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办怎样。”
李青疑惑道:“换一个地方?”
贺涵之道:“是唷。你看,这么多年了,这论剑大会每次都在悯剑山庄办,一丝丝的新鲜感都没有,无趣的很。今年的大会我想换一处。”
李青微微皱眉,道:“你同老庄主说过了么。”
“没事。”贺涵之道,“他将位置传于我后基本上不再问山庄之事了。”
李青道:“那就随你心意好了。”
贺涵之拿手指戳了戳李青的后背,道:“你觉得怎样?”
李青道:“我说了,随你心意好了。”
贺涵之不满道:“都说了是正事了,我说剑尊大人,你好歹赏个脸,转个头面对面同我说话啊。”
李青不耐地叹了口气,转过身来。贺涵之满意地点点头,道:“给我点意见听听。”
李青:“要我一个看客的意见作甚。”
贺涵之摇头道:“不不,这回你得同我一起去,你得参加。”
贺涵之这句话一出,李青的脸色总算是有了点变化,他沉吟许久,随即低声道:“贺秋,这两年里你每次醉酒后都有些胡乱的想法,我不去追究你到底有何心病,你也不要将我牵扯进来。”
贺涵之顿了一下,然后抬手按住自己的胸口,痛心疾首道:“呀呀,你这话可是犹如利剑直戳我的心口,疼啊。”
李青:“......”
贺涵之继续道:“你喜清净,我每月就只来找你几次,想不到还是这般的惹你嫌,有时我真不知当初唤醒你到底是对还是错,哎......”
贺涵之絮絮叨叨地说了大半天,李青终于忍*首*发』
“贺秋!”
“......”李青情绪一暴躁,整间院落的沙石都微微颤动,贺涵之连忙收口,道:“冷静。”
李青皱紧眉头道:“你好歹也是一庄之主,说话怎么飘飘荡荡,全无稳重。”
贺涵之道:“飘荡不见得就是假话。”
李青冷笑一声,道:“哦?刚刚说的是真的了?”
贺涵之漫不经心道:“刚刚那些话,有一句是真的。”
“够了。”李青不欲再多废话,背过身开始赶人,“话已经交代清楚,你可以离开了。”
贺涵之站在他身后道:“你同意了?”
李青低声道:“嗯。”
“吼,这么轻易就同意了,倒是让我惊讶了。”
李青淡淡道:“之前的论剑大会都在山庄举行,我不需多费心神,不过既然这次你要去外面,我跟在身边保护你也是理所应当。”
贺涵之静了会,笑道:“我真感动。”
李青:“真感动的话就快走。”
贺涵之转身离开,走到院门口的时候,他扭过头又问了一句——
“你就不好奇我要选哪里?”
李青端坐在山崖前,稳重如山。
“一切随你。”
贺涵之看着李青的背影,看了好一会。李青知道贺涵之在背后,但他既没有再说话,李青也就当他不存在了。贺涵之一直看到将李青和石头融为一体,才晃晃头,转身下山。
......
数日后。
在遥远的另外一座山崖边,同样的一个小院子里,一个人正拿着一封信函读着。他旁边站着个武童,正眼巴巴地瞅着他。
那人看好了信,正巧与武童四目相对,他淡笑了一声,摸了摸武童的头。
武童蹦跶了一下,叫道:“大师兄!信里说啥啦?”
再看那拿信人,身高体阔,长发高绾,俊逸稳重,身配一柄无双青剑,正是剑阁的大弟子卫青锋。
卫青锋看完,将信折好拿在手里,对武童道:“送信的人呢。”
武童道:“早走啦!”
卫青锋听后眉头轻蹙,道:“走了?”
武童用力地点点头,道:“那人就送了信,然后就走了。”
卫青锋道:“什么都没说?”
武童:“啥都没说!”
卫青锋重新展开信,又看了看,半响轻轻哼笑了一声,低语道:“贺秋,别的不知,不要脸这点你倒是同从前一样。”
武童听见卫青锋嘀嘀咕咕地说话,他往前凑了凑,道:“大师兄!谁不要脸啊?”
卫青锋抬手,一直大手将武童整个头顶都盖住了,武童想要挣脱,奈何卫青锋的手就像是长在他头上了一样,怎么躲都躲不掉,弄得他哇哇大叫。
卫青锋按了一会,松开手,对武童道:“今日练武时辰够了么。”
武童自豪地拍拍胸口,道:“马步扎了两个时辰了!”
卫青锋轻描淡写道:“那就再扎两个时辰。”
武童:“......”
武童垂头丧气地准备要走,刚转过身,猛然想起一事,又来了精神。
“大师兄!刚刚那个送信的人——!”
卫青锋看着他,“怎么了。”
武童兴奋道:“他骑的马好棒!可高了!我仰头都瞅不着他脸!”
卫青锋:“......”
武童道:“真的!要比咱们养的马高两三个马蹄子呢!”
卫青锋深吸一口气,刚要把他马步时间再加两个时辰,后面便伸出一只手,直接掐在武童的耳朵上,拧来拧去。
“哇哇——!哇哇哇——!”武童耐不住疼,大叫道,“师姐师姐!饶了我哇——!”
顺着那手往上看,那人正吊着眼梢笑眯眯地看着武童。
“马好不好不能看身高,得看耐不耐用,懂不。”
武童捂着耳朵,还不忘小声嘀咕,“那马鞍子上有金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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