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只有最后一颗怎么也找不到了,不知道滚落到哪里去了,也许掉进了电梯的缝隙里。
颖隽说:“算了,不要找了,到时候我去专柜配一颗。”
他凝视她,颖隽看到他眼底的自己,非常小的一簇影子,似是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声,她并没有听得清楚,或者是她听错了,宋朗从来不叹气,因为在他的人生里,只有精彩,不应该有遗憾。
她捏着只余银扣的链子,只觉得十分沮丧,仿佛当初猝不及防,恩爱中道绝。
总归是任性,几年前的自己。那时她刚从校门里出来,一切都要重新学习,优等生的骄傲早被现实磨砺殆尽,只觉得辛苦。一个项目做下来她再也不用减肥,深夜回到酒店房间,连敷面膜的力气都没有,首先倒在床上,舒展开疲倦的四肢和颈椎。
那时候两人根本见不着面,她在成都做项目,宋朗在香港实习,两个人都忙到连通电话的时间都弥足珍贵,有很多个晚上她躺在床上听着电话,竟然可以睡着。quot;
身体与精神的负荷都已经到了极限,再不容许有任何的雪上加霜,只是很小很小的争执,她便赌气说:“不如分手吧。”
她很清楚记得电话那端的他顿了顿,声音似也精疲力竭:“那就分手吧。”
电梯重新上升,天花板投下明净温暖的灯光,与远方迷离的灯海交相辉映,室外电梯仿佛一只偌大剔透的水晶匣子,缓缓在夜空中升腾而起,而他的侧脸依然英俊的不可思议。
颖隽想起当初和宋朗约定结婚的时候去日本度蜜月,因为小时候看多了日剧,总觉得那是个浪漫的地方。和他分手一年之后她才有假期,独自去了日本,不能免俗的站在333米高的东京塔上,看夜色渐渐苍浓。
东京和上海其实很像。
一样的灯火璀璨摇曳繁华。
只是没有了他,再繁华的底色也是苍凉。
第二天在茶水间,v忽然问:“方师姐,宋朗和我们是校友?”
颖隽看着这位进入公司刚刚一年的师妹,点头微笑:“知己知彼。”
v莞尔:“百战不殆。”
仿佛硝烟弥漫针锋相对,其实也只是暗流汹涌。毕竟大家最后的共同目标还是一致,而宋朗能力卓越,做事情一丝不苟,渐渐觉得服众。最后连v都钦佩:“人家都说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宋师兄难得表里如一。”f=/i/l/eil__ ded]/;y4z0-w
颖隽看着她笑靥如花,只觉得十分怅然。
工作中宋朗对v十分照拂,但并不出格。颖隽一直觉得是自己过于敏感,直到有天晚上在企业现场做审计,加班又是深夜,人人脸色惨白双眼通红,颖隽觉得胃痛,喝了一杯咖啡又一杯,仿佛只有籍着那点热量,可以把胸口的痛意压下去。
v一边做事一边喃喃:“这时候如果有碗白粥吃,我宁可少活十年。”
她不说还好,一说颖隽更觉胃痛难忍。白炽灯亮如白昼,从堆积如山的数据中抬起头来,都好似没有回过神来。宋朗已经说:“我知道有家粥品店,这个时候还可以送外卖。”
只差没有全场欢呼,等粥送来了一看,软糯香甜,食指大动,所有人全抛下数据去吃粥。宋朗似是随意,将一份元藿瘦肉粥递到她面前:“方小姐。”
颖隽很客气的道谢。
“我要的八宝粥呢?”v盖子都揭开来:“八宝粥快出来!”因为年轻,这样的举止并不显得轻浮,反倒活泼。正当好的年华,熬夜到现在眼角连丝细纹都没有。颖隽想,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自己肯定早成了大熊猫,顶着两只黑眼圈在做事。
有人找到了八宝粥,递给了v,颖隽没过一会儿就听到她的笑声:“呀,宋师兄你也吃八宝粥?”声调愉悦,似乎是什么意外的惊喜。
勺子里的元藿细嚼有苦味,颖隽一口口咽下去。
这个项目没有做完,颖隽就因为胃出血住进了医院,万丈雄心也挡不住病来如山倒。下属和同事们来医院看她,都觉得无限惋惜,这个i项目当初是她一力争取下来,这一病,算是全都拱手让给了宋朗。quot;
她躺在病床上,还能跟同事们开玩笑:“这次是真的累到吐血了。”
有人告诉她,v和宋朗去东京出差了,所以没能来看她。
颖隽面不改色,淡然将话题扯到别处。
在医院要住两周,所有的电话和电邮终于不用回覆,再不必半夜三更被火烧眉毛的急召,告之哪个关键数据有误。
颖隽休了入行以来史无前例的大假,每天吊完了点滴就躺在病床上玩psp。玩来玩去她只会玩老套的祖玛,成串的弹子像是五颜六色的珍珠项链,有时候机缘巧合,整条珠链都会消失在碰撞中。+y;lap;d
渐渐麻木,病房里的时间仿佛凝固,只有手中游戏机发出砰砰砰的声音,黄昏的时候她终于打到通关,原来也不过如此。
只是没想到宋朗回来后会独自到医院来看她,拎着花篮,还特意买了一份元藿瘦肉粥。她像招待其它同事一样招待他,客气地削水果请他吃。苹果皮在指下渐渐旋出细长的圈儿,两个人却都是沉默无言,大约她的疏远令他也觉得无趣。
他走后,她打开那份粥,气息微苦,她从来不爱咸粥,他只怕早就已经忘了。
她把粥放到一旁。
护士进来给她量体温,看到粥后倒赞了一声:“咦,元藿粥?这个最养胃了,你的病就该多吃点这个。”
一瞬间颖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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