清洗好两个人的身体后,他就抱着我一起静静地躺在床上,没有动作也不说话。
我渐渐安心,放松地倚靠着他温暖结实的胸膛,惊讶地发现,有一个暖和的身体来抱着入睡,感觉居然是不可思议的美妙。
倦意上来,我不知不觉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身边悉悉索索的声响令我微微醒转,朦胧中想到,聂唯阳要去赶飞机了吧?
有手细细描绘我的脸庞轮廓,我勉力将眼睛睁开一条缝,看见他的脸俯在我的面前,背着光,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低头在我耳边说:“小野猫,不要乱跑,我会尽快回来的。”
我“唔”了一声,睡意极浓,翻了个身接着睡去。
直到急促的门铃声吵醒了我。
照片
穿上睡衣,我打着哈欠下去开门,会是谁呢?
在客厅打开监视器,屏幕上站在雕花铁门外的是童苗苗。这丫头,一大早跑过来干什么?
苗苗一进屋,就呆愣愣地盯着我看了半天,也不说话。
我莫名其妙:“苗苗,怎么了?”
不问还好,我这一问,苗苗立时扑过来抱着我大哭起来。
我一下子睡意全消,抓着她的胳膊,着急地问:“怎么了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她摇头只是哭,娇小的身体剧烈地抽噎。
我无奈,只能扶她坐到沙发上,任她抱着我哭。
好不容易等她抽抽噎噎停了下来,一双漂亮的丹凤眼哭得红红肿肿,她看着我,抓着我的胳膊,急切地说:“苏苏,你会不会离开我?你会不会扔下我不管?”
我安慰她:“怎么会?我们不是最好的朋友么?就算等到七老八十的时候,我们两个还是最好的朋友啊!”
她又抱住我:“苏苏!你对我最好了!”
又起身看着我的眼睛:“跟我一起去申请国外的学校好不好?”
太突然,我愣了:“啊?”
之前虽然自己也有过跑得远远的打算,但是那是为了躲聂唯阳,现在聂唯阳走了,我这懒懒散散的性子倒是更想要在离家近的地方上学还方便一点。
苗苗见我犹疑,泪水迅速又凝在眼眶里:“苏苏,你……”
她突然住口不言,眼睛死死盯着我的胸前。
我低头一看,坏了!原来刚才被她又抱又揉,没系好的睡衣扣子松开了,露出我胸前大片肌肤和大半胸房来。这倒没什么,都是女孩子不怕她看,问题是,我的胸前,斑斑点点全是聂唯阳昨天种的草莓!
这次无论如何也没办法再解释成是蚊子咬的了。
我看着苗苗阴晴不定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呃……苗苗,你听我解释,我不是不告诉你……”
“够了!”她突然爆发,我吓一跳,跟她认识六年,她总是一幅小鸟依人的甜蜜模样,从未见她这样激动。
我试图安抚她:“苗苗……”
她却猛地站起来,用力把我一推,对着我大吼:“我恨你!”然后就跑了出去。
我被她推到在沙发上,愣了半天,难道我隐瞒有男朋友——她应该是这样认为——这件事竟令她如此在意?
无论如何要赶紧去找她,她情绪那样激动,怎么能让她一个人在外边跑?我跳起来,跑到楼上换衣服,这才发现床头小几上放着我的手机和钱包,下面压着一张纸条。
我拿起来,上边龙飞凤舞写了几行字:爸爸他们很快就会回来。我又放了些零钱在你钱夹。照顾自己。等我。
底下落款是阳。
噫,好肉麻,搞得跟情侣一样。我搓搓胳膊,压下心中泛起的奇异感觉,切,谁会跟一个头一次见面就强要人家的涩情狂做情侣?
锁好门,我决定先去学校找苗苗。
不在。梅子说:“她早晨一来就要找你,一看你没来,立刻就走了。”
我一直等到上午最后一堂课要上了,苗苗还是没来,我又溜出学校来,去她家找她。
意外的,苗苗不在家,她的父亲在。
苗苗的好容貌遗传自她的母亲,她的父亲相貌平凡,倒也不失温和方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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