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嘲讽地说:“我可不会这么便宜你,我会说,你必须活下去,连着我的份一起,亲爱的。电影上不都这么说么?”
刘砚:“……”
蒙烽唏嘘道:“刘砚,你要好好活下去。爱上别的人,过自己的日子……”
刘砚:“够了!”
蒙烽拍了拍刘砚,被刘砚推开,蒙烽意识到刘砚真的生气了,不敢再开玩笑,忙凑过来偷看他的脸。
刘砚表情不太对,蒙烽马上慌张了,开始哄他,刘砚一直没吭声,蒙烽哄了几句,困得撑不住,打起了呼噜。
刘砚:“……”
翌日,刘砚下楼时吴伟光仍在给一个男人,一个老人和一个女人布道。
刘砚领到早饭,坐在食堂里决明的对面吃饭。
“扒拉菜不是个好习惯。”刘砚说:“决明,你怎么好像和于妈有仇的样子,嫌不好吃么?”
决明道:“我讨厌吃土豆,我要吐了。土豆煮稀饭的味道很奇怪你不觉得吗。”
他们耳中传来吴伟光的声音:“再过几十年,你们会在天父的国度再相见,不要悲伤……”
于妈分发完饭,听说了昨晚的事,长叹一声,用围裙擦手,坐在另一桌边,朝一名年轻人道:“你哥好了?”
那年轻人双眼通红:“我哥伤得有点重,吓死我了,陪着我走到这里,现在剩我一个,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活着啊。”于妈语重心长道:“年轻人,我年轻的时候,老头儿就生病死了,我无儿无女的,也没个念想,侄儿侄女,姐妹都离得远。好不容易才在食堂里找了个活儿做饭,照你这么说,我不早就该死了?”
“活着多好啊。”于妈摸了摸那年轻人的头:“为你自己活,你哥也是这么想的。去和他谈谈,来,给你两个烤土豆带着,还热腾的。”
刘砚小声道:“于妈才像个传教的。”
决明答:“嗯,她可以和那个大叔换换……”
早间刘砚沉默了很久,也想了不少事,他总怀疑这里面有什么。
“停下!”刘砚朝走廊里一个快速跑过的小胖子道:“你是胆小菇分队的么,有任务给你。”
小胖子气喘吁吁,倒退回来,问:“疯狂戴夫,有什么事?你要拿我们测试你的新发明么?这太不人道了!我可不想踩钉耙。”
刘砚认出他的肩徽,示意他过来,小声道:“没有的事,去把这张纸条给队长决明。”
片刻后,一名初中女孩过来,轻轻地说:“闻且歌在后操场上,吃过早饭就在那里了。”
刘砚沉默片刻,下楼在漫天小雪中穿过后操场,关押病人的栅栏外,闻且歌在那里静静站着不发一语。
刘砚看了一会,退入教学楼。
大雪起,训练暂停一天,所有人都无所事事,吴伟光与谢枫桦并肩坐在楼梯的台阶上。
“牧师。”刘砚道:“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这件事很重要。”
吴伟光起身,刘砚与他小声交谈几句,吴伟光的脸色变了。
“这……”吴伟光叹了口气,问:“您确定一切都是真的么。”
刘砚看着吴伟光的双眼,说:“您愿意去么。”
吴伟光沉吟片刻,离开教学楼,朝后操场走去。
刘砚则沉默地在谢枫桦身边坐了下来。
谢枫桦道:“发生了什么事,昨天张岷为什么发火?”
刘砚抿着唇,点了点头,说:“他就是这一切的原因。”
谢枫桦道:“闻弟?”
刘砚点头道:“你知道他从前是做什么的?”
谢枫桦想了想,说:“王晖告诉过我,闻弟以前学业不太好的……辍学了。他只是个小孩,高中老师不太喜欢他,经常挖苦他……导致他的成绩很糟,最后逃课跟着王晖混,其实他的人文学科不错的。”
刘砚道:“嗯,挺闷的人,不太爱说话的人语文大部分都不错,他们有很多时间去……思考文学和哲学里的一些观点。”
谢枫桦说:“可惜他的老师……显然不太喜欢他的作文,他没有做过什么坏事。我们偶尔也会聊聊文学,历史和艺术,偶尔以王晖生前的事为话题,刘砚,他可能……心里也很愧疚,这样的人有救。”
刘砚道:“我也觉得他有救,我打算以闻且歌为突破口,想个办法和林木森分家……他不明白咱们现在的最大敌人是丧尸,而不是彼此。蒙烽和张岷去例行巡逻了,不知道多久才回来。等他们回来就准备行动吧。”
谢枫桦道:“怎么分?”
刘砚:“等蒙烽和张岷回来,让他们带咱们走,那边的镇子里可以住人。”
谢枫桦道:“会产生暴乱吗,我看这里还有不少人忠于他……尤其他的小弟们都是亡命之徒,有点危险,万一抓人当人质,你怎么办?”
刘砚叹了口气:“之前尽量避免和他产生摩擦,就是因为这个。你们不能把所有责任压在我身上,就没有别的人动过念头么?”
谢枫桦摇了摇头:“对不起,很惭愧,我从来没和黑社会打过交道。”
她想到流血事件一开始,不知道得死多少人,不禁打了个寒颤:“你总不能把跟着他的所有人都杀了……”
刘砚:“这非常头疼,我不敢完全相信胡珏,也不敢找他商量。假设事情朝着最坏的方面发展,要和林木森火拼,他输了,死了,留下他的十来个小弟们,就不会表面顺从,却怀恨在心,以后杀其他人报复么?要么一次全部屠杀掉?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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