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暨,张易之,李旦,李隆基……
姜窕曾借阅过《太平》的剧本,那里头,薛绍和大太平仅有一场对手戏,也是傅廷川的最后一幕戏。这段拍完,他就可以杀青走人。
虽说接下来还有不少他和童静年的“秀恩爱”桥段,可按照以往跟剧经验扒手指算算,顶多再拍半个月就能结束。
尤其是傅廷川这样很少ng的一次通,只会比预期时间更少吧。
薛绍很快就要成为过去式。
姜窕扒拉着妆台上的木梳子,从未觉得它如此沉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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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窕的想法很快得到认证,由于两边戏份的交集太少,佟导为赶进度,特意分成是小太平戏,b是大太平戏,他自己负责a,副导老蒋则负责b那头,同步开展,雷厉风行。
姜窕和孙青作为化妆组比较重要的领队,自然不能像以往一样轮班,而是每天都要奔赴前线片场。
比较悲催的来了……就是姜窕被分在了b组。
你越不想见到一个人,反而到处是他;可你想念一个人时,结果翻遍地球都找不到。
越见不到又越想见,大概形容的正是现下情形。
近期每一天,她和傅廷川只有早晚能在化妆室里碰上面。
张秋风对姜窕给她设计的大太平妆容风格相当满意。早期薛绍死后,姜窕特别给她安排了楚楚动人、眼线略微下垂的眼妆。
但到后期,也就是太平公主权力滔天、私生活紊乱的时段,她的眉尾变得上挑和延长,眼影愈红,有意气风发之态,亦有走火入魔之势。
实在是太符合太平公主这一人物的性格状态。
能得到女主人公的赏识,成为张秋风的专属妆师,自然不是什么坏事。
但姜窕完全兴奋不起来。
她发现张女神和傅廷川很是熟悉亲切,每回两个人坐一起上妆,都会谈一些工作生活上的琐碎,并且还特别聊得来聊得开。
影后加影帝,当然很有共同话题。
后来,她稍微一打听,才知道张秋风和傅廷川原来是师姐弟关系,只隔了一届。
难怪那么熟稔,哪怕鲜有对手戏,那般和谐的模样和气质,看着也像佳偶天成。
而且,她莫名觉得,张秋风过来后,傅廷川似乎很少拿正眼瞧她了……
许多时候她给他化妆,他要么闭目休憩,要么偏头和张老师说话。
就有那么一种,正宫莅临,朕的眼里再也容不下别的阿猫阿狗庸脂俗粉的即视感……
某天入睡前,姜窕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大跳,彻夜难眠。
她这是在想什么……吃醋吗?难道还妄想着争宠么?难不成,她真的已经开始把傅廷川当男人,而不是当男神来看待了吗?
很多次,她都会在心里刻画一个场景,就是扯着傅廷川的领口,质问他为什么?
他的某些、可能只是针对粉丝的示好,给了她太多无用的希冀。
憧憬越多,失望越大;期望值越高,落寞感越深。
有亲近,就会有索求,有交集,就会有所念。这样很不好。
就这么酸不溜秋又郁闷吧唧地过了个把天,姜窕大姨妈按时来了。
心情不好,导致她这位“亲戚”对她的态度也不是那么亲切友好。
她每回来月经,小腹总会有些不舒服,但不会像这次一样,疼得这么严重,像有手伸进肚子那块儿使劲拉扯,促促地疼。
给张秋风站岗看妆的时候,她实在站不住了,蹲回地面,想用挤压的方式让自己好过点儿。
自打剧组分开拍戏后,徐彻时不时会来b组转悠,顺便膜拜一下张女神。好像张秋风才是他的真主子,而a组某傅姓演员只是个摆设一样。
每回过来,他都是那种跪舔女神不要停的谄媚样,老蒋见着他就烦:“徐彻,你怎么又转来了啊?”
“我来看秋风老师拍戏啊!”他大言不惭,当即承认。
蒋导扶额:“你们傅老师呢!你胳膊肘这么往外拐,傅廷川儿怎么不扣你工资啊?”
“我看张老师一会就回去,又没影响他工作。”说完就癞皮狗一般蹲在场边,目光灼灼,就差再往屁股上安条尾巴冲张秋风摇一摇了。
蒋导叹气,不再多说。
每天就这么雷打不动地蹲完一刻钟,再起身拍拍屁股,走人。
回去干嘛?给主子汇报工作呗。
今天,他瞥见姜窕似乎也蹲那,于是凑过去,和她一块,蹲成两坨。
“姜老师,怎么了呀?”他问。
姜窕面若死灰:“没事,肚子疼。”
她总不能和一个异性张口闭口我来大姨妈了吧。
“亲戚来了?”徐彻挺懂女人的。能疼成这样,除了顺产也只有月经了。
姜窕没料到这人脑瓜这么灵光,也就坦率承认了:“嗯。”
“不要紧吧?”
“就今天一天,忍忍就过去了,死不了人。”姜窕说着,心里却想起大学时候,她正刷着剧,门外咚的一声响,有个女生就这么躺在外面,痛晕过去的。那心理阴影面积大到如今。
徐彻瞄瞄她手,问:“你最近怎么不戴手套了?”
完了,又是一回合的阵痛,姜窕话都说得相当艰难,和挤牙膏一样:“好了啊……我疤都……掉完了。”
真是太惨了,徐彻不敢再多问她什么,只说:“那你悠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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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期,痛得站都站不起来,话都说不齐全,太可怜了!”
五分钟后,徐彻如实和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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